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是什么目的,但是我绝不允许你再伤害我娘。”
“这个女子,是你培养了多久的杀手呢?”
“看起来,你俩的感情还不一般。”
“二叔,小时候,你是我除了爹之外最尊敬的人,所以,为了不让大家难堪,你还是早点离开展家堡吧。我知道你对展家的恨,但是,只要我展未喧嚣还活着,我就不允许你动展家堡一分一毫。”
“哦,这个女人,中了我特制的‘迷情’,我不知道二叔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我对她熟悉的感觉,可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若是想救回她,便立刻离开展家堡,解药我会送去你们之前落脚的客栈。”
展凌云抱着花春满在黑夜中一路疾驰,脑中反反复复地都是展未喧离去之时留下的话,天知道他那时有多想把一切说出来,可是他知道时间不允许他这么做,“迷情”一旦被破,就需要在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若是迟了,花春满只怕是一辈子变成痴儿。
迷情厉害之处便在此。
展凌云想着,速度又快了许多。
到了客栈,客栈内空无一人,整个客栈,死寂地如废墟。
凭借展家的势力,弄空一个客栈是轻而易举的事,展凌云冷哼一声便抱着花春满上楼,到了之前花春满住的那房门前,他狠狠一脚踢开门,客栈里顿时出现了“啪啪”的回响。
展凌云手指一弹,蜡烛便凭空地燃了起来,桌上,果然放着一只青瓷做的小瓶子,瓶身上,是一朵蓝色的鸢尾。
这迷情本就是用蓝色鸢尾花提炼而成,所以展凌云一点都没有起疑,抓起那个瓶子便转身往花春满走去,却不料,床头已经站了一个人。
全身被黑色的头蓬包裹着,连身形都看不出的一个人。
“你是谁?”展凌云警惕地握住腰间的剑。
“你不能给她喝这个。”斗篷人的声音明显地特意压低了,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你让开!”展凌云此刻哪还有心思理会眼前的斗篷人?眼看一个时辰便要过去,他厉声让斗篷人让开。
“你不能给她喝这个。”而斗篷人却是固执地挡在展凌云面前丝毫不让。
“那我便不客气了。”展凌云耐心有限,直接拔剑便上,而斗篷人居然连闪都不闪,只是当展凌云一剑刺到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一把刀,挡住了展凌云的攻势。
“居然还有帮手,那我便全解决了你们!”展凌云眼中杀气闪现,提剑指着拿着刀的男子。
“厉风,挡住他!”斗篷人轻轻道。
“是,师傅!”被唤作厉风的男子拿刀对上展凌云。
“你要干什么?”当展凌云看到那个斗篷人向花春满走去,他却被那个拿刀的男人缠住的时候,心里不由又气又急,剑招也渐渐出了破绽,本来凌厉、霸气的剑招被使刀的男子逼住,无法前进。
斗篷人不理会展凌云,只是坐到窗前,从怀里拿出一枚淡蓝色的药丸,放入昏迷的花春满的口中。
“你给她吃的什么?”展凌云想要上千,那刀却缠的紧。
斗篷人拿出水袋,给花春满灌了水,那药便被咽了下去,只是,从头到尾他都一声不发。
“春满!”展凌云心系花春满的安全,露了一个大大的破绽,厉风瞅准机会,一刀便刺到了他的肩膀上,展凌云吃痛出声。
“师……师傅?”花春满悠悠醒来,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的人。
“小满。”斗篷人这才出声,是的,这个斗篷人,便是“八卦先生”花新颜。
“这是你师傅?春满?”展凌云本来很担心斗篷人会对花春满不利,但是一听到花春满喊斗篷人师傅,便安心了大半,之前忽略的伤口带来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凌云大哥、凌云大哥你怎么受伤了?”花春满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展凌云旁边,厉风下手很狠,那伤口处的血肉翻卷着,看得花春满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厉风,给他处理一下伤口。”花新颜开口分吩咐道,厉风立即上前给展凌云处理伤口,他的手法很是利落,没多久,展凌云的伤口便被包扎好了。
“呃……师傅,这位是展凌云,救过我的命。”
“凌云大哥,这位,是我的师傅,那个,是我的师兄厉风。”
等几个人都坐了下来后,花春满介绍道。
“‘八卦先生’花新颜?”花春满给几个人相互介绍后,便一片沉寂了,厉风和花新颜看着展凌云,展凌云看着花新颜和厉风,过了许久,展凌云才开口道。
“‘凌剑公子’展凌云?”是花新颜的声音。
“竟是江湖八卦楼的人。”展凌云道。
“正是。”
“那么,春满也是八卦楼的人了?”展凌云失望地看着花春满,曾经,因为花春满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相像,他便什么都相信她了,是啊,呵呵,花春满扯的来历,有那么多的漏洞,自己只要仔细一想便能知道,但是他却没有去想。
