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训闻言对着王管家一点头,那王管家立刻就对着练武场喊道:“第一场,尘世开对濮阳信少爷。”
尘世开冷着脸背着指尘剑就踏上了练武场。另一面,三兄弟中各子最高的濮阳信也跨上了练武场。
四目相对,两人各自拔出了剑。
濮阳信长得牛鼻子大眼,像极了濮阳训,他的剑剑柄呈青色,剑格为圆形,剑体修长,剑刃锋利。
尘世开提着指尘剑,沉着地看着他的对手,猛然间就冲了上去。
顷刻间两人就战在了一处,尘世开手执着剑,用起猛劲疯狂地一通猛砍乱砸。在进入了丑牛境界后,他的力道更加的大了。濮阳信的剑法平平,他根本没想到尘世开一上来就会展开猛攻,一下被打得有些晕头转向,处于了下风。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他运转体内元气,剑身上冒出了火红色光芒,他愤怒了,大叫着就朝着尘世开发动了反击。
尘世开冷哼一声,指尘剑散发出土黄色光芒,剑身一劈,发出了一道土元素剑刃。
濮阳信跳起来避开了剑刃,趁势就一剑向着尘世开劈来。
尘世开充分发挥出他的力量,依旧是猛砍猛砸,把濮阳信逼得步步后退,最终一剑劈倒在地上。濮阳信迅速地跳起来,剑身上的光芒大涨,似是要发什么绝招。尘世开眼疾手快,全身散发出光芒,土元素立刻向他汇聚,只见他高举指尘剑,就是连着三剑向前重重砸下。
当他每一剑砸下的时候,就会闪现出一道土黄色的剑形剑刃来,那和平常的剑刃不同,因为那剑刃的宽度很大,仿佛一个月牙形。三道叠加,呼啸着就朝着濮阳信射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濮阳训“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疾手快,右手中突然冒出一团黄色流光,朝前一送,眨眼间就和尘世开的绝招相碰,消然无形。
濮阳信却是吓得跌倒在了练武场上,脸上神色苍白。
“这一局算我儿子输了。”濮阳训的声音响起。
王管家立刻就高声喊道:“第一局,尘世开,胜。”
尘世开看了一眼濮阳训,又瞧了一眼邱楚平,遂一声不响地下了台,默默地站在了练武场的一边。
楚雷和夏子宸相视一眼,眼中都有着难以置信,这场战斗比他们料想中的要快得多,尘世开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朝着濮阳信身上劈砍,特别是最后一招,真让他们开了眼界。
楚雷瞥了一眼尘世开,心中暗道:“原来当初他那般疯狂地斩水就是为了领悟出这招,不知道这招叫什么名字。
濮阳训命人把濮阳信从场上扶下来,接着又笑着和邱楚平道:“流光老弟,想不到那尘嚣的儿子如此了得,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说起来我真是惭愧!”
邱楚平笑道:“老哥,话不能这么说,只是尘世开抢在你儿子前面出招,才获得这场胜利的。”
“输了就是输了。管家,第二场。”
王管家马上喊道:“第二场,楚雷对濮阳义少爷。”
楚雷从衣袍内掏出他那条头巾,系在了额头上,向夏子宸作出了个自信的微笑,接着就像尘世开之前一样一脚跨上练武场,同一时刻,濮阳义也来到了场上。
濮阳义不仅长得不像濮阳训,和他大哥也真是两个模样,匀称的身材,英俊的面庞,一身淡蓝色长袍,活像个书香门第的读书人,给人以温和且文质彬彬的感觉。
楚雷第一眼看到他心中就产生了一种温暖的感觉,要不是看到他身后背的那把大剑,真的不会把他和御剑者搭在一块儿。
濮阳义冲着楚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同时作楫,说道:“在下濮阳义,就和楚雷你切磋一番。”
想不到对方会和他打招呼,楚雷立刻作楫还礼道:“在下楚雷。”
两人的目光相碰,濮阳义微微点了点头,就拔出了他的那把剑。剑柄很长,竟然没有剑格,而剑身是墨绿色,剑脊突出,剑尖很是锋利,整个剑身呈现流线型。
楚雷反手拔出紫剑,手握紫剑,目光再度与濮阳义相逢。
感受着濮阳义越来越认真的眼神,楚雷突然很想知道他的那把剑的名字,脱口就道:“不知你的这把剑叫什么?”
