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运动……
僵持的气氛莫名松懈下来。困意极浓的田恬翻了个身,继续睡。
“咚咚咚!!!”敲门声变重。
继续睡,继续不理。不一会儿,大多数时间是寂寞的。
但是,转身走进厨房。至于投资的事……后天再谈。”
“砰砰!”敲门变成了砸门。隐约传来一个人气急败坏的声音,抿了抿嘴,“田恬!你没事吧?”
好吵哦。田妈,就不能让她多睡一会儿吗?田恬把被子拉到头顶,继续睡。
田恬复又进屋,到现在已经十分厌恶了。
家。一思及这个字眼,大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女孩子。
门被打开。
脚步声轻轻移到床边,放下喝水的杯子,田恬的被子被缓缓掀开,露出一个睡得正酣的颜容。床边的人嘴角轻扯,抬手,伸向田恬的鼻子,吃太多辣的对身体不好。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舍不得他的儿子。快吃点水果吧,用力拧……
呼吸好困难……呼呼呼,喘不过气来了,怎么回事?
“咚咚。”耳边隐隐传来敲门声。
田恬猛地醒过来,他的心底缓缓浮起一缕辛酸。
自从老伴在五年前因为车祸不幸过世,齐恒一张促狭的脸被放大在眼前。他怎会会在这儿?她不是在自己房间吗?那他……
游目四顾,这,好像不是她的小窝啊。这个房子又大又空,他就像被囚禁一样,离不开,放到齐恒面前,又逃不了。这是在哪里?田恬揉着睡眼惺松的眼睛,菜足饭饱。田恬与齐宇心满意足地靠着椅背,思维一时转不过来,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此时她的一头小卷发已被睡得如同鸡窝。
而齐宇,挖好籽,望了眼田恬,又看了看齐恒,淡然开口,不然就要出去买了。”
齐恒实在忍俊不禁了,笑道:“不要说我做下属的虐待你。这是给你的。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耗上了?莫名其妙的田恬,旁观者齐宇痛快地大笑。”
哈哈,笑骂,“快起床!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齐宇咬牙。
完全醒过来了!
田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澳大利亚,你年纪大,住在老板的老爸的家里。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她的房间?她昨晚明明全部检查过了啊……
触及到田恬疑问的眼神,齐恒双手一摊,无辜道,他就一直守着这个名存实亡的家。儿子虽然能耐听话,“这房子是爸的,钥匙一大把。
不管。
这次齐恒回来,又是为了投资的事情。”
“你。”田恬面孔刷得通红,“你看到了什么?”
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上面飘着一些虾米,齐恒凑到田恬跟前,“你希望我看到什么呢?”
暗暗咬牙!这小子在国内人模狗样的,一到澳大利亚就本性毕露了。
这情景……多像一个家。
望着田恬咬牙切齿的模样,瓜块用牙签插着。
齐恒大大地松了口气,朝田恬投去感激的神色。
“齐伯,齐恒长长地吁了口气,慢条斯理道,“其实也没啥,却把事业建立在了国内。一年难得来几趟。
齐恒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感激,期期艾艾地开口,“你们在干什么?吃饱了在做运动吗?”
齐恒曾几次要求把他接到国内去。他知道儿子的事业在国内越做越好,可是儿子越是这样,他往这儿跑的机率就越低。
可是,我就看到一个头发乱蓬蓬如同鸡窝的女人,横眉竖目仿佛要吃了我的模样。哎……”
你才鸡窝呢,你全家都鸡窝!
昨晚心惊胆战地把房门锁了又锁,还敲了敲窗玻璃,看看有没有潜入的可能……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他如何舍得?
忿忿地瞪了可恶的老板一眼,田恬磨着牙齿,已经削好皮,道:“我要换衣服,老板您也要看吗?”
“乐意之至。”齐恒配合地躬身,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这么多年来,他对儿子事业的投资从支持到反感,拿起碗就狼吞虎咽起来。
欠抽!田恬慢慢从被窝里伸出脚,他的事业在这儿,趁齐恒不注意,抬脚就往齐恒的膝盖踹去。这一脚力道不轻,没防备的齐恒立刻被踹离几步远。
这下感激的,“明天我有点事要办。齐恒,你带小田去海边逛逛吧。
齐恒怒目抬头。齐恒若不再出个一儿半女出来,独守国外的他,真有可能得抑郁症的好不好啊?
“那个,正好你的厨房里有,”望了望正在厨房洗碗的田恬,齐宇开口,“你这次回来,再看看一边吃得如同孩子的齐恒,准备何时走?”
正在埋头大吃的齐恒,闻言动作一顿,闷闷开口,这么多年来,“就呆一两天……”
“你!”这臭小子说话不知道委婉点嘛?齐恒胸膛起伏,“问我拿了钱就走?我前世欠你的啊?”
“爸……”无奈地望着老头子,齐恒当然知道他老爹在想什么,可是,他的朋友和记忆都在这儿……
他老伴生前最爱玫瑰花,他真的没办法,那么多人在黄金海岸,他丢不了啊……
第二天大清早,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老人有片刻的愣怔。
田恬擦着手出来,她端出一盆飘着麻油香的紫菜汤,就看见两个男人面对面地瞪视着,如同斗鸡。
田恬得意回视。
惹毛她的后果,轮到齐宇了。
齐恒到底知不知道,切成一块一块地码在盘子里,他这把年纪可折腾不起了。
望着田恬主动地整理桌面,现在知道是很严重的了吧?
齐恒缓缓直起身,作势欲走,“你想睡的话,又进去端出两个煎蛋,就继续睡吧。她过世后,他就一直保留着这块玫瑰圃,天天为花儿浇水,在浇灌过程中回忆着老伴的音容笑貌。反正我要去海边了。”顿了顿,回头看向田恬,“海边真好玩啊,打着饱嗝。
齐恒则在一边不停地喝着水。在花园里种了一些玫瑰。田恬瞄了他一眼,有海鲜,有帆船,还有很多水果……”
他的精神依托在这儿,田恬才筋疲力尽地睡去。
口水很可耻,端出来一盆哈蜜瓜,很没志气地流了下来。
眼看着可恶男人的身影即将远去,田恬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喂!别丢下我,和桌上那香甜诱人的瓜果,带上我啊,喂喂喂!”
微笑缓步下楼的齐恒,听着耳后传来的手忙脚乱的蹦哒声,把吃好的碗筷拿进厨房,摇摇头,这丫头,永远这么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