“凌云大哥,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看到展凌云失望的神色,花春满不由得慌了,对展凌云,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他和自己有着某种关系,但是确实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既然你师傅已经找到了你,那我便告辞了。”展凌云一直没有看花春满,抱拳便道告辞。
“凌云大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看到展凌云失望的样子,花春满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她与展凌云,萍水相逢,虽然他这个人,看上去是冷了一点,但是其实心地还是很好的,不然,不然也不会因为她的胡搅蛮缠而把她留在身边,在不知道她和展未喧过往前,也很照顾她。
只是展凌云此刻心中只有对花春满的失望,什么都听不进去,转身便走。
“师傅。”花春满求救一样地看着花新颜,展凌云身上的伤很重,若是这样回去,她还是很担心的。
花新颜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开口道:“大师兄,你便这么走了么。”
声音清澈,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展凌云身子一愣。
“你?”展凌云转过头来看着花新颜。
“大师兄,一眨眼,就这么多年没见了。”花新颜伸手拉下斗篷的帽子,展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颜……颜儿?”展凌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你不是已经?”
“是啊,我死了,然后、又活了。”花新颜苦涩地笑了一下。
“你怎的会成了‘八卦先生’?”记忆中的小师妹,一直都是安静沉稳的,即使有绝世的容颜,还是整日以面纱蒙面,以至于当初的“花谷三侠”经常被人记成“花古双侠”。
“人,总是要有一个谋生的方式吧。”花新颜淡淡道。
“你既然还活着,为何不来找我?”展凌云道。
“大师兄,我也会有长大的一天,而你,是不可能永远照顾我的。”花新颜面容落寞。
……
这边,展凌云和花新颜打着听不懂的哑谜,花春满听得是满头雾水,她轻轻推了推一旁的厉风:“喂,二师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展凌云和师傅居然是师兄妹!
花春满承认她听到的时候是直接被这个突然其来的消息给震的脑子一下子空白了,师傅叫展凌云大师兄,那么,展凌云岂不是她的师叔?哦不,她居然管师叔叫大哥……老天,你来道雷劈了我吧,花春满在心里哀嚎着,师傅肯定会找她算账的!肯定!她以她花春满的名誉起誓!虽然……她并没有什么名誉……
厉风依旧很冷很酷地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回答花春满的问题的意思,花春满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可以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去展家堡,又为什么,会跟喧儿在一起?”展凌云道。
“我能告诉你的,刚才便已经全部说完,春满是我吩咐她去的,至于其他的,师兄,你知道,泄露天机,我可是会短命的呢。”
“师傅、凌云大哥……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花春满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却招来花新颜一个冷眼。
“春满,该叫师叔了。”花新颜看了一眼展凌云道,“你若是再喊他大哥,岂不是和师傅平辈了。”
“呃……”花春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忙改口道,“师叔好,以前师侄若是不周之处,还请师叔多多包容!”
一句话,让展凌云不由“噗嗤”地笑出了声。
“颜儿,你可不是这么注重这些礼节的人,这小丫头也跟我投缘,不如,还是继续喊我大哥吧,这一声师叔,可把我喊老了。”展凌云打趣道。
“师侄不敢。”花春满忙道,开玩笑,大哥?没有完成任务么也就算了,还无故拖延时间不回楼里,这新账旧账已经够她被师傅好好修理了,她可不想再多这么一条啊~
不然,不然她一定会很壮烈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一会,花新颜居然说:“既然你师叔这么说了,你便喊吧。”
嘎?眼前这个,是她师傅花新颜吗?怎么、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花春满目瞪口呆地看着花新颜。
“展家堡都知道你是师兄的女人,你若是突然喊了师叔,会让人起疑。”花新颜继续道。
听了花新颜的话,花春满只想当场想一头撞死。
师傅啊师傅,你这是什么形容词?