“义风!”濮阳义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同样是脱口而出。
楚雷一笑,回应道:“紫剑。”
两人手执着剑,立于练武场上,谁都没有先动。
楚雷注视着濮阳义,他不敢动是因为他不清楚濮阳义的实力。上一场尘世开之所以能那么快的速战速决,他的沉猛身手固然是主要原因,但究其问题还是濮阳信的实力不高,或者说被尘世开稳稳地压制着。
作为大哥的濮阳信实力不高,不知道这个濮阳义的实力会如何。
场上忽然间起风了,给这清凉的夜晚带来了丝丝凉爽。风,吹起两人的衣袍,偏偏翻动。
还是濮阳义先动手了,义风剑一扬,人已跳了起来,连续三个跳跃就来到了楚雷面前。义风剑快速一移,当头就向楚雷劈来。
楚雷现在的应战能力也提高了许多,当下毫不迟疑,头一矮,左脚跨出,身子向外让出半步,紧接着对着胸前的义风剑就举起紫剑一招打掉。这还不算完,转过半身,架着剑用力把濮阳义打回去。
濮阳义也算滑溜,两脚定住,膝盖一弯,仰面朝天把身子弓了起来,咬牙暗使手劲,握剑的手从剑首处滑至了剑柄的底端,两剑摩擦着划过。
楚雷没想到濮阳义还能这样,一下用力过度人就向旁冲了出去,而濮阳义却是一个鲤鱼打挺就跃起了身,用力一剑就对着楚雷的后背刺了过去。
场下的夏子宸瞬间看得大气不敢喘。
如果是刚会使剑的楚雷,这会一定被剑刺着了,不过现在的他可不再是毛头小子了,这个时候根本来不及回头,体内风元气瞬间涌动,紫剑冒着青光反手就砍了下去。
“乒”的一声。
濮阳义立刻闪身上前,甩手就又是一剑横劈过去。楚雷却是暗笑,身形一动,翻身在义风剑上轻轻一踩就来到了濮阳义身后,毫不停留地就是一记风刃射了向了濮阳义。
因楚雷的突然翻身而失去了目标,又闻身后恶风不善,濮阳义不管三七二十一,施展开速度,向着身旁就翻滚出去。
感受到了濮阳义的身手,快捷,楚雷也没想过这一招风刃会打得到他,不过他眼睛跟着翻滚出去的濮阳义,空着的左手上猛然间冒出一个青色能量球,正是风元素气爆,想也不想就发了过去。
不过濮阳义的实力还在楚雷的预想之上,只见他在即将要起身之前,左手成掌在地面上一弹,人就顺势又翻了一圈出去,硬是来到三尺之外,躲过了元素气爆。
翻身站起来,濮阳义的头发有些乱,他看着一丈之外的楚雷,对着他道:“楚雷你身手不错,不过接下来要小心了。”
说话间濮阳义的义风剑上也冒出了青色光芒,原来他也是个风元素者。义风剑的剑身原本就是墨绿色,这下更加的形同深绿。
还是濮阳义发起了进攻,只见他也是一招风元素气爆射向楚雷,趁着楚雷躲开的片刻功夫,就冲到了他身前,义风剑带着绿芒扫向楚雷。
催动了风元气后,濮阳义的速度更加快了,楚雷刚才只是感觉一个呼吸濮阳义就到了他面前。面对那一剑,楚雷强力催动风元气,挥剑硬挡。
“乒”,风元气交融。
濮阳义右手使命地挡住楚雷的紫剑,左手也同时握到了剑柄上,双手共同用力,楚雷当然挡不住了,被震退几步,而濮阳义不失时机地再度冲了上来。
说起来濮阳义的速度是较之于楚雷快,可他的力量就未必有楚雷那么大了,不过硬拼两回,前一次他暗施巧劲把楚雷的力道卸掉了,这次是用尽全力才勉强击退了楚雷。
楚雷也意识到这点了,他心中自有琢磨,挥剑和濮阳义又战了三个回合。两人毕竟都还是小孩子,这下都已是喘起了气。
楚雷呼了两口气,这次他主动冲了过去,扬剑就向着濮阳义的胸口击去。濮阳义一闪身,义风剑在他手中一转,一下就直取楚雷的右胳肢窝。身形跃起,一剑劈掉濮阳义这一剑,楚雷一个回马身,充分运用出紫剑重剑的特点,就像刚开始濮阳义对他的那样,当头一剑直击他的额头。
