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找到拜异教的月堂堂主的月牙形暗器,还有就是从杀手尸体上知道曾经被剑气伤过,所以知道有人救你!”辰奕雷解释,要不是有这些线索他们还真不知道是拜异教所为,不过凭月堂堂主那样心思细腻的人,这些线索应该是他故意留下的,不然就是当中出现了什么意外,才会没有清理现场。
“哦原来是这样,等一下,你说那些杀手都死了?”裴多多不能相信,那天他们只是打晕了那些杀手,难道是流尘骗她的?但是流尘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裴多多越想越不妥,总感觉那几个杀手是因为自己而死,之前蓝儿和裴府的家丁就是因为自己连类被裴华年杖打,而现在还牵连到了人命。
“是的,他们都是死于同一个手法,应该是他们自己的规矩!”辰奕雷淡淡地说,好像那只是空气一般,那么轻飘飘。
他们的命运本来如此,完成不了任务,要不是自杀,要不是被杀,两种可能!
“规矩,那是什么意思?”裴多多心里有种窒息的感觉涌起,她终于明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的意思。那十条人命,就这样轻轻的流走了,但是感觉却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那些人死有余辜,但是这样的世道,这样毫无道理就掠夺别人性命的生存法则,她却不知道如何接受,明明不关她的事,为什么又要她知道这些事情?
“那就是杀手的法则,他的行动必须完成,不然为了隐藏上级的身份秘密,杀手的下场只有两个,一是被杀或者自杀,二就是教里解决!”辰奕雷轻轻地说,手段是残忍,但是每个加入杀手组织的人都知道,也知道他们的一生只有死的那一刻,大概才能摆脱这些日夜担惊受怕的生活。
“贤弟,不,王妃,你!”叶玉轩察觉到裴多多的异样,那眼里的自责深深刺痛了他。
“我没死,但却垫上了十条人命,这该是幸还是不幸?”裴多多冷笑,她是不是也该接受这样的生存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裴多多心里刺痛着,但是她却不知道,到了后来,她也这样冷眼地看着人命在自己手中流逝。
辰奕雷皱皱眉头,对裴多多的话有点不能理解,或许在他心中这样的事情是应该的吧?在皇宫之中,这种有理由的死亡还真不多见,多少人死的不明不白,多少人需要忍辱负重才能保持那一息尚存,一直只能在阴暗中才真面目示人。所以在他看来,那些能够死得明明白白的杀手,这样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那些拜异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追杀我?”裴多多轻声问,无力,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力,现在她的性命堪忧,不知道哪天又出现类似的状况,而她却不可能会天天那么好运,出现绝世高手救她。
“那应该是和左相一派有关,就是你爹,不过我想他是不知道你是于铎,所以才会找来拜异教,一心要铲除你!”叶玉轩有点不忍,自己的爹居然是要杀死自己的人,虽然那时无意的,但是却这样不明是非,任谁都要难过。正如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出卖兄弟朋友,却依旧换得惨淡的下场。
“就为了除掉一个打伤他儿子的人?”裴多多拧紧秀眉,裴华年怎么看也不是这样的人。因为以他的老谋深算,不至于会做这样缺乏技术含量的事情,除非内里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你只是一个导火线,当日他曾上书要求捉拿你,目的就是为了牵制我们在朝中的势力,但是却被我们驳回,而他知道你那天公然的最对必然已引起父皇的注意,所以你就成了我们明争暗斗的牺牲品!”辰奕雷脸色也因为裴多多变得阴沉,语气中竟有种愤恨。
“事情还真是错综复杂,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于铎,竟会无意之中牵起这样的宫闱暗斗来,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是我的无意,还是有人的蓄意。”裴多多说得隐晦,但是辰奕雷和叶玉轩都一震,好像是裴多多说的就是他们。
裴多多突然感到无语,自己来到这还真是事情接连不断,而她在无意之中竟会卷入了这些宫廷的争斗之中,原以为自己在辰奕风这里,和他那样的天真小孩,她就可以远离一些那些所谓的纷争,没想到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掺和的就掺和了。
“拜异教应该是和裴家有联系的吧?”裴多多冷冷地说着,只手遮天的裴华年也会和那些狠厉之人勾结?
“没错,动用到堂主级的人,应该是和拜异教的关系非比寻常。”叶玉轩接口,拜异教的人身份很隐秘,尤其是堂主以上的杀手,一般都不会露面,而这次居然出现了月牙形的暗器,那就说明,于铎已成为必然的任务,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裴多多了然一笑,裴府果然不简单,难怪自己之前就觉得仿佛有很多眼睛在她身后一样,拜异教跟裴华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而他已是一朝宰相了,为什么还要和那些不义的杀手组织扯上关系?
越想觉得越为沉重,似乎瞬间就有一块大石砸在心中,压得喘不过气来,裴多多望着远处变得昏暗的天空,眼神变得迷蒙起来。
辰奕雷和叶玉轩走后,裴多多想到刚刚还在不满的辰奕风,嘴里不禁上扬,还是跟这个呆子一起闹闹比较轻松,至少不用烦恼不必要的事情。想着却发现辰奕风很久没有回来,不由得纳闷,这家伙洗个澡怎么这么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