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高杆,树上的黄莺叫个不停,年轻人被 鸟鸣吵醒,倦倦地搽着眼睛,徒然之见看见娟正坐在身旁,唬了一跳 :“怎么是你?!”“怎么是你才对!”娟反问他:“你不是住客栈的,怎么大清早睡树下?”又用鼻子凑了凑他的衣服,“还有酒味,去哪里啦?” 年轻人有些脸红:“晚上在顾春园多喝了几杯。”“哦,我知道了,在那里花天酒地,很是潇洒呀!”娟听得有些气恼,看来自己白问了,他简直是花花公子吗!“不是这样啊。” 年轻人想解释道,娟才懒得理会,挎着小篮往河边去。河水潺潺,漂浮着衣的洁净,任其污秽顺水而下。娟在青石上使劲捶打衣物,一块手巾重旁递了过来:“这是你刚才掉的。” 年轻人拾起她掉的手巾,送给她。娟拿过手巾,心里还想着他不过是一个登徒浪子,眼睛里露着异样。看她的表情, 年轻人明白了一二,“像我们这样跑江湖的人,酒桌应酬是免不了的,但我从不拈花惹草。”他说得这么肯定,是要证明给她看。
“的了,别拿谎话唬我了,既然没有惹花草,但为什么衣服上有脂粉印呢?” 年轻人这才注意到衣服下摆有一点红迹,恰似桃花之瓣,浅浅入画。“这。”他记起酒桌旁的歌姬,那是不小心洒了他一身的酒,匆忙为他 擦拭而留下的。“这是个误会。”他笑起来,不成想会被越描越黑。“是误会吗?你重哪里来,要在这住多久?”娟总算切入正题了。“应该不会太久,去见几个故友,等到你叔叔造好了宝剑,说不定我就走了。”他在计算着时间,看看自己还有多少的闲暇。“那你以后还会来吗?”听他要走,娟未免有些失望,虽然他有些‘轻浮’,但还是救助了她们一家。“也许以后不会来了,但做生意那都去的,说不定那天 又回来了。”见她脸上失落,只好编出话来安慰她。“你叔叔的宝剑什么时候诞出?”“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十天左右。”娟回答道。“嗯,我知道了,意思我还有十天的机会。”年轻人眼里 闪着光,似乎有不可言喻的事情。
而在这几天里,曹操一刻也没闲着,每天不外乎是千篇一律、繁琐的上朝、听政、下朝,面对着这些老脸,满是阳奉阴违与奸险,没有一个是真心的,只有自家兄弟才可靠,他等着曹仁的消息,这才是他想要的。曹仁重外面快步走来,见着曹操就喊道:“大哥,有消息了。”“快说,什么好消息!”曹操迫不及待道。“那天晚上,你要我查那小子的底细,我专门派人跟了他的行踪,果然有名堂。”曹仁吞了吞口水。“怎么讲?”曹操再问。“这小子是从淮南而来,住在晋江客栈。虽然订了客房 ,但重未住过,总是夜出昼回;店家每每问他,他总是回答道去了顾春园,但顾春园的老鸨却说他重未留宿过,不过是喝喝酒、听听曲而已,早早就走了。”“那就怪了,一个定客栈却不住,进了春园却不留宿,他晚上都在干些啥?”曹操越来越被那个 年轻人所吸引住了:“那就继续跟着他,看他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