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因为这玉佩,我才答应嫁给他。他托花姑传话,说这是秦家的玉佩,只传秦家真正的媳妇。在青楼里见多了薄情寡意的男人,连我自己都坚信这一生一世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偏偏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就像我拿着筹码,押大押小等着他开局给我答案,或许,我在等的不是他……而是为了验证他的那句话,甚至是在梦里,我见着他亲手给我戴上这玉佩,亲口许我一句承诺……”
她要的很简单,只是……他不会让她如愿。
只因他是秦箫武,武林里赫赫有名的血魔,他在乎他的权利地位和武功,怎会在乎一个女人?
“那么你当初逃婚是因为……”
崔瑾冷笑:“脑子烧糊涂了——明知他做庄大小通吃,我还丢上筹码去押大。”
“你宁可拿你自己的性命来赌他是不是真心喜欢你?”
她晃了晃手指否认:“错错错——秦箫武绝对不可能真心喜欢我。他只要我的身世地位所能带给他的捷径。他之前都不曾见过我,怎么可能真心喜欢我?!”
“怎么不可能?!他都愿意跑来这里恕罪,任你差遣了;按你所言,他真是秦箫武,他是那个山庄的庄主,是什么门派的老大,他威风八面,干什么要听你一个破丫头的差遣?你见过这么好的男人吗?”
“他!装!的!”崔瑾跳了起来,提起裙摆就是一脚踢向辛空尧的小腿,敢叫她“破丫头”,“我逃婚害他没脸面,他一定打什么鬼主意想整死我!”
辛空尧弯身在那里捂着发疼的腿,这丫头不是一般的野蛮,阿箫真的傻才看上她!
“他自愿留下的,我又没逼他。等他受不了的时候,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了。”
“嗯嗯——到时候,醉满楼里鸡毛乱飞了。”
“辛空尧,你什么意思?”
“狐狸来给鸡拜年——他徒手撕鸡肉呗。”他收起了傻笑,正经道,“你留下他……到底为了什么?”
“这个嘛……”她转身走向那扇床边,推手过去,窗下正是后院,她盯着那忙碌的身影,唇边轻扬一笑。
她……愿意给他这次机会,同样也是给自己机会,想看看——他身上究竟有没有吸引她的迷人之处。
“喂,崔瑾,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说你留下秦箫武到底为了什么?”
“等着,他真心喜欢我的时候——”少女俏皮地一笑,静静目送着那抹进了厨房的身影。
“如果他早就喜欢上了你呢?”
“哈哈,笑话,他若有那心思,等他亲口向我坦白才算你赢!”
“好啊,咱们打赌,赌什么?”
“咱们将来的儿女指腹为婚,你我做亲家!”
“我才不要呢——”
崔瑾和秦箫武,一个凶、一个傻,他们的子嗣能好去哪里?!再说了,他们属于两个时空,他才不要委屈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