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烯?在换衣服吗?”白怡月见书房石门关着,很有礼貌的问道。
“等等,我马上出来。”
石门开关只是瞬间,白怡月在门口,没有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
“师父?找我有事吗?身体好些了吗,出冰洞有没有觉得不适应?”她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那药,炼成了?”
“嗯,炼成了,我已经取出了,今夜师父就吃了吧?”
“其实,你不用那么费心的。”白怡月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已经婉转表达了他的意思。
云烯明白师父的想法,很心疼他,轻声安慰道:“师父,世上总有意想不到的奇迹,所以不要那么沮丧好吗?今夜我们把酒言欢吧?师父一定都没喝过酒吧?”
“嗯,酒属热性,我不能喝。”他笑了笑,淡淡道。
“偶尔喝喝看吧,师公送来的是菊花酒,我把那朵多出来的雪之莲,放进去浸泡了很多日子,现在这酒已经不是热性的了,倒是可以算寒性的。”
看着云烯那期盼的眼神,他怎能拒绝呢,自己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在乎那些呢,就算是热性的,也喝喝无妨,何况云烯如此用心良苦。
“好,今夜我们就把酒言欢,师父一直说酒是好东西,我一直无福消受,倒是多亏你的良苦用心了。”白怡月知道云烯一直很担心自己,所以一直嘴角挂着微笑,就算现在浑身灼热的难受,他依然强撤出一抹微笑道。
“嗯,那晚上见,我有事要忙。”云烯又飞快打开石门,飞快关上石门,好像在做什么神秘的事情。
白怡月自然无心去管他在做些什么,云烯一进石门,他差点因为灼烧之苦而晕厥,跌跌撞撞的重回了冰洞。
感到地动山摇,她知道刚刚师父在硬撑,云烯微微叹了口气,又飞快拿起剪刀,开始裁剪那张雪鹿皮。
晚上,云烯做了一桌好菜,把桌子放在了雪山洞外,她做了一把大阳伞,在桌子上打了一个洞,把伞柄插在桌上的洞里,两人坐在伞下,吃着饭,静静地看着雪景和月色。
“今天的月色很美。”白怡月笑道,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带着忧伤,呆呆的望着明月。
“是啊,很美。”云烯为白怡月斟满一杯酒,递到他面前道:“师父,喝酒吧。”
“这东西,真有那么美味吗?”白怡月看着杯中透明的酒水问道。他没有喝过酒,只是一直听周震天说酒很美味。
“不同人,喝出来的味道是不同的,有的人觉得苦,有的人觉得甜,师父不如自己尝尝。”云烯笑答道。
莲花与菊花淡雅的清香钻入鼻中,白怡月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是什么味道?”云烯好奇问道。
“苦涩的……”白怡月好似很喜欢这个味道,自己又斟满一杯。
“苦涩的?”云烯轻抿了一口自己的酒,微微蹙眉。这酒明明是甘甜的,有着菊花和莲花的清香,入口有着花朵淡淡的甘甜。
白怡月微微点头,只是不断斟满,饮下,斟满,饮下的重复着,直到喝醉,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云烯费力的把他扶回房间,安置在石床上,便走进了书房。
高高束起的长发,只是轻轻解开布绳,三千云发就好似解开束缚般,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弧线。
云烯早就在书房摆放了一盆清水,来到清水前,她从袖口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在清水内加入了几滴瓷瓶中的透明液体。
她用那水轻拂去脸上黑灰,如同煮熟的鸡蛋被剥去外壳,白皙似雪的肌肤瞬间展现。
脸上故意涂上的黑色药粉本来是遇水不化的,只是因为这水加了几滴瓷瓶中的透明液体,则一抹就去。
如玉纤手慢慢褪去身上衣衫,白衣件件落地,露出白如凝脂的皮肤,似水粉嫩。
她慢慢展开胸前裹着的长布,为了不让师父起疑心,她长裹着多年了,却没有影响发育,展开白布,她身材依然凹凸有致。
穿上自己制作的雪鹿皮马甲,就让手臂露在外面,在手腕上带上了雪鹿皮护腕。
马甲很长直到膝盖上五厘米左右,她穿上了一条自己制作的白色热裤,脚上穿着一双毛绒绒的拖鞋,也是用雪鹿皮做的。
她很小心的烧着火,烧着那长长的像剪刀一样的夹子,飞快拿出烧热的架子一点一点仔细夹着头发,很古老的办法,但是一样好用。
很快一头直发便成了卷发,一身裘皮承托的她极富女性魅力,野性而不张狂。
白怡月躺在石床床,好像已经熟睡。
“醒醒,醒醒……”云烯故作娇媚唤道。
“你是谁?”她美的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是梦吗?她长的为何有几分像云烯呢?
“我是?你难道看不出吗?”她调皮一笑,上前靠近他耳边轻声问道。
“云烯?”白怡月只见眼前两张脸不断重复交替,一张是古铜色皮肤的云烯,一张是皮肤白皙似雪的绝美面容。
“云烯?你是说你那个徒弟吗?”她一屁股坐在石床上,笑问道。
白怡月毕竟十二岁就上了雪之巅,没见过什么女人,他有些羞色的快速从躺着的姿势坐起,想要站起却被她拉住。
“你喝了很多酒,还是坐着吧。”
“没事,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坐这里。”他还是执意站起,云烯也没有再阻拦,只是笑看着他。
他起身后,快速到桌边喝下一杯凉水,拍了拍脸颊,想要让自己清醒些。眼前朦胧变的清楚,他回头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