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闻的出味道吗?你的鼻子倒是够特别!”冥俊熙淡笑回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和他斗嘴,好像这种方式,是他们两个人独有的相处方式,也许那道性别的鸿沟,会因为这一来一往的语句变的不那么深远。
冥俊熙将冷烈风安置在床上后,就坐在桌边,悠闲的喝起了茶。
云烯不断为床上的冷烈风擦拭着额上的冷汗,焦急唤道:“古怪神经病!你快救他啊!”
要自己救人,还这样称呼自己?冥俊熙面带浅笑,慵懒的喝了口茶,淡笑道:“我为什么要救他?他中的是血海棠毒,我救不了!”
“你能救的!书中记载古怪神医曾为血狼国的羽王妃解过血海棠毒,所以你肯定能救,如果你不能救,天下就无人能救了!”云烯急步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的茶杯,蹙眉焦急道。
“为血狼国的羽王妃解血海棠毒的是我师父,并不是我!”拿回茶杯,他玩世一笑,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手中茶杯被他夺过,伤口处猛的一抽,疼痛遍布全身,话还没说出,已经扶桌而坐,冷汗直流。
冥俊熙着急扶住那坐在椅子上,还摇摇欲坠的人儿,无奈道:“你就那么关心他吗,自己都失血过多,伤口发炎了!我帮你治疗!”
“不……不用,我没事,你先帮红毛看看吧,我知道你是故意为难我,所以才说不会解血海棠毒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他,我就让你跟着,不会赶你走,不会和你斗嘴……”不会……不会……太多不会,她还未说完,已经晕倒。
冥俊熙的眉头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一点点收紧。“你就那么在乎他吗?到底离开的三日,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冷扫了一眼床上的冷烈风,他抱起云烯离开了房间,门口的两个小童早就等候许久。
一个瘦瘦小小的,是今天云烯再次上麟玉峰,捂嘴偷笑的小童,一个胖胖圆圆有些憨厚的,是云烯第一次上麟玉峰去禀报冥俊熙的小童。
“主子?”瘦瘦小小的小童唤道。
“准备热水,送到我房间。”焦急吩咐完,冥俊熙不多做逗留,踱步离开。
“小古,主子最近总是这样焦急慌张的,一点都不像过去那样淡定自若了!”瘦瘦小小的小童道。
“是呀,自从这白发哥哥来了以后,主子就变的不一样了,你说主子会不会看上白发哥哥了,成那个叫什么……叫什么……”原来这胖胖圆圆的小童名为小古,他突然忘记了那个词,他不断拧眉想着。
“断袖,对不对?”瘦瘦小小的小童,捂嘴偷笑道。
“对对对!就是断袖!小怪你太聪明了!”小古兴奋拍手赞道。
原来这瘦瘦小小的小童,名为小怪,还真是古怪神医的地盘,连两个小童的名字都古怪的出奇!
机灵的小怪用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轻声道:“嘘!轻点,小心被主子听到,我们快去烧热水吧!”
冥俊熙房内……
他失神的望着那张绝美容颜,浓密乌黑的睫毛在紧闭的双眼上,像是两只静止的蝴蝶,他不敢动,就怕这冒失一动,会惊走两只安静的蝴蝶。
像这样安静的云烯,让他着迷,自从见面起两人就是唇枪舌剑不断斗嘴,何时云烯如此安静过呢?
“主子,热水来了!”小古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面带怒色指责道:“小古,小怪,你们两个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告诉你们,你们主子我就是断袖了,只为他而断袖了!以后不用偷偷摸摸的说!”
“主子,小怪知错了……”两个小童以为主子说的是反话,害怕求饶道。
他不再去看两个小童,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用纱布在热水中洗了洗,撩开云烯的衣袖,仔细温柔擦拭,无奈叹气道:“哎,看来就算我承认,也没人相信堂堂古怪神医是个断袖之人,我真的就断袖了?云烯啊云烯,我真的被你搅和成神经病了!”
包扎完伤口,他怕伤口发炎导致云烯破伤风,为她把起了脉,他的脸色犹如变色龙般,红,青,白,绿,不断变化。
雪花漫天飞舞,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山峰,似隐似现,白雪中应约出现一个人影,身着白衣,此时的他并未带面具,报仇后,他就去了师父周震天那里,得知云烯并没有去师父那里,本来不想再回这雪之巅,可为了找云烯,他依然回来了。
报仇后的自己,发现无处可去,也许现在自己了无牵挂了,自己想和云烯在一起,依然过那平静的生活,或者和云烯一起逍遥于世,云烯已经成了自己生活中无法缺少的人了,离开一月多,自己如鬼使神差般,总会梦见云烯,还有……还有那张和云烯一样的绝美容颜……
来到雪山洞,刚想敲击节奏,打开洞门时,却发现有一个身着雪鹿毛皮衣的较弱身影靠在雪山洞外不远处。
于此同时,麟玉峰中,云烯醒了,这一昏迷,就是三日……
“你醒了……”冥俊熙已经守在云烯床边三日未寝。
他的眸子闪着奇光的光芒,云烯有些看不懂,似很深情,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怎么了?你的精神不怎么好?难道出什么事情了……红毛,不会红毛出事了吧!”云烯焦急道,想要下床,却被冥俊熙拦住。
他淡笑道:“他没事,我已经帮他解毒了,只是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