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迈着步子向着凤斯雪走了过去,凤斯雪双手一指身旁的落落,“不是孤王,是他!”
落落错愕的看了他一眼,御医也明显的有些错愕,然后很快恢复了镇定,走到了落落的身旁,盯着她被捆掌的脸庞,从药箱中取出饿一个白色的药瓶,拧开,落落明显的看到里面晃动着的液体。
咽了咽口水,她问道:“御医,这是不是消炎药?”
御医点了点头,落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消炎药,洒在脸上刺激的更加疼痛,她连忙摆了摆手,“还是不用了,这两天就消肿了。”
御医为难的看了一眼落落,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风斯雪,只见风斯雪脸色一沉,冷硬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御医的脚步继续先前走着,落落的身子有些颤抖的望着向她靠近的御医,就如看到了拿着一把刀子正向她靠近的杀人犯。
她宁愿几巴掌甩在脸上,也不愿意将消炎药倒在脸上,因为那种痛比巴掌甩在脸上更痛,有些腐蚀的痛。
御医很快就逼到了她的面前,落落看着眼前的御医,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御医将药瓶中的液体倒了出来,轻轻的沾了一点抹在了落落的脸上。
落落立即大声叫了起来,手一把挥了上去,御医的手被她挥开,紧紧的捂着脸庞,退缩到一旁的角落。
御医看着角落的落落,迈出脚步准备上前,凤斯雪已经起身,站在了他的身前,“下去吧,御书房等着,孤王有事问你,还有药瓶留下。”
“是。”御医将手中的药瓶放下,起身离开了宫殿,凤斯雪拿起桌子上的药瓶,看了看蹲在墙角落落,“过来。”
落落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颤颤的挪着步子走向了凤斯雪。
“坐下。”凤斯雪看了一眼椅子,说道。
“奴才不敢。”落落的脚步停了下来。
“不要让孤王将话语重复第二遍。”凤斯雪的声音冷了下来,脸色阴鸷的看向她半边已经肿的高高的脸庞。
落落迟疑了一下,看着他充满阴鸷的脸庞,怯怯的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下。
凤斯雪将药液沾在了手指上,端正她的小脸,将手指轻轻的触上她的脸庞,落落的身子不由的缩了一下,眼睛紧紧的闭上。
凤斯雪的手指轻轻的在肿胀的脸上移动,犹如一根轻轻的羽毛,落落的身子松懈了下来,但是腐蚀的疼痛还是让她紧紧的抓住风斯雪的手臂,小嘴微张,不时发出,“啊……哦……哎呦……轻点……”
凤斯雪冷冷的说道:“闭嘴。”
轻点,他的手都够轻了,她还在叫个什么劲!
落落闭上了小嘴,但是哼哼唧唧的叫声还是流溢出来。
终于将手上的药液全部涂到她的小脸上,收回手指,他的眼眸无意间撇到手指上的土灰色染料,闪过一抹寒光。
落落张开双眼,看到凤斯雪收回了手指,松了一口气。
“以后你就住这里,现在回去整理一下。”凤斯雪淡淡的扫过她的眼眸说道。
落落却像是晴天霹雳愣在了原地,住这里?和他?该不会他是同志吧!
“快点,孤王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凤斯雪没有了耐心。
“可是,王上我是男人!”落落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那又怎样?”凤斯雪挑起眼眸,毫不为意。
那又怎样?落落几乎能想象到明天皇宫内一定会传遍她是他的男宠,一夜之间,她就大红了,肯定麻烦不断。
“王上,这有违后宫的规矩。”落落绞尽脑汁的找着借口,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难道孤王说的话算不上规矩?”他反声冷问道。
“王上后宫的规矩历年来从么有更改过。”落落的头低的更低了。
“孤王更改一次如何?”凤斯雪坐在床榻上,“如果再啰嗦下去,孤王连整理行李的时间也作罢。”
落落一听,连忙点头,“奴才知道了。”
“去吧!”凤斯雪说道,落落立即向着宫殿外快步走去。
凤斯雪移开在手指上的目光,起身,走向了御书房,御医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他走进来,连忙行礼。
凤斯雪走到了他的面前,手指伸了出来,“御医,孤王手指上的东西你可认识?”
御医抬头,目光细细的盯着他的手指看了半晌,说道:“王上,这是一种药剂,也是一种燃料。”
“那要是涂在面容上有什么反应?”凤斯雪继续问道。
御医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据说这种燃料再配合其它的染料还有一些材质,就可以易容。”
“易容?”凤斯雪的双眼一眯,御医轻轻的点点头,“但是臣下也没有亲眼见到过,只是听到一些市井的传言,是如此说的,还有……”
“还有什么?”凤斯雪转过身子。
“据说易容之后的颜料看不出完全的破绽,只是忌水。”御医将脑海中想到的话语全部说了出来。
“恩,你退下吧!”凤斯雪懒懒的挥挥手,御医拿着药箱恭敬的退下了身子。
凤斯雪将手中的颜料放到茶杯中,果然染料晕染开来,可是茶杯中的茶水颜色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确定那名侍卫就是那个女人,只是她易容成侍卫的目的很让他好奇。
御医背着药箱,在宫殿的转弯处正好碰到进宫的凤斯雨。
“见过雨王爷。”
“张御医。”凤斯雨有些微微诧异,“睡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