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就是那么一刻的犹豫,让墨子问惊慌了起来:“不愿意就罢了,当我没说过。”
轻笑出声:“子问是误会我了,我只是在想,几月不曾用过的琴恐怕已经布满灰尘,我得让小婵那丫头扫掉那些灰尘,擦拭一番,才能弹奏吧,不如这样,我清唱给你听,这样可好?”
“当然好,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听。”
“那你放我下来,只有站着才能唱好歌。”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站起身。
感觉怀里一空,真是舍不得,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里不禁生出一阵空虚。
悦耳的嗓音很快响起。
“人若不自在。
莫不如轻笑一声飞到天外。
飞若不自在,是不是收起翅膀没入人海。
人还不自在,莫不如一船一浆一去不返。
心若不自在,是不是荡尽天涯路,无处觅蓬莱。
花儿和蝴蝶会相约盛开。
信上的心儿需各自等待。
这光景若它还不来。
是不是捻个兰花手。
含笑在等待。
我在等一朵花盛开。
我在等一个人到来。
卖了这枝花。
街上去换红彩。
我等这一朵花盛开。
带着一脸的自在。
我正笑着猜。
那春风姗姗迟来。”
一曲范冰冰的《花开自在》,连她自己都沉浸在那曲子的动人音律里,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发现向来幽静的竹苑不知何时,院外已经站满了人,他们正是被绯羽的歌声所吸引的,手中有活的没活的都聚集到竹苑外,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走动,他们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打断绯羽唱歌。
待墨子问从歌声中回神,看见院外站了那么多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把绯羽拉到身后,大声吼道:“都不用做事了吗,滚。”
被这么一吼,众人回过神来,迅速散开,就怕跑慢一步,就变成墨子问的炮灰,人家是王爷,一句话就可以置人于死地,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得罪不起。
淡淡的笑了笑:“你那么凶干嘛,你看他们都怕你了啦。”
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真想把你藏起来,这样就没有人窥伺你的美了。”那口吻要多酸就有多酸。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他在吃醋,真可爱,不自觉的掐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啊,真是个妒夫。”
“妒夫就妒夫,那说明我在乎你。”这个称呼他不介意,她说妒夫,或许她没有去在意,可他却觉得这句话间接的承认了他是她的夫君。
他永远忘不了她站在院子中,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晶莹剔透的肌肤近似透明,阳光耀眼,可她却比阳光更耀眼,晃了众人的眼,那一刻他是嫉妒的,对,他该把她藏起来,她的美是属于他的,他也决定了,在隐居前绝对不让她再唱歌。
“好了,别气了,看看而已,又没做什么。”看他那嫉火都快把人给烧着了,轻笑着摇摇头,在他的脸颊飞快的印上一吻:“他们和你是不同的,他们只是过客,而你是将与我度过一生的男人,至少我不会对他们做出这样的举动。”
就是这一个吻让墨子问心上的嫉火瞬间消退了,这是羽儿第一次那么主动,可惜吻的地方有待商榷:“羽儿,我不是三岁小孩,要消火就亲这里,亲了,我就不生气了。”指了指自己的薄唇,无赖般的嘟起。
轻拍了他的薄唇两下,嗔怪道:“你还真贪心,得了便宜就卖乖,我给了你一根竿子,你倒是顺着竿子往上爬了,小心我把那根竿子没收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了。”
他慌了:“不,不许收回。”环在她腰际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松开就会真的失去她一样。
“喂,我无法呼吸了啦,勒的太紧了,你想杀了我吗?”
迅速松开手臂,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愧疚低垂下头,生怕看到她眼底会有厌恶。
“对不起,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那就看你以后表现了,至今为止你的表现还不错。”她发现,其实逗他挺有趣的。
听了她的话,算松了一口气。“羽儿……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的。”
难得今夜的晚饭就只有他们两人一起吃,看着这一桌子的素菜,她不禁开口说道:“子问,我吃素,可你不用啊,用不着陪着我吃素。”她是在百草谷里吃惯了素菜,所以出谷后,她不沾荤腥,可是他不同,如果十天不吃荤腥的话,估计他连走路的气力也没有。
夹了一根青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会向你证明这一点的,可你还真别说,这味道虽然清淡,可还真不错。”以为她是认为他吃不了苦,却忽略了她话中的关心之意,否则按墨子问的个性一定会在心里偷笑的。
皱眉摇头:“你无需向我证明什么,真的,子问,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不一样,我生活在百草谷,那里最多的就是野菜,和一些自己种植的蔬菜,我和他都不喜欢出谷,因此也就将就着吃了十三年的素菜,而现在的我看着油腻腻的荤菜就是下不了口,可你不一样,忽然吃素对需要体力的你来说是一种负累,我不希望你这样,万一你的身体受不住负荷倒下来了怎么办?所以我要你答应我,不许只吃素菜,荤菜也必须适当的吃一点,否则我就不理你了。”其实爱并不一定要用这样的形式来表达,她感受的到,他对她的宠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宠爱,让她觉得和他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