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若忽然能看到某物了,也是——白色的影子打面前一晃而过,这还是好的,有时候,不知打哪就来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飞到她眼头来,冲她怪笑。
偶尔感觉有某物绊了她裙角,回首一睨,竟是具骨架,搴了她的裙摆,做洗脸的动作。
有时不知打哪飞来一双没身子的布满血痕的手来,掐了她的腕,似要带着她飞起来。
有时又是一具没有头,没有手的肉身,横冲直撞而来。
有时一条巨大的蛇,会喷着浓浓的血腥味向她扑来——诸如此等,不一而足。
当来到一处,晃动着无数双手,却无人身的地方,眼见着它们要把她往地底拖,灵情不自禁又白了小脸之际,忽觉腰背间挽来一臂腕。
本就毛骨悚然的她慌忙伸手去拍打那腰上的手腕,这才听到帝君的声音在道:“我们要快点了。”
说时,她已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她正要推拒,就又听他的声音在道:“让你这么磨趁,不知什么时候能赶到了,你最好老实点。”
她于是不再挣动,任由他抱紧。
“娘娘,其实不用怕的,都是幻觉。”细奴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道。
幻觉——灵心惊肉跳地听着帝君踏过的地方,被踩痛的手嗷嗷的惨叫声。
“别怕,我不会让它们伤害你的。”她听到帝君的声音在说。他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安定力量,至少灵的心不再有惊惧感,而是令她很不解地平稳了下来,很平稳。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他来到一昏暗的所在,八娘战战兢兢地,自去前边碎念了一些不知什么词,他们眼前的景象即便一新。
出现了高高的门房,连角翘起的屋檐,檐前挂了几个血红色的灯笼。灯笼内的烛光很亮,照得四围里明晃晃的。细奴将手中的火把熄灭之际,帝君也放下了灵。
八娘自去门上敲了敲,不一会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