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许笑,就不笑,落落言听计从的闭上了唇角,却让凤斯雪的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的狂肆,扳过她的脸,凤斯雪邪肆的一笑,“如果有人敢潜进皇宫的话,孤王一概杀无赦。”
他缓慢而又阴沉的语气,让落落的心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他的威胁,她没有听在耳中,凤斯雪看着她平静的面容,邪肆的一笑,“孤王记得,以前有人说过她爱孤王。”
“那也和你所说的一样,那也只是以前。”落落的面依旧平静,那也只是以前。
“该死的!”凤斯雪忍不住咒骂出声,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牙一咬,双眸狠狠的瞪着她,落落好不恐惧的与他对视着,半晌,凤斯雪垂下了眼眸,声音轻轻的,“现在不爱了吗?”
落落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这样问,神色一僵,收回了注视着他的目光,哼了一声,有些模糊。
凤斯雪听到她的哼声,高大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动了一下,然后没有了言语。
“就寝吧!”凤斯雪说道,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她的身子拥在怀中,而是一个人面向着窗户静静的躺着。
皇城。
偌大华丽的房间,皇埔轩坐在床榻上,清澈的眼眸如清水缓缓的流动,面庞消瘦了许多,白色衣袍缓缓滑动,窗外也是白白的一片,下雪了,她过的好吗?天又黑了,她的身旁有人陪吗?
“吱——”房间的门被推了开来,他的目光没有移开,依旧温柔的注视着纯白的雪,如同最温柔的情人。
“轩儿。”太后走了进来,门外的侍卫将门带上,皇埔轩没有转身,也没有应声,静得仿佛不存在。
“轩儿!”声音提高,太后美丽的脸上有了发怒的前兆,皇埔轩像是没有听到她带怒的吼声,目光温润如水,“母后,你失态了。”
太后听到他的话,脸色更加的难看,站定在他的面前,头上的凤冠在烛火的照耀下,发出黄色的光芒,刺得皇埔轩的眼眸晃动了一下,撇开了眼眸,将目光投在了太后的脸上。
太后在皇埔轩的面前坐下,脸色缓和,语气也放了柔和些,“轩儿,皇位可是你父皇留下的,你怎可能儿女情长,将你父皇的心血弃之不顾?”
“母后言重了,儿臣本就不想坐皇位,又岂乃是儿女情长。”皇埔轩话音刚落,太后的脸色一变,手收紧,“已经二十日了,难不成轩儿还是执意如此?”
“是。”皇埔轩点头,清澈的眸子看向太后,话语中的坚决让太后让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已经囚禁了他二十日,他却丝毫不肯坐上皇位。
“轩儿,难道你不怕母后杀了她?”太后转念一想,手中的棋子还有些作用,便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母后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是还没有到手?”皇埔轩淡淡的指出她身后的交易,太后没有恼怒,相反启唇一笑,“那件东西也不是只有她才可以拿到手中,和皇位比起来,那件东西也不是富有多大的价值。”
“母后,你关不住儿臣。”她并囚禁不了他,她心中明白。
“是吗?”太后一笑,“轩儿你提醒了母后,可是,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功力在渐渐的流失吗?”
皇埔轩暗自运功,却徒然的发现功力确实被封住了,气息逆流,他轻舒了一口气,让心中逆流的气息渐渐散去,他有些不解,每一次送进来的膳食他拿着银针都有试探,并没有毒,显然毒药不是放在膳食中的,而且他并没有接触过房间内的任何东西。
看到皇埔轩沉思着,太后一笑,“难道轩儿没有闻到过一种特别的香味吗?”
香味?皇埔轩突然忆起宫女每次断膳食进来时,总会有一种奇怪的香味飘进来,他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宫女用的香粉,没想到他的母后竟然把毒药用在了宫女的身上。
“想起来了?”太后说道:“那是百花散,会让你的功力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消散,而你会毫无察觉。”
皇埔轩温和的笑意在嘴边蔓延,看着无所不用其极的太后,她并不爱他,她爱皇位,幼时对他的保护,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理所当然的棋子,“母后那么在意父皇的心血,为何不自己坐上了皇位?”
“逆子!”太后气的发抖,美丽的脸上被皇埔轩大逆不道的话语气的狰狞一片。
皇埔轩嘴角的笑意出其的温和,脸色狰狞的太后看着还在淡笑的皇埔轩,心中愤恨,然后转身气冲冲的离去。
皇埔轩温柔让人心碎的笑容挂在他的唇角,落落,在天黑之前,我赶不回去了,你是不是在害怕,还是习惯了没有我的陪伴,他真想将她柔软的身子拥在自己的怀中,好好的睡上一觉,睡上一觉就好了,他困了。
门外的太监赶紧跟了上去,悄悄的说道:“太后,王上说的话也无不可,既然王上没有要皇位的意思,太后为何不……”
太监的话没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太监的脸上多了五个手印,太后转过身,“混账!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这狗奴才也敢说得出口?”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奴才知错了,太后饶命……”太监一下跪到了地上,额头在地上一直叩首,身子浑身的发抖,就害怕惹得太后一个不快,身首异处。
“从没有过这种先例,哀家岂能破坏祖宗的先例。”太后厉声呵斥道,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想到也是自己的心腹,便说道:“起来吧!以后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为好,否则哀家可不敢保证你的人头下一次会不会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