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的吗?”他渴望的神情溢满了双眼,南宫残云不自觉的别过头去,她不是玉紫蝶,无法给予樊希弛正确的答案,她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猜想罢了,可是也有半分之五十的可能不是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也许你瞒着她,以后她更不容易相信你。”妈的,她什么时候成为心里医生了。
“谢谢你,南宫小姐。”樊希弛感激不尽。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病房外。
樊希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就瞧见了玉紫蝶正在勾着窗户上的把手,大半个身子探向了窗外,吓得他一身冷汗,连忙抱回了蝶儿的身子,“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严肃俊朗的五官变得坚硬,双眸绽放出冰冷的怒火。
玉紫蝶一愣,结结巴巴的指着窗户,“风,风,风大,我想关窗户。”
樊希弛听着她的回答,一瞬间放松了身子,“很危险,已经这样的工作你叫我来。”
“我只是关窗户,有什么危险?你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玉紫蝶尴尬的笑笑,实在不明白自己方才是不是看见了两个樊希弛,吓人的很。
“怎么不危险,你现在……”他话未完,戛然而止。
玉紫蝶偏头,挑眉,“你怎么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很吊人胃口,我现在怎样?”她狐疑的看着樊希弛,看着他逃避的眼睛,企图能够看到点什么。
“没,没什么。”樊希弛暗自下了决心白费了,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他怕失去,那个孩子对他有多么的重要,也许别人不知道,他却能够明白,一个弥补他失去父亲权利的宝贝,他渴望给予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一切,只要……“你现在不是生病了吗?当让这些活都由我来做。”他的眼睛在闪烁。
玉紫蝶点点头,走向自己的病床,边走边说,“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至少此刻我能够看得出来,你有事情瞒我,如果与我无关你可以不说,但是与我有关,你又有什么权利去隐瞒我呢?”
话落,樊希弛一震,脸色惨白,僵在原处不知前进该逃避。他们之间的距离为何这么遥远,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呢?
南宫残云翻翻白眼,看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樊希弛是否太过患得患失了?“蝶儿,你怀孕了。”既然他樊希弛没有胆量说,她来说好了。
这无疑像是一颗炸弹,炸的玉紫蝶粉碎,怀孕?她居然怀孕了?
难道是果尔忌日那天的酒醉?老天啊?她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小嘴。声音发颤的咕哝着,“我怀孕了?”
樊希弛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残云,这女人也太不厚道了吧!南宫残云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哼,坏男人,她肯让这个男人坐在这间病房就不错了。
“老婆!”他发出闷闷的叫唤,看向玉紫蝶时,眼睛几乎柔的可以掐出了水一样。“对不起,我瞒了你,我真的好怕,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此时的玉紫蝶,他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了,好怕她真的选择不要这个孩子。止不住的颤抖,连身子都发颤了,他真的怕了。
现在这个孩子是他仅剩下的宝贝了,一个他和老婆的孩子,他希望长的像她多一点,每天看着它成长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长大,长的和蝶儿相似的脸,每天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宠着他,那该是多么,美的一件事情。
樊希弛心慌,瞧见她不发一语,傻傻的坐在病床上,心一痛,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撕痛,嗓子发干,沙哑的嗓音变得粗嘎。“如,如果……”最后狠心的闭上眼睛,一股热浪几乎涌出了眼眶,“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接下来的话他实在无法说出口,有谁可以告诉他,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恍若未听见樊希弛说话似的,右手不由自主的覆上自己还是平整的肚子,轻柔力道仿佛害怕压坏了一样,嘴角流泻出一丝温暖,嘴角勾勒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樊希弛看呆了。
南宫残云变幻莫测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的诡谲,算是报复方才那个男人下手那么重,一个小小的惩罚。“玉十五,人流手术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话刚落,樊希弛的双眼就向她放射出愤恨仇视的目光。
南宫残云假装看不见。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当然不忍心她再被伤一次。
“不,我要生下它。”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坚定。
樊希弛一双眼睛散发出无数喜悦的小火花,一团一团……
“好,即使如此,我们十几个人还养不活一个孩子?”当然果尔的死,他们一直忘不掉,她也明白这个孩子对于蝶儿有多么重要。
“孩子有爸爸!”樊希弛几乎咬牙。
南宫残云挑眉,“可有可无。”
“孩子需要爸爸!”樊希弛深深的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敢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杀了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
“切,有一堆人抢着做,孩子不缺爸爸!”
“南,宫,残,云。”
“干什么?”南宫残云不耐烦了。
找死。
因为玉紫蝶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几乎美得樊希弛冒泡泡了,不过她生下这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在樊希弛的眼里她能留下这个孩子,就是最大的退步了。
一个和老婆的孩子,他希望长的更像蝶儿,在它未来的生命之中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就好像看见了蝶儿一样。他急切的要去参与它人生的每一个过程,陪它走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