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冷君一身黑色秋季呢绒套装完美的切合着身体的曲线,晶莹的锁骨,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部,酒红色的卷发慵懒的搭在肩上,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性诱人的滋味,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她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性感,然而,她精致妆容的脸上,却有一双凌厉的眼睛,透着丝丝寒入骨髓的冷漠,像一把锐利的尖刀,随时能刺透人心。
她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少年,仿佛她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全部。
沉闷的房间中铺着厚厚的地毯,黑色格调的办公室显得毫无人情味,只有高跟鞋才在羊毛绒上低低的回声。
许久,“你叫洛怀西。”语气肯定。
少年一身素白的衬衫,瘦弱的身体在过大的衣服中显得空荡荡的,然而他的皮肤却细腻如白瓷一般,像玻璃下折射出纯洁的透明,潋滟着淡白色的朦胧,一双饱满如樱的唇淡淡的抿着,挺直的鼻梁,一双眼睛仿佛湖色的水面透起的丝丝涟漪,晶莹水润如空气般透明,奶白色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洒在他身上,仿佛梦幻中走出的干净清澈的男子。
他的眼底仿佛蒸腾着薄薄的雾,“嗯。”他轻声答道。
“你的母亲洛筠雅是法国华裔。”叶冷君随手抽过身边的黑皮档案,眼神不再扫向洛怀西,“你今年二十岁,因为母亲去世,过去的十五年,你是在法国的圣母利亚孤儿院度过,从小就是个神童,十八岁修完了大学课程,没有恋爱史,没有朋友,没有不良嗜好,唯一的爱好是钢琴。”
叶冷君盖上文件,眼神再次扫上洛怀西,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你的父亲叫叶况,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叶冷君。”
洛怀西双手纠结着衬衣,低着头,不敢直视叶冷君,只是低低的应声。
叶冷君突然走回办公桌后,优雅的落座在黑色皮质的旋转椅上,双手交叠,带着一股强势的压力。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回来吗?”她问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洛怀西怔怔地抬起头,清澈的眸子盈盈的漾着湖光,却被叶冷君的眼神吓地把头缩回去,他摇摇头。
叶冷君眼神微眯,仿佛一只沉默的猎豹,“叶氏家族本是百年贵族,清朝末年的时候没落了,一直到曾祖父那一辈,下海经商,才渐渐开始兴荣,几十年来,叶氏在商场上足以呼风唤雨,甚至在东南亚地区也无人可以撼动,只是,叶氏的宗产传男不传女。”叶冷君抿着一丝冷笑,“我的弟弟,你将会是叶氏未来的继承人,而我,会成为你最大的垫脚石。”
洛怀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嘴唇带着一丝苍白的颤抖,“我,我没想过。”
叶冷君起身,俯身靠近他。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徐徐的气息喷薄到他的脸上,洛怀西不自觉的红了脸,别扭地往后退了退。
叶冷君道,“放心,上一辈的恩怨我不会计较,我也会尽我一切的可能助你坐上总裁的宝座,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呢?”
本是如此温馨的表白,可洛怀西却突然入赘冰窖,她的话语看似无害,可一字一句却如冰锥一般生生的钉在他的心上,带着一丝新鲜的血液,细细的刺痛。
“我不会跟你争的。”抬起头,脸色苍白无血色,透明的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他坚定地说道,“我什么都不要。”
叶冷君一怔,似乎没想到洛怀西会这样说,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一个从小受苦的孩子应该更加珍惜才是,而不是装圣母玛利亚。
“你没必要拒绝,也无法拒绝,这就是你生在叶家的命,不是想抗拒就抗拒的了的。”
“我不会跟你争的。”他执着,眼神依然如淡薄的松雾,而眼底却多了一份坚定。
叶冷君默默地审视着眼前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个少年,他的母亲,曾经是让她家庭支离破碎的罪魁祸首,她的母亲在最后的日子也不得安宁,他的存在就是她莫大的耻辱,难道他以为她会念及骨肉亲情而对他仁慈?
叶家的人从来不需要这种多余的情感。
冷漠如叶冷君,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变坏的潜质,问题是诱惑到底有多大,当他见过了那些金山银山之后,还能如此视金钱如粪土吗?
叶冷君提起桌面上的电话,“lee,带公子回去好好洗漱。”说罢挂断电话,过程干净利落。
“你先回去休息,什么话以后再说,lee是一个优秀的管家,他会打点你的一切。”直视洛怀西的眼神,她的眼底带着意味莫名的冷漠。
“我……”洛怀西欲言又止。
“哦对了。”叶冷君侧身看向洛怀西,“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叫叶怀西,身份证件lee会帮你办妥。”她坐回座位,开始审批文件,修长的手指干净利落的决断着每一笔交易,冷厉中带着一丝沉淀的优雅,淡淡的茉莉花香悠然而淡漠的飘荡。
叶怀西不自觉看呆了神,眼中只剩下那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身影,湖蓝色的眸子顿时变得波光潋滟,淡色的眼底遣卷揉转着不知名的情愫。
悄然间,lee已经进来,淡蓝条纹衬衫外罩着一件亚麻色绅士马甲,笔直的西裤妥帖的无一丝皱痕,脖颈间系着蝴蝶领结,头发一丝不苟,并不算英俊的脸却正直严肃,他双手交叠在身前,恭敬道,“少爷,我叫lee,是您今后的管家,会负责与您相关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