“那么你到香炉上看看那三柱香之后,再决定今晚你是否留下。”
陆万恨心想也是,于是便立即地跳到了香炉上,仔细地看了看那三柱香。在近处瞅,那三柱香上雕刻的字是很打眼的。
“十剑会怒,一剑锁情仇。——郝先觉”
陆万恨见这几行字,愣住了,久久的在香炉上独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他又用手触摸了那三柱香,发现香的质地很像一种木材。这种木材有些至软,但也不乏坚硬,这种奇怪的木材,并不象是普通的山间树木。
陆万恨又仔细地瞅了瞅,发现香上下那隐约的条纹不一样,再仔细地用手触摸,发现其粗糙程度也有着很特别的差异,并不象取材于一种树木。
好久之后,陆万恨才飞身而下,似乎这一上一下令陆万恨获益不匪。
宁唐宇此刻又说道:“这三柱香的身上似乎存在着很奇异的特征。它们白天坚硬无比,晚上却又充满了弹性,这也是我近些天才发现的。”
“这里的夜间与白天气温的差异很大吗?”
“在这里,白天要比中原热的多,但到了夜晚,这里冷的好似寒冬一般。”
这些给予陆万恨极大的启发,心道:“天暖,坚硬无比。天寒,便拥有了弹性。人有情,剑有情,人无情,剑无情。这不正和自己所要铸的剑一样吗?”
“十剑会怒,一剑锁情仇。——郝先觉”
“十剑指的是江湖传闻从朝廷中流到江湖上的那十把神剑,那么那一把剑又是指什么?”
陆万恨摇头,因为对他来讲,也并不知道那一把剑是指什么。
陆万恨看了看手中的剑,又道:“十剑会怒,会怒?”
“江湖上一定会引发那十把剑的风波。”
“你见过那十把剑,它们现在在哪?”
宁唐宇略显慌张,说话吞吞吐吐:“没,没有。”
“你可知道那十把剑隐藏着一个怎样大的秘密?”
宁唐宇急促追问道:“什么秘密?”
陆万恨显得有些愤怒,语速很缓很沉稳地说道:“关于昔日官场上的一段恩怨。到底是谁杀死了大将军欧阳云一家,刀房总兵卢霄又怎会离奇失踪,还有那些持有那十把剑的将领们为什么不明不白地会被抄家,死亡或是失踪?”
看来,陆万恨并非常人,他有着他那更大地追踪,他在追踪那十把剑的下落,揭露当年因那十把剑引发的巨大秘密。
宁唐宇听后表情并无太大的变化,尽管陆万恨说的很沉稳,很压抑,宁唐宇似乎对以往的江湖与官场的故事并不感兴趣。而是叉开了话题,说道:“你今晚是否决定留下?”
陆万恨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晚还要来这儿看看到底还会有什么样的发现?”
陆万恨话音刚落,依旧沉思于香上的那十个字,一个名,心道:“郝先觉,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我漂泊江湖多年,仅此听说过这个人,却未曾目睹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光听说此山庄是郝先觉的居所,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三柱香又是用什么制成的,那几句话到底又意味着什么?……”
是的,在江湖中人们要提起郝先觉,都有着那问不完的问题。
“庄主。”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原来是王辰,许长海,何游漫他们在叫宁唐宇。
宁唐宇此刻的脸立即变的严肃起来,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回答王,许,何三人,而是一本正经地对着陆万恨,说道:“卢大侠为何事来此,快请进。”
这时,王,许,何三人也上前来,纷纷与陆万恨恭敬地打了招呼。这下可使陆万恨猛然一愣,心道:“这个宁唐宇在搞什么鬼,为何他如此的古怪,我不是已经来了很久了吗?他怎么还用这种方式来欢迎我呢?”
好似丈和尚的陆万恨觉得还是顺着他们吧。其实陆万恨知道,以自己的武艺,就算他们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是自己的敌手。但倘若他们暗箭伤人的话,恐怕就要自认倒霉了。现在,最叫陆万恨担心的就是无法洞察出宁唐宇的心理,但是以陆万恨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打退堂鼓的,因为他还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透过丛林好冷的一张面孔在那片空地上出现了,他显得很急躁,也显得很恐慌。那阵阵旋风吹着他的身躯,给已是汗流浃背的他带来了几分凉意。
他并没有留恋于这周的一切,更无心去理会这几个香炉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在他的心里,无非就存在两件事——报仇和找人。
曾经他还以为仇恨可以贯穿于自己生命的始终,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因爱情奔波的如此劳累。耳旁始终萦绕着那位老者给予自己的言语:“姻缘自是仇恨生,此楼空,烟雨中有。”他下定决心一定到赶早找到那存有烟雨的地方。
离月引山庄的大门越来越近了,他的担心,他的恐惧也变得越来越深了。他害怕就连江湖第一大庄的庄主也不知道哪里有存在烟雨的地方。心跳的很快,但秋星已经没心情去数心到底跳的有多快了。
冷漠的一张面孔映入了卢,宁两人的视线中,对于这位不期而遇的来客,陆万恨颇感惊讶。一脸杀气的面孔上显出了万分担忧,以陆万恨对他的了解,这根本就不是秋星,可是站在他面前的的确是秋星。
宁唐宇又摆出了一种欢迎来客的架势来,说道:“看茶。”
“不知秋星兄此次前来有什么事情?”
“找人。”
“什么人?”宁唐宇听后显出几分诧异。因为近些日子,除了刚来的陆万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来客。
“一位女子。”
宁,卢两人似乎一下子就开朗多了,猜到了,他所要找的人定是曾向两人都提到过的那位姑娘。
“我这儿从来就没有收留过什么女子。”
陆万恨横插一句:“是你曾提及的那位女子吗,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离开了,我一定要找到她。”
“知道她在哪吗?”
“曾有高人指点,她现在在一个多是烟雨气候的地方。此次前来,就是赶问宁庄主,江湖中是否存在那种地方?”
宁唐宇同陆万恨一块儿很用心的想着,这一瞬间,秋星简直如崩溃了一样,生怕两人都想不到江湖上存在的那种地方。他的心依旧在很沉很沉地跳着,跳的快,跳的凶,发出那长长地叹息,也不会平稳那种心情。
“楼台。”宁唐宇的一句话打破了那种沉默。
“楼台?楼台主——刑诺启。”陆万恨又说道。
宁唐宇点了点头。
“刑诺启,好象听闻过此名字。”
想必秋星整日的心事太重,已经记不得与刑诺启还有着那一面之缘。宁唐宇倒是记得很清楚,在他的提示之下,秋星才恍恍惚惚有点儿印象。
秋星谢过位,便转身准备离开。
“秋星兄,为何如此急着要走,何不同我与陆万恨兄弟在此饮几杯浊酒再走?”宁唐宇很客气的想挽留秋星。
秋星婉言谢绝。
陆万恨又道:“秋星兄,既然宁庄主再三挽留,你就多呆一晚吧。”
宁唐宇道:“现在你已经知道她的所在,若她真在那里,她绝对是安全的,因为刑诺启这个人在江湖上是最讲道义的。更何况,寻人也不急于一时嘛。”
秋星见卢,宁两人如此挽留,更何况宁唐宇刚才所言甚是。所以秋星又转回身来,准备在这儿多留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