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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2005重庆:筷子与自嘲】

①以《筷子》为题,写一篇两百字以上的说明文。

②题目《自嘲》,写一篇除诗歌以外的任何文体600字以上的文章。

筷子与自嘲

剧中人物:

鲍西娅:作文中被频繁提到的人名。

摩洛哥亲王:参加考试者之一。

阿拉贡亲王:参加考试者之一。

巴萨尼奥: 参加考试者之一。

尼莉莎:监考老师。

地点:报考中国××大学的外国留学生贝尔蒙特考场。

第一幕 贝尔蒙特。26号考场。

喇叭奏花腔。

摩洛哥亲王、阿拉贡亲王、巴萨尼奥及尼莉莎上,各自就座,发放考卷。

尼莉莎:去把书本抛开,让这几位尊贵的学生瞧瞧那几张考卷,现在请各位自己做题吧!

摩洛哥亲王:第一张卷子是选择题,我知道上面有这样的意思:“谁选对了所有题目,将要得到30分的奖励。”第二张卷子是阅读题,上面暗示着这样的约许:“谁回答对了我的问题,将要得到40分的鼓励。”第三张卷子只有三行字,接着便是大片的空白,上面刻着像铅一样冷酷的警告:“作文:《自嘲》(60分)”啊,我应该重点做哪一张?我怎么可以知道我选得错不错呢?

尼莉莎:恕我说句不该多说的话:这三张卷子中间,有一张分数最高;您要是做好了那一张,××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就是属于您的了。

阿拉贡亲王:我已经宣誓遵守考场纪律:第一,不得告诉任何人我所写的内容;第二,要是我不会做所有题目,也不得向周围任何人偷窥;第三,要是我作弊,必须立刻离开此地。

尼莉莎:为了进入××大学来此冒险的人,没有一个不曾立誓遵守这几个条件。巴萨尼奥,为何你如此匆忙地就提笔?请您好好考虑一下吧!一个监考者本来不该信口说话,可是唯恐您不能懂得我的意思,我真想留您在这儿住上一两个月,然后再让您为考试冒险一试。我可以教您怎样选才不会有错;可是这样我就要违反了誓言,那是断断不可的;然而那样您也许会选错;要是您选错了,您一定会使我起了一个有罪的愿望,懊悔我不该为了不敢背誓而忍心让您失望。顶可恼的是别人的那些眼睛,它们已经瞧透了我的心,我的意思是说您是本地最优秀的学生,担负了最厚重的希望,要是结果不如人意,造孽的是那命运,不是我。我说得太噜苏了,可是我的目的是要您仔细考虑。

巴萨尼奥:让我做吧;我现在这样提心吊胆,才像给人拷问一样受罪呢!

第二幕 同上。

摩洛哥亲王开始写作文。

摩洛哥亲王:求神明指示我!让我开始写作文:“自嘲”——什么是自嘲?自嘲其实是要我自我解脱,否则,像我这样的亲王,难道要为了曾经受到的拒绝而一蹶不振?不,自从我向高高在上的鲍西娅求婚失败,我并未因此而颓废,相反,以我这样的年龄来参加考试,正是向她证明了我的决心。

摩洛哥亲王:不错,我是选择错了她的匣子——在金、银和铅中,我选择了金,那里是一个死人的骷髅,那空空的眼眶里藏着一张有字的纸卷。而她的画像居然是铅盒之中。因这样错误的选择,我的求婚没有成功。但是,我完全对自己的选择感到非常的满意,甚至认为全贝尔蒙特的人应该对我表示鼓励。黄金,是众人希求的东西,多少人为了它不择手段互相排挤,绝大多数的人认为黄金才配得上美丽,黄金盒子上有这样微妙的语句:“谁选择了我,将要得到众人所希求的东西。”财富与美貌,不正是所有人希求的东西?人们往往会这样考虑。然而,这样的选择最终是错的,这个普遍的想法造成了我的错误——但是却使我明白了许多道理,也让其他的人大彻大悟。首先我收获到了考试的技巧,那就是看起来越像正确答案的,往往越是错误的。特别是在做选择题的时候,看似错误的答案经常会帮我渡过难关。凡闪光的不全是黄金,凡大多数人选择的不一定是正确答案,盒中的纸条没有骗人;你要是又大胆又聪明,手脚壮健,见识却老成,就会从中受到启发。

正是这个收获,使得我在预考中连连得胜,抛弃了那些看上去仿佛正确的答案而选择其他,那道关键的大题,多少人选择了第三个答案,而我已知,看似简单的题目更加暗藏玄机,故我选择了令人怀疑的第四个答案,却使我今天成功地坐在这里。为此,我对选择金盒的做法深怀感激,要不是我当初的选择,怎得到今天的成功?我将永远埋没于众人的思维,不会出人头地。

