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阴冷的地牢里,即使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我都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要把孩子保下来,我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怀有身孕的事,只为了保孩子的安全,孩子也很有韧性,一直安稳的在我的肚子里,但纸包不住火,还是被发现了,我已经说了呀,我会走,离开王府,可是她,对就是这个贱婢,就是不放过我,一碗藏红花灌下了后,你认为这孩子还有活路吗?你说我能不来讨这笔人命债吗?”眼底划过一抹狠绝,她是真的很想立刻要了这贱婢的命,却又不想便宜了张婉,她要看她们狗咬狗一嘴毛。
众人倒抽一口气,私自打掉王爷的骨肉,就算王妃不要这贱婢的命,王爷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墨子问更是心痛至极,他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她究竟受到怎样的对待啊,而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又不在身旁。
他阴鸷的扫了一眼,低吼道:“谁让你们把王妃关进地牢的。”
他的一声低吼,让在场的奴仆、丫鬟们纷纷跪了下来,包括搀扶着他的总管:“是张侧妃说,王爷昏迷之前说过要把王妃关进地牢里的。”他们只是听命行事下人而已。
他想起来了,在他昏迷之前是说过,可那时真的是气极了呀,这确实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他不好。“可羽儿怎么说也是王妃,即使关在地牢里,也没有到不给饭不给水的地步啊。”
是人都看得出王爷在发火,他们就只有老老实实的作答:“张侧妃不让送。”
眸底尽是愤怒:“这个王府的主人是本王吧?什么时候王府的主人换成是她了?她有什么权利发号施令。为什么这件事本王不知道,本王醒了那么多日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向本王提起过。”
又是她:“很好,很好,你们是不是已经认主了?她什么时候变成王爷了,你们还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她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王爷,这……婉儿是为王爷心疼啊,王爷如此疼爱姐姐,可她不但害婉儿小产,还打伤了王爷,婉儿真的是不知道姐姐怀有身孕的,是小环那丫头自作主张。”若知道了,她一定会比小环那贱婢更早下手,幸好她不知道。
张婉把一切的错都推到了水绯羽的身上,而她也记得水绯羽答应过她,不会把她假孕的事抖出来,而唯一会把这件事抖出来的小环,小命还握在这个满身杀气的女子手中,只要小环一死,她就高枕无忧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恨透了小环的水绯羽,会选在这个时间松手。
水绯羽并不是善男信女,假孕的事,她发过誓不能说,可并不代表别人不能说。
“王爷,饶命啊,奴婢也只是听命行事,是张侧妃要我这么做的。”对于张婉刚才的幸灾乐祸,她看在眼里,就算她是下地狱,多拉个人垫背也不错,她早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了。
张婉摇头否认着:“我没有,你别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我根本就没有让你那样做,王爷,你可别相信那个贱丫头,她根本就是想陷害婉儿,姐姐,你可要相信婉儿啊,当时你答应离开王府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放姐姐离开了,可是为了王爷的伤,为了防止姐姐逃跑,我必须把姐姐关在地牢里,用来逼不救神医救回王爷的命啊,而且我并不知道姐姐怀有身孕,如若知道的话,又怎么可能让姐姐在地牢里受委屈呢,一切都是这贱丫头自作主张的,请王爷相信我。”或许把水绯羽关进地牢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是罪,可比起害水绯羽小产的罪来说就是小罪了。
把一切都撇的干干净净,休想,就是要她拖下水:“可是侧妃要我做的还不止这一些啊,侧妃根本就没怀孕,她自己去招惹那条赤蛇,结果被蛇咬伤的,而马厩那里也是侧妃自己把针扎进了马的身体里,才导致马儿发狂的,然后假装小产的,不相信王爷可以找稳婆来验证,她是否妊娠过。”
闻言,他被震惊了,如若是真的,那他究竟做了什么呀,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孩子,让最心爱的人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他必须把这件事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给她一个交代:“来人,请稳婆。”
“不用了,婉儿确实没有怀孕,可那是因为婉儿爱你啊,所以当小环那贱丫头出了这个主意的时候,我就……王爷,婉儿错了,真的错了,婉儿只是太爱你了。”
女人之间的战争,她总算是见识到了,比战场上的硝烟更可怕。
她不愿去被卷进这场女人间的战争,所以她选择在一旁看戏,在关键的时候踢上一脚,对她们,她无需手下留情。
这不,她只是在她们之中挑了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对方的秘密一个又一个抖了出来,根本就不用她开口说,在她看来于欣应该是最聪明的一个了吧,鹬蚌相争。
墨子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一开始病态的苍白,变成了怒火冲天的涨红,最后变成了铁青。
直到两个女人把找杀手追杀她的事情给抖了出来,墨子问彻底暴怒了,拔出一旁侍卫的刀就朝她们砍了过去:“真是两个狠毒的女人,今天就要你们死在本王的手上。”
总管在一旁阻挡着:“王爷,您的伤口裂开了,千万不可动怒。”崩裂的伤口,湿漉的液体浸透了衣衫,在纯白的颜色中添上了血色。
这场闹剧真是精彩,可是事情并不会这么就算了,因为她会揭露一个更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