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嗤笑一声:“可行吗?你以为每个男人追求的就是这些吗?那我只能说你错了,别人我不知道,可师父,我很了解,他不会在乎那些,过去,只要他愿意,金钱,权势,美人都是唾手可得的,可是他不屑一顾,选择隐居起来。”
张婉是一个矛盾体,说笨吧,却又心机深沉的把他们都算计了,说聪明,她又笨的以为每个人都和她所认知的一样。
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有时候男人是口是心非的。”“你可以杀我,可以试试看,是你了解师父,还是我了解师父,你以为不救神医这个称号是哪儿来的,就是因为他见死不救,如果他真的医治墨子问的话,也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我。”这一点她还是有信心的,师父虽然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可对她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这也就是她明明受到了伤害,却又无法真正的去恨他的原因,他可以对任何人冷血无情,却惟独对她是有温度的。
她不想被人威胁,尤其那个人还是水绯羽。“我就不信这个世上就只有你师父能治好王爷。”
“当然你也可以请其他的大夫,或许这个世上真有比我和师父医术更好的医者,可是你别忘了,他等不了那么久,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赌一赌,只是赌输的代价是你给不起的。”
张婉犹豫了,退缩了,是啊,她赌不起,毕竟那是以她最爱的人的性命做赌注。
“他,我已经不要了,你就不能别为难我吗?不知于欣有没有告诉你,如果不是你用那种手段,我已经离开了。”无奈一叹:“听到这句话,你有没有觉得很讽刺?你不想我留,我也不想留,而你不择手段的结果,却让我留在了王府。”
怔了一下,什么?那她是不是做多余的事了?很快就在心底否定了心里的这个想法,或许都是水绯羽在骗她。
哼,以为她会相信吗,她才没那么蠢呢:“你休想骗得过我,离开,你舍得吗?”
“我舍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我舍不下的,其实我和他心里都很清楚,回不到过去了,只不过他选择的是逃避,我选择的是面对。”在地牢里什么都没有,这样阴冷潮湿的环境真的不适合养胎,叹了一口气,强硬的口吻松了松:“我可以向你保证,放我离开,出了王府,我和墨子问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此刻张婉是明白的,她不能拿王爷的命做赌注,她还不想当寡妇,于是她妥协了。
“好,我答应放你,不过必须等你师父医治好王爷的伤,而且要在他醒来之前,并且发誓,将来若你们再相遇,你除了不许再和他纠缠以外,我小产的真相不许向他提起,否则你所生下的儿子生生世世为奴,女儿世世代代为娼。”
没有迟疑的点头:“好,我答应你,既然我已经决定走出王府,就没打算再回头。”当初做这样一个决定的时候,心痛是有的,可她没有后悔过,直至此时此刻她还是不后悔,将来她更不会后悔。
“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先让他们给你松绳子,至于这锁链就等给王爷治好伤,我在给你打开。”她转身对那两个侍卫说:“你们,去,给她松绑。”
手上的绳子松了,她虚软的瘫坐在地上:“我饿了,渴了。”她必须争取好一点的待遇,她吃的了苦,可宝宝吃不了苦。尽可能的让自己好一点。
“知道了,我会让人送来的。”说完,没有丝毫停留带着两个保镖离开了地牢,果然如她所说,一炷香时间过后,守门的送来了饭菜,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还相当的粗糙,可对于饿昏的绯羽来说味道已经是其次了,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即使狼吞虎咽,她仍然维持着优雅的举止,直到碗已见底,才放下了碗筷,轻抚着饱胀的肚子,露出满足的笑靥。
一道青影愤恨的双拳紧攥着,微长的指甲掐进了手心的肉里,滴出了鲜红的血珠,没想到她在地牢里都能过的如此逍遥,更没行到张婉竟然会手软。
冲回了袭香苑,努力的克制住心中的怒气,不停的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不能太冲动,毕竟张婉才是主子。
可仍然忍不住质问起来:“主子不是很恨水绯羽那个女人吗,怎么竟然有吃有喝的招待起她来了。”
闻言张婉脸色更臭了:“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丫鬟插嘴了。”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还被一个丫鬟质问,对于一个千金小姐来说,那就是冒犯。
“奴婢知错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卑微的,可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的了,可她不能将心底的恨表露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时候一到,无论是王妃还是侧妃,在她看来都是将要铲除的目标。
张婉大声的吼道:“知错就给我滚出去。”
看得出,张婉此刻有一肚子的气急欲发泄。留在这里就只有当炮灰的份,先鸣金收兵再说。
祁月国发生一件大事,首富水家老爷变卖名下所有产业,此刻水府早已人去楼空,失去踪影了。
水家产业的新主人,是一个身份神秘的年轻男子,任由皇帝再怎么派探子查探,也只得到了这名男子身子骨略微单薄的讯息,之后再也查探不出该男子的任何讯息。
这也就是皇帝最头疼的事情,水家掌握经济命脉之时,他不用紧张,因为知根知底,可如今他对该男子的过去,身份,有怎样的一个家世背景,甚至名字完全都不知道,完全摸不着头绪,更听说皇弟身受重伤,难免心情会因此而烦躁起来,为这两件事,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再加上他听说了,整个奉安城都在传她昏迷不醒,他恨不得出宫去看她,除了她的身影,那些奏折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而他也确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