摩洛哥亲王:如果上帝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说:我选择金盒。如果要给这种选择加上次数,我会说:一万次。

第三幕 同上。

阿拉贡亲王构思作文中。

阿拉贡亲王:我已经有所准备了。但愿命运满足我的心愿!《自嘲》这不算是个难题。准确地说,自嘲应该是落入尴尬境地的人才有的举动,而我未曾品尝这种处境——因为世间像我这般聪明的人,只有自我欣赏和让人欣赏的可能。

阿拉贡亲王:但是我必须写这篇文章,只好允许我以他人为例——摩洛哥亲王。在向鲍西亚求婚失败后,他居然还兴高采烈,在贝尔蒙特的大街小巷中逢人便讲:被拒绝的求婚给了他多么大的启示,简直不亚于上帝于世人的福音。仿佛他经过这次失利,人生反而上了一个台阶。这个人完全是在自我解嘲,俗不可耐。而我,虽然同样面对求婚的失败,但是我认为那仅仅证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位所谓的美丽与智慧兼具的可人儿,实际上是个故弄玄虚、一无所知的蠢女人。她竟然把自己的画像放在下贱的铅盒中,上面写着“谁选择了我,必须准备把他所有的一切作为牺牲”。

哪一个男人,会仅仅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属于自己的一切?牺牲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去讨好女人,只是无用的男人。女人只是我们生活中所需要的一部分,是我们应得的一切中比较重要的部分而已。所以我选择了银盒——“谁选择了我,将要得到他所应得的东西”,说得好,一个人要是自己没有几分长处,怎么可以妄图非分?多么明确而实际的语言,符合这个现实情况的真理。对于金盒,我不愿选择众人所希求的东西,因为我不愿随波逐流,与庸俗的群众为伍。所以最终我选择了银盒,我坚信我的选择最为正确。而出乎意料的结果,使得我明白了鲍西娅的智慧多么有限,她对世事的看法多么肤浅,对宝贵而实际的白银与简陋和缺乏内含的铅的认识多么愚蠢!而我,庆幸我没有选择错误,否则,我将娶到这样一个徒有其表的女人,是件多么悲哀的事!

阿拉贡亲王:我的选择从来没有错,错的是出题的人。

第四幕 同上。

巴萨尼奥苦思冥想。

巴萨尼奥:外观往往和事物的本身完全不符,世人却容易为表面的装饰所欺骗。我总是不能集中精神来答这些考题——自从上次意外的求婚成功之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变得迟钝。连我的朋友安东尼奥也说:你的智慧远远不及你的妻子。

巴萨尼奥:鲍西娅确实美丽,为此我才去参加那场考试,尽管我心里没底。没想到在摩洛哥亲王和阿拉贡亲王纷纷失利之后,我却意外地胜出,从而赢得了她的芳心。选择铅盒,并非我的本意,只是考虑到我与那些亲王的距离和自卑心理,我才选择了最便宜的铅盒,没料到让鲍西娅以为我的智慧可与她匹配。我也曾一度这样认为。但在后来的日子里,发现我们的差距实在太远。在威尼斯的法庭上,对于安东尼奥的处境我束手无策,却完全是鲍西娅的才能使他脱离险境。

如今,所有的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我,娶了这样一个妻子,显得丈夫如同一个白痴——但是,我必须在众人面前宣布:我从未因此而后悔!事实证明,妻子比丈夫更聪明有诸多好处。作为男人,在许多场合中不得不出面,然而生意场中困难永远多于顺利,许多事我们不得不作出决定,而这样一来可能得罪很多人,包括像夏洛克那样难缠的商人。然而既然众人知道我的智力偏低,这样一来我便可以关键时刻装傻,把问题推给别人——如果我的妻子出面,大家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不会难为她,而她的才智也可助她得出最有利的决定。另外,妻子比丈夫聪明,更有利于维持家庭的和睦,因为她比你聪明,所以凡事都要听她的。妻子比丈夫聪明,将来的孩子也会聪明,因为毕竟孩子是她生出来的……

巴萨尼奥:尽管被朋友们看不起,尽管在她做决定的日子里我智商在下降,我还是坚信,妻子更聪明是有利于家庭生活和谐和事业发展的基本原则,而我非常荣幸地对此原则身体力行,为社会的安定团结作出自己的贡献——啊,我想到哪里去了?作文:《自嘲》,真是一个难题,该怎么写,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五幕 同上。

尼莉莎开始收卷。

尼莉莎:亲爱的各位先生,一切都已经结束。无论您的答案如何,注定无法更改。一切纷杂的思绪:多心的疑虑、鲁莽的绝望、战栗的恐惧、酸性的猜嫉,多么快地烟消云散了!但愿你们的愿望都变为现实。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众下。

点评:同学,就算你考上重点大学,也不需要从大一开始读了,应该直接去读研究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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