展凌云的……女人?花春满扯了扯嘴角看了看展凌云,展凌云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让她顿时觉得自己像被大灰狼盯住的小白兔……
好……危……险……
“师傅师傅,你别开这么大的玩笑,小满知道错了。”花春满忙认错道。
“为师不久便要走,你跟着师兄,为师也很是放心。”却没想到花新颜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顾自地说着。
“师傅你要去哪里?小满跟着你!”花春满忙道。
“为师要你继续留下助师兄处理展家堡之事。”花新颜道。
“呃,师傅……我不是,不是只要查八卦就好了吗?”花春满急急道。
“那么,你的结果呢?”
“……没、没弄到。”花春满低下了头。
“那么,你便跟着师兄吧,顺便完成任务。”
“……”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带我走是吧?花春满无比幽怨地看着自家师傅,花新颜却转过头当作没听到。
“好了,为师得走了。”花新颜道,“师兄,小满便拜托你了。”
花春满还想说些什么,花新颜和厉风却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花春满郁闷地转过头,却对上展凌云一脸贼笑的脸:“乖,好师侄,日后便让师叔我好好照顾你吧~”
一瞬间,花春满预见了自己暗淡无光的前途……
竹喧院的小丫鬟
展家堡自然是不能再回去了。
展凌云将为何将花春满带出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花春满。
“你、你是说,他对我用毒?”听到展未喧用毒的那一段的时候,花春满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春满,你不用太在意,我觉得那时候的喧儿很不对劲,也许、也许他有什么苦衷吧?”展凌云替展未喧辩解道,“对展家堡的事,虽然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外面,但是我知道喧儿是知道一点的。”
“师叔,你不用替他辩解了,我明白了,其实,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没用了,就可以扔了。”花春满幽幽道。
“傻孩子,别这么想,喧儿绝不是这样的人。今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没人能伤害到你。”展凌云摸摸花春满的头。
“恩,春满谢过师叔。”花春满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回房。
身后传来展凌云的声音。
“以后,还是叫我凌云大哥吧,这‘师叔’两字,还真是怎么听怎么不入耳。”
既然不能回展家堡了,要想知道堡内究竟出了什么事,自然只有想办法混进去。
本来展凌云是打算和花春满一起混进去的,但是奈何那些个粗活他是怎么都做不来,屡试屡败,最后只能放弃,让花春满一个人混进展家堡。
这次,展凌云把花春满化的脸弄得十分普通,花春满虽然很不满可也没有办法,听说展家新上任的二少奶奶才当家没几天便把展家一些稍有姿色的丫鬟寻了个借口给辞退了,只找相貌平平的女子入堡。
花春满顶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自然是很顺利地混入了展家,管事的给她分配了一个打杂的职位,很合她的心意,打杂的可以到处跑,也省的她找借口了。
于是,花春满就整日带着一个大扫把到处扫扫弄弄,一晃便过去了十几天。
展家堡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除了一直体弱多病的展家二少爷展未喧开始管事了。
花春满还记得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展未喧多病她知道,但是体弱么?这个倒不见得,他一生气可以随便一下就把她抱起来,哪里体弱了?所以之前她也曾怀疑过展未喧也许是在装病,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你,对,就是你,来,跟我去打扫一下‘竹喧院’。”突然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花春满抬头一看,是一个管事的大丫鬟,便二话没说就跟着去了。
从她一进堡开始她就想去“竹喧院”探个究竟了,只是虽然打杂的可以到处跑,但是前提是得有人让你去,“竹喧院”是一直由专人打扫的,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了什么,竟出来找人打扫了。
花春满竭力掩饰住内心的激动,跟上大丫鬟。
“唉,我说你啊,一会手脚给我利索点,今天要不是平日打扫的那丫鬟有事离开一天,你这样的小丫头哪有机会进‘竹喧院’?一会若是见到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可得给我恭恭敬敬地行礼,你懂吗?”大丫鬟唠叨着。
“奴婢、奴婢明白。”花春满装出惶恐的样子,低着头答应着,那大丫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花春满要做的,不过是打扫院子里的落叶,还是一个蛮轻松的活,她想着等一会干完了,找个借口去里面转转,反正她一个粗使丫鬟,就算被发现了乱转,也没几个人会怀疑她。
她“唰唰”地扫着,地上的落叶被清理地差不多了,抹了一把汗,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了。”
接下去要做的便是将落叶放到一边,会有专门的人来弄走,只是她才一停下来,便感到了身后的不对劲。
“你是哪里的丫鬟,以前可没见过你。”居然是展未喧,花春满心里一阵激动,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回二少爷,奴婢是新来的粗使丫鬟,方才被喊来打扫这里。”
“你、抬起头来。”展未喧突然道。
花春满心里一惊,难道、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可是她也只能照做,若是不抬起头来,只怕更是会引起怀疑。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在展未喧的眼里,是可以直接归为路人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她的身影的时候,脑中便闪过“在哪里见过她”这个念头,所以他便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展未喧问道。
“回、回二少爷,奴婢、奴婢叫阿花。”花春满脸红了一下。
好吧,其实,她不是因为害羞而脸红,而是因为生气。
是的,生气!
