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青铜炉前,呆呆看着那和十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的水麒麟角。
现在略懂医术的云烯明白,没有雪之莲,水麒麟角就算炼制再久,也一样不会有变化。
她轻轻摘下一朵雪之莲的全部花瓣,运气于手掌,便徒手将水麒麟角拿了出来,把朵朵花瓣包裹在水麒麟角外,然后又重新放进青铜炉中。
只是瞬间,炉内的透明花瓣和蓝色互相融合。
她满意的笑了笑,现在只需要等了……
等待七七四十九天,她会让师父重新健康起来,永远不受灼烧之苦。
她在师父出来前,已经离开了炼药房。现在她在桌子左侧相对的房间内做饭,这里曾经是练功房,只是不知何时起,这里已经变成了厨房。
长大后,她就主动做起了饭,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想做点什么罢了。
她的手艺还算不错,那多亏了那句‘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她曾经努力学做家庭主妇,可是男人的心却还是出轨了,每次做饭,她都会突然扬起苦笑。
“云烯,为何每次你做饭,总是感觉很不高兴,如果不喜欢做饭,就不用做啊,我来做吧?”每次看见云烯做饭,白怡月总觉得不舒服,可是云烯却总是执意要做饭,虽然的确很好吃,但是他不想看到云烯难过。
“不用啦,你去休息吧,我马上就能做好了。”
“云烯,你进过炼药房,把雪之莲放进了青铜炉?”白怡月没有再执意要求做饭,而是叹了口气,淡淡问道。
“嗯是啊,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进去,我很抱歉。”
“那是你小时候怕你乱动,所以吓吓你的,不用道歉。”他笑道,但是很快笑容又消失,换上忧郁神情。
“云烯,其实你不用那样做,炼不炼那解药,我都一样……”
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云烯打断,她瞪着怒目大声道:“还没有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没有那样的女子?你出去等吃饭吧,不要再说那些丧气话了!”
白怡月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离开了练功房。
晚饭过后,白怡月又进了冰洞,近三年,他都是夜宿冰洞的。
白怡月离开后,云烯唤来了雪鹰,让它送信给师公。
翌日清晨,云烯在无雪平地练功。
“小子,你要酒和雪鹿皮干吗?”周震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云烯快速调息完,转身有些抱怨道:“师公,你这突然出现,就不怕我走火入魔?”
“死小子,你现在都已经炼成九阳真气第九重了,那里还会走火入魔啊!快说,为何要师公带酒和雪鹿皮?”
“这个嘛,嘿嘿,秘密!”云烯快速夺过周震天手里的雪鹿皮和酒,调皮一笑。
“我就不应该给你!应该等你说出你所谓的秘密,再给你!”这些年的相处,周震天算是真的被这小子给收服了,不但经常送东西上雪之巅,还一直按照云烯说的,不告诉小白。
见师公像孩子一样耍脾气,云烯“噗”的一声大笑了起来。
“小子,你敢笑师公!”
“哈哈,师公,别生气,这可真是秘密,是我和师父的事情,告诉你,怕你大嘴巴说出去!”
周震天的脸突然又严肃了起来,说到这个徒弟小白,周震天有些伤感了起来。
他声音带着几丝沙哑,沉声道:“这些日子,多逗逗你师父吧,他也许是应该喝点酒。”
“师公,不要难过,会有办法的!”云烯拍了拍师公的背安慰道。
“希望吧,那孩子已经够苦了,如果……”
“真的会有办法了,不要难过师公。”云烯知道师公要说什么,随即快速插话道。
“嗯,他也算幸运,最后十年,有你陪着。”
“我不会让师父死的。”云烯眼中充满坚定。
周震天看见云烯眼里的坚定,微微一笑,缓解气氛道:“好了,不要说这些了,倒是告诉师公吧,为什么要师公带雪鹿皮上雪之巅?”
酒,他认为是给小白消愁的,至于雪鹿皮,周震天是想也想不通,为何要带上雪之巅,毕竟雪之巅也有雪鹿啊。
“喔……这个嘛,师父他以前被雪鹿伤过,所以他从不碰雪鹿,看见雪鹿都绕道而行。我又不想动手杀生,又想用雪鹿皮做件衣服,所以,就只有麻烦师公了!”
“小白被雪鹿所伤?”周震天心中的问号倒是一个比一个大了起来。小白的功夫,会被雪鹿伤?
“真的,师公如果不信,可以自己问师父!”云烯可真是没说谎,看着老者那不相信的探究眼神,她有些无奈,只能将湖水之地的事情告诉师公。
“什么!雪之巅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我不信!”周震天可不相信,找现在这处不下雪的平地,他都已经找了很多年了。
云烯为了说服老者,不让他起疑心,只能带着他去了那处湖水之地。
周震天怔怔的看着清澈的湖水,惊讶许久,突然老脸一沉,怒道:“死小子,你们两个都是死小子!这么一块宝地,居然不告诉我!”
看着眼前耍着脾气的师公,云烯只能无奈的讨好,最后终于平安送走了这尊大佛,没有让师父发现!
白怡月这些日子根本分秒不能离开冰洞,所以云烯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他无暇去管。
云烯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过了七七四九天,悄悄打开石门,快速拿走了青铜炉里的蓝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