濮阳义想也不想横剑就挡,一下子两人再度僵持了起来。
楚雷落身,愈加地用力。
奋力地挡住紫剑,濮阳义竟是左手成拳顶到了剑尾处。
楚雷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嗤”地一下,只见他的左手上顿时出现了元素气爆,在濮阳义惊讶的目光下,朝着他的身上放了过去。这样真是碰到濮阳义的身体,立刻就会爆炸,就算楚雷才是丑牛境界,可濮阳义也只是丑牛境界,碰到的地方定会被炸个皮破血流。
这个时候没有多余的时间,濮阳义睁大了眼睛猛地收力,人向后一个翻身,急速地后退。
楚雷要的就是他这样,手中的元素气爆迅速射了出去。濮阳义那样子后退也是没办法,不管他朝哪个方向退,只要不是跃到楚雷身后头,楚雷都可以调整方向射出元素气爆。
轰!
濮阳义被击中飞了出去,有些狼狈地摔趴在地上。
场下的濮阳训却是丝毫不担心他儿子,看着楚雷赞许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不死拼,能从战斗中吸取经验,这个楚雷如有高人加以教导,未来成就不在话下啊。”
邱楚平闻言说道:“呵呵,老哥说得没错,不过已有高人看上他了。”
“嗯?”濮阳训转过身急问道,“流光,那人是谁啊?”
邱楚平却是笑而不语。
场上,濮阳义狼狈地爬起身,他的衣袍碎了个口子,可是他根本不在意,反而看向楚雷道:“楚雷,你的实力真的不错,不过没在你完全打到我之前,我不会认输的。”
楚雷静静地看着濮阳义,准备着下一轮的进攻。他知道到了这种时候,濮阳义也该拿出他的全部实力了。
果然,濮阳义全身都冒起青色光芒,身体周围风元素集结,尤其是义风剑,只见他左手成掌,以侧面紧贴着剑柄,两眼中射出的是锐利的光芒。
楚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禁既好奇又疑惑地看着他。
尘世开冷冷地看着场上的决斗,看见楚雷站在那儿不动时,不禁从嘴里冒出来一个字:“笨!”
陡然间,濮阳义的左手动了,只见他迅速地贴着剑柄移动起来,擦过剑脊处时,在青色的光芒中带出一条条青色的光线,直至剑尖处。青色光线汇聚,眨眼间形成了一道像扫把星似的青色烟火光,中间是深青色,四周略微淡些。
“那是什么?”楚雷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妙。
濮阳义此时抬起头,目光冲向楚雷,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右手持着义风剑成肘后缩,左手猛然间在剑尖处向前滑出。
只听“咻”地一声,那团烟火光仿如流星一般朝楚雷冲来,速度奇快无比。
楚雷简直是惊呆了,待得那团光离他不足一丈时他才反应过来,当下心中大骇,全身风元气外放,把整个身体包裹起来,不过就好像是杯水车薪一样,他的身子在下一刻倒飞了起来。
“楚雷!”场下的夏子宸急切地大叫。
邱楚平也站起了身,关切地看着楚雷。正在他要冲上场去接住楚雷时,被濮阳训拦住了:“流光老弟,不急。我要看看这孩子的潜力。”
“可是这都要受伤了。”邱楚平说道,语气也一改往日的平和,激烈了起来。
濮阳训点点头:“我知道,不过你放心,义儿的这招流风曳波威力不大,楚雷最多受点皮外伤,我这可有上好的治外伤的良药呢。”
听着这话邱楚平才放缓脸色,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