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看着他大惊小怪的样子甜甜的一笑,她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只是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心痛,她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墨儿有救了,她的心里就轻松了许多。
他对她这么好,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幸福的,就在这里,过一辈子,也挺好……
眼睛缓缓的眯上,暖暖的水温洒在人的身上,舒适无比,落落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睁开了双眼,看到那双满怀深情,凝视着她的皇埔轩,甜甜的一笑,“轩,等一会儿了,你帮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皇埔轩柔情的眼中像是要流出水来,轻轻地点着头。
沐浴之后,落落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放到他的手中,然后一把他拉到桌子的前面,将粗粗的毛笔塞到他的手中,“我说你写。”
“恩。”皇埔轩轻声应着,毛笔上已经沾上了黑色的研磨,落在了白色宣纸的上方。
落落圆圆的眼眸闪过一抹隐忍和泪意,快速的抬起了头,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轻轻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屋内,也掀起皇埔轩心内阵阵的涟漪,他稳了稳心神,按照她的话语写在了宣白的纸上,只是最后的落笔上多了一点黑,成了一团。
落落的心也跟着他的下笔停滞了一下,稳住心神,她拉住他的衣袖,扬起了小脸,“你帮我就把它送到我们昨天去的地方,还是原来的那间屋子,放到桌子上就好,不要让他们看见你就好。”
他脚步微微的顿住,却并没有转身看向她,轻轻的点点头。
落落刚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快速的转身,就走了出去。
冬日的阳光照到人的身上,没有丝毫的冷意,反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可是,皇埔轩却闭上了眼睛,这样的阳其实很刺眼,真的很刺眼……
当她的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心渐渐的泛了酸,慢慢的延伸到了四肢百骸,他以为,他的心不会痛,可是他错了,他的心痛了,当从她的口中说出那些话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颤,虽然知道她是为了救墨儿,才这样做的,而他,心依旧还会痛,果然不应该奢求太多,奢求太多,会连现在的都会失去。
快速止步,他望着屋内的两人,眼眸闪了闪,静静的,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深厚的内力和练武原本就异于常人敏感的耳朵,屋内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对别人的私事从来没有兴趣,手微扬起,却在听到皇城两个字后,他的手顿了下来。
扶起脸色苍白的慕容墨儿,他眼中满是心疼和痛苦,“墨儿,还痛吗?”
“不痛。”慕容墨儿轻轻摇了头,原本美丽无比的脸庞由于病魔的折磨,已经消瘦了一半,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
“落落呢?”她皱起了眉头。
“走了。”他的脸平静无波,说的风淡云轻。
“走了?”有些诧异,墨儿的手捂上胸口,靠在床榻上,问道:“和睡一起?那位红衣公子吗?”
“不知道。”他同样皱起眉头,端过一旁散发着苦味的黑色药碗,舀了一小勺,送到她的嘴中,“不要管那么多,你的身体最重要。”
“可是,我担心落落。”她喝下药,忧心忡忡的看着风斯雨,“她一个女子,又不会武功,有没有银两,万一……”
“墨儿,喝药。”打断她的话语,他再次将药递到了她的口中,“还有,皇城应该已经宣战了。”
不可印制的,慕容墨儿的身子抖了一下,“那我师父他……”
“他不是你师父,他是你的仇人,将你害成这样的仇人。”虽然在隐忍怒气,但说出口的话还是有些怒气冲冲。
一阵沉默,墨儿撒娇的摇着他的手,“我知道了,雨,不要生气。”
“他会来。”叹息着,他还是将她想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两国之间就会开战,是吗?”
“是。”
突然,一阵刺眼的白光,凤斯雨躲避而过,一把小巧精致的飞刀,落在柱子上。
凤斯雨看了一眼屋外,起身,拔出飞刀,一块白色却沾染着红血的锦布掉了出来,然后是一封白色的宣纸。
他拿起宣纸,静静的看了起来,只是脸色却越来越有些深沉,手无意识的在收紧,白色的宣纸差点被他撕碎。
慕容墨儿看着这样的他有些疑惑,却更加好奇那张宣纸上写了什么,“雨,上面说了什么?”
“墨儿,你有救了。”听到慕容墨儿的话,他微微的一笑。
“有救了?”想起云溪大夫所说的药引子,她的脸一阵苍白,抢过了凤斯雨手中的宣纸。
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吗,手中的宣纸飘落到地上,看着白色的锦布,她只觉得一阵的恶心,反胃的直想吐。
“墨儿。”凤斯雨连忙走了过去,拍着她的背部,可是,他感觉到她的身子一直在抖。
“雨,我不要喝药,不要喝这样的药,我真的会吐,我要去找落落……”她看着白色的锦布就是一阵干呕。
凤斯雨的眼睛落到那块鲜红的地方,微微躲避了一下,却不知要说些什么,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她竟然会这样做……
落落站在瀑布前,看着从上而下的流水,闭上了眼睛,她的心需要静一静,清静,她的心中放松了许多,起码,她知道墨儿不会死了,其余的,她都没有想过,过一天是一天。
皇埔轩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所听到的话语,思绪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