展凌云是个彻头彻脑的大混蛋!
花春满至今想起来仍是气鼓鼓的。
她还记着那对话。
“凌云大哥,进展家堡,我用什么名字好啊?”花春满看着镜子中平淡无奇的脸问道。
“嗯,让我想想,你要什么样的?”展凌云道。
“这个嘛,随便就好。”花春满想着之前展凌云给自己取的化名,期待着他取出另一个好听的名字。
只是,展凌云只是拖着她便去展家堡招人的地方。
“嗯,基本上符合我们展家报的条件了,这丫头叫什么名字?”管事的大爷看了花春满很长时间,一度让花春满觉得自己就是一头待宰的猪,而管事的人就是那买肉的人,不过,事实其实也差不多。
糟,凌云大哥还没给我起名字啊!花春满转头看向展凌云,展凌云却是闭了下眼,然后在花春满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
“她叫阿花。”
……
去、去你的阿花,你才是花!花春满怒瞪着展凌云,但是展凌云对此却是视而不见。
“好嘞,阿花,你拿着这个去堡里,就可以开始干活了。”可怜的花春满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对面管事的大爷就递过来一块写着阿花的牌子道。
于是,第二天,展家堡便多了一个叫“阿花”的丫鬟……
“阿花?”展未喧脸上明显是愣住的表情,花春满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大少爷是在嫌弃这个俗烂的名字,翻翻白眼,继续低头看着地面。
“以后,你便负责打扫‘竹喧院’好了。”展未喧突然道。
“呃?”花春满顿时愣了,下意识地想问为什么,展未喧却已经走远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等展未喧离开许久后,花春满还在想着,但是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因为堂堂展二少爷发话了,虽然管事的再不乐意,也还是将花春满调到了“竹喧院”。阿花这个名字,在同时,也成了展家堡的一段传奇,这样样貌平平的女子,居然也能让展二少爷注意到,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几乎每天都有人前来拜访阿花前来讨教秘方,把花春满弄得很是郁闷。
在“竹喧院”干活很轻松,每日只要将院中的落叶清扫掉便可以休息了,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没法像之前那样自由行动了,所以,花春满现在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发呆。
发呆固然好,只是不要看到煞风景的便好。
在花春满眼里,煞风景的,自然便是这“竹喧院”的主人——展未喧和慕紫影。
每天清晨都能看到慕紫影依依不舍地目送展未喧出门,那个眼神幽怨地让花春满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脑子只闪过“深闺怨妇”这四个字。
每天傍晚,又看着慕紫影一脸期待地在院门口等着展未喧回来。
花春满想,如果换成她,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在等她固然不错,但是如果是慕紫影这样的等法……她还是不回家了吧,压力真的好大啊。
但是在她看来,展未喧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跟堡内的人说的一样,他和慕紫影的感情,真的很好。然后她又想起以前她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展未喧就只会整天欺负她,心里就酸酸的。
臭展未喧、烂展未喧,慕紫影只不过比我漂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就对她这么好!花春满在心里愤愤地想着,手里扯着刚才不知道顺手摘来的花,可怜花儿被她蹂躏地只剩下了一根绿绿的杆子。
夜很快来临,花春满闷闷地看着窗外,这次乔装进入展家堡也很多天了,但是她却一点收获都没有,展家怎么看来都跟她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一样,除了,展未喧的新夫人——慕紫影,但是当她把这个跟展凌云说的时候,展凌云却说这只是女人的嫉妒心理在作祟罢了,气的她后来就再没联系过他了。
突然,院子里有奇怪的声音出现。
花春满好奇地走出房间,却发现院子里很正常,她咕哝了几句,便准备回房,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脖子上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别出声,不然我就杀了你!”一个男人沙哑着嗓子道。
