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于品行好、相貌好的男子,她也只是纯碎限制于欣赏。至于爱么?她有时也会期待,但那种可能性,在这个包办婚姻的古代里,也许就算遇上了,也得不到吧!
“谢谢爹爹,只是母亲她……为何要这么对娴茗?娴茗一直自认没有招惹母亲生气呀!”
娴茗的眼泪,落得很是适时,很是到位,一颗颗的,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梨花带泪的,哭得很有美态,再加上她稍微有些苍白的脸色,更让人心生怜惜之情。
初儿看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简直比那小杨儿还夸张,流得那是一个凄楚逼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多伤心似的。
幕连详政看着娴茗的泪水,更加觉得那妲云简直是太可恶了,让他好生生的三丫头,伤心成这个样子。愤怒的同时也为三丫头的心胸阔度感到欣慰,三丫头听到有人成心要伤害她,不仅不叫他严惩,还因此而感到伤心。他也为三丫头不值,那样蛇蝎心肠的恶妇!
突然地,他在心里坚定了些什么,站起高昂的身子,对着娴茗说道:“好好休息,爹爹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便转身对着屋内的人下逐客令:“三小姐要休息了,无关的外人都跟我出去!”
无关的外人,不就是在指二姨娘么?这个屋子里,初儿是来为娴茗治病的,闲姐儿她们本就是伺候娴茗的。只有二姨娘,是一个无关乎的‘外人’!
二姨娘也知道这话明显是在指她,因此也不敢怠慢,惶恐地跟随着幕连详政的身后,退出了门外。
第二天,娴茗便听到消息说,大夫人被他老爹给休回家去了。如此震撼的消息,简直让她一直反应不过来。
不是都说,那大夫人的娘家势力不可小觑么?她老爹,怎可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一声不吭地,就把那个毒辣的大夫人给休了!
当然,那个心思如蛇蝎般的大夫人被休走了,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要不然,那大夫人虽然被禁足在佛堂里了,但总有一天会翻身的。
何况,她还听李妈妈说过,老夫人,也就是她老爹的娘,对那大夫人,可是喜欢得不得了。
当然,前提是那大夫人还很‘谨守妇德,孝顺公婆,温柔娴淑’的时候,如今的大夫人,也许老夫人听了大夫人的所作所为之后,肯定会对大夫人失望透顶了。
今天娴茗心情特好,只可惜因为自己的病还不能太过操劳乱动,只好耐着性子待在‘聊茗院’里,看着李妈妈们为自己做出一些色彩淡雅的衣衫来。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需要她们来做,自有府里管事的妈妈叫人办妥的,但李妈妈坚持要自己做,这是李妈妈的心意,她当然是乐意接受了。
傍晚时分,她老爹叫人来探看一次,只因为她老爹公事繁忙,并不能亲自来看她,反正她也乐得轻松自在,因此过了两个月的舒心生活。
经过这两个月以来的身心调养,她的身子已经好了一大半了,脸色也愈加丰润有光泽了,身子也渐渐胖了起来。
而初儿,竟被她那老爹诚心聘请下来,当她的个人‘家庭医生’,这样也好,即可预防她的病危再次发生,好有个懂医的人在身边照料着,又可以让初儿留下来与她相伴,何乐不为呀!
她这生活,真真是过得惬意得很,直到听说那老夫人要回府了,如今在城外的寺庙中,等洗去一身的晦气再行回府。
她老爹听说了,便率领着她们府上一干人等,往城外的寺庙中迎接老夫人的回归。
说到这老夫人,可是个与世无争,整天念佛诵经的主,每年她都会去一趟山上的庙堂为幕连家族的子孙后代祈福。
天气已经逐渐转冬了,娴茗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袄,坐在轿内,是被颠簸得七荤八素的,这可是她头生第一次坐轿子呢!所以很是稀奇地东摸摸西瞧瞧的,虽然是坐在软垫上,但她还是觉得屁股被颠得生疼。
“小姐,你就好生坐着,别再乱动了,咱们可不是出来玩的,是来迎接老夫人回府的!”闲姐儿见娴茗掀起了窗边的帘子,立马出声劝道,就怕这一个不稳,小姐又得出什么事了。
娴茗整天呆在府里,早就闷得要死了,平日里想再溜出去也无法了,因为后门的钥匙,早就被那高总管收走了。
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了,有一次她想光明正大地从大门出去,被那高总管看到了,二话不说,便遣人去叫她那老爹来。
她老爹知道了,好说歹说的,苦口婆心地跟她说了些女子应该在闺阁房里,不得外出之类的话语,说自己不是懂事了么?怎还如此胡闹,她便也无法了,只能乖乖等着出嫁那一天。
“好啦!我知道了!”娴茗很是乖巧地说完这话,便转到另一边的窗帘,拉开帘子,继续瞧着外边的风景。
闲姐儿如果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小姐竟然跟她玩阴的!
轿子出了城外,人迹果然荒芜了起来,而那座寺庙,就在离城外东南边的不远处。
终于到了寺庙,娴茗被闲姐儿搀扶着下了轿子,抬眼一看,四周一边荒草,眼前,果真建筑着一座寺庙,很是宏伟,雕栏玉砌的,并不显得凄惶,很是华美得紧。
问了闲姐儿才知道,原来这座寺庙的背景还很不简单呢!是先皇还在位的时候,亲自下令唤人建筑的,只因为先皇非常信奉佛教,便就有了这座寺庙了,不仅是这里,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寺庙,都有先皇下的令才建筑的,可见先皇是个宗教信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