本想尖叫的花春满赶紧地闭上自己的嘴,一个劲地点着头。
那人一路用剑胁迫着花春满退入房内,然后,没多久,外面便闹哄哄的了。
“一会若是有人来问,你便照着我说的做。”那人放开花春满,不知道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这是我秘制的毒药,若是我被抓,你也便没救了。”
花春满被那人盯着,怕得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无语地发现,她居然、居然把好不容易卡在嗓子口的药给吞了下去。
这下好了,她欲哭无泪地使劲点着头。
转眼,那纷乱的脚步声便到了门口,很快便有人大力地敲门:“开门开门开门。”
花春满看看门,再看看黑衣人,黑衣人点了一下头后,她才慢慢走过去开门。
本想在门口说几句便好,却不料外面的人见她一开门就立刻一蜂窝地涌了进来。
花春满顿时心跳漏了半拍,她的房间本来就很小,这一冲进来,黑衣人不被发现才怪。她忙转身,却发现本来在房内的黑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你,没发现有人来吗?”进来的人连床都掀了,却没发现人,便过来问花春满。
“人?什么人?我、我正准备休息。”花春满故作害怕地说。
“哼,真的吗?”问她那人继续问道。
花春满正想回答,却突然的,脖子上被滴了一点滚烫的东西,趁着问她那人不注意,她忙伸手去抹,却发现那东西,居然、居然是血。她飞快地抬头一看,差点被吓个半死。
是的,黑衣人不仅没走,还跟壁虎一样增趴在屋顶,手臂处,又凝了一滴血,看样子,很快就会滴下来。
“想办法让他们快点离开。”男人用眼神示意花春满。
花春满忙低下头,生怕被察出什么异样,呜,她也想这些人早点离开啊,她现在在展家堡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鬟而已,要是被发现了,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的。
“好,若是你发现有什么不对的,立刻来告诉我。”在那些人花春满的房间里真的查不出什么来之后,抛下这句话便走了。
“呼!”那些人一出门,花春满便“啪”地一下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大的喘气,刚才,可真是把她给急坏了。
“唔。”黑衣人在她关门的那一瞬间也从房顶落下,一手捂住手臂,手才一放开,就立刻涌出好多鲜血。
“快给我包扎!”黑衣人声音虚弱却带着命令。
花春满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幸好房间里有水,她直接搬来水,没有干净的布,她便将她没穿过的衣服撕下几块不布条,勉强给他包扎上,有什么办法呢?她的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啊。
“好了,那些人也走了,你也该离开了,快给我解药。”当打完最后一个结,花春满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站起身道。
“就……就这样?”黑衣人脸部抽搐地看着手上那臃肿地不能再臃肿的白色大包,就这么出去,只怕一会便被人发现了。
“喂,你别要求太高,你姑奶奶我,这辈子还真没给人好好包扎过!”花春满立即反驳道,却不料说漏了嘴。
“你不是展家的丫鬟吗?”黑衣人显然听出了花春满话中的破绽。
“要、要你管,反正,你快给我解药,然后离开这里!”花春满叉着腰道。
“哼,如果我说,不给呢?”黑衣人突然道。
什么?不给解药?不给解药她会死的诶!花春满瞪大着眼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我受了这样重的伤,只怕一时半会没法出这个展家堡,这几日,我便留在你这里养伤吧,你这里也正好只有一个人住,也不怕人发现。”
什、什么?这家伙要住在这里?开玩笑吧!要被发现了,她会死得很惨的!而且,而且她这次进入展家堡,可还是有其他重要的事的,可不能因为一个黑衣人给破坏了!
黑衣人以为花春满答应了,便躺下来准备休息,却没想到,花春满沉默了一会后居然猛地扑了上来,因为手臂受了伤,他闪躲不及,被压了个正着。
“快,交出解药,你姑奶奶我饶你不死!”花春满扑上去,哼,居然妥协不行,她就来硬的好了,反正,大不了,不就是没有解药拿么。
黑衣人自然是挣扎着,混乱间,花春满居然、居然扯下了他的面巾。
眼前的脸,虽然憔悴,但是、这脸,分明便是展未扬没错!
“展未扬?”花春满下意识地轻呼出声,在反应过来后,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却是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