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初笑道:“我曾听人说故事,古时候有一个国王,烧烽火戏弄诸侯,葬送掉了大好江山,只为求一个绝代佳人的一笑。是可谓之,倾国之笑!”
楚天行听罢,却不在痞笑,低下头去,细品其中滋味,不再说话。
金铃听罢,急道:“小姐,我怎么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
见初摇头笑着不语,打马前行,楚天行从树后牵出小马亦是跟行。一路上轻言慢语,笑声不断。
金铃看向见初,见她眉在笑,眼在笑,心中却是暗想,难道这楚天行如此风趣好笑,便得小姐一路笑面不改?可是,她怎么没什么感觉?
三人走了半日,行至到一个小镇,入夜后,三人到一家简单的客栈留宿。明日即是年关,大多商旅早已归家,这客栈本就简陋,如此更是没有几个人。用过晚饭,三人早早的就回房休息。
第二日清晨,金铃早早备好饭食,楚天行也是一身清爽的下楼来,与金铃同坐在楼下等候见初下楼。半个时辰有余,却还未见人下来,听到楚天行腹中咕噜之声,金铃红着脸道:“许是昨日小姐累了,我去唤她起身!”说罢急急奔上楼去。
楚天行看着金铃在楼梯上消失,再看桌上饭菜。这一桌菜是那金铃起早做得,想不到这小丫头有这般的手艺。菜香入鼻,口水流出,再看无人在侧,偷偷拿筷子夹了快速送入口中,还未咀嚼,且听得楼上金铃失声喊着:“楚公子,快来……快看我家小姐!”
楚天行大惊,连忙飞身跃上楼上。来到见初房间,只见金铃用力摇晃着见初,可见初怎么也醒不过来。
慌忙的一指探向见初鼻间,从她鼻孔微微喷出热气,楚天行略放下心来。再看见初面容,依然洁净如玉,面色如常,只是嘴角上扬,神态与睡着无异,似是做着什么美好的梦境。
再探向她的脉搏,一切正常。
“楚公子,小姐她怎么了?为什么叫不醒她?”金铃担忧的看着楚天行问道。
摇摇头,楚天行道:“我也不清楚,她脉像正常,不似有什么病症。许是她累了,我们再等等看,也许一会便会醒来。”虽然他如此说着,心中却有些不安,即使在累,也不会这样摇晃也不醒来。可是那脉像也不像有病或是中毒,现在只得等她醒来再说。
“我出去一下,你先照看着她!”楚天行对金铃说完,消失在屋内。
金铃看着见初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觉着怪异,见初是个极淡的人,每每说话,只是轻轻的淡笑,昨日整整一天却是不停的笑着,越想越是奇怪。
时至午时,才见楚天行回来,身后还跟着一满面尘土的青年男子。那男子相貌普通,却是一副极难相处的模样,脸上却带着些许不悦之色。
“楚瑞,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楚瑞脸上沉重之色,急着问道。
名唤楚瑞的男子看了看金铃与楚天行一眼,道:“她中毒了!”
金铃大惊,道:“怎么会中毒?你可以解吧?小姐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怎么会?我看过她的脉像,根本没有中毒的迹像!”显然楚天行不相信楚瑞的这一结论。
楚瑞眉头耸起,行医者最气别人信不过自己的医术,听天楚天行如此说,不悦的瞪着楚天行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
一句话,将楚天行喉咙哽住,道:“那是什么毒如此奇怪,脉上不见分毫异样?”
“不知道!”楚瑞面不改色的说道。
楚天行再也沉不住气,道:“不知道?连什么毒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大夫?”
不理会楚天行的无理,楚瑞闭上眼道:“脉博的变化甚微,你自是看不出来。这毒极其古怪,让人沉睡不起,到了特定的时候,便会睡死过去,一点痛苦也无。这样睡着,至于哪天会死,我却不知。”
“快快配制解药啊!”楚天急道。
楚瑞仍闭着眼道:“我对这种毒闻所未闻,是什么样的毒性也不清楚,怎么配解药?”
“配不出也得配,难道你就叫她这样睡下去?”楚天行大声喊道。
“能这样睡下去她还是活着的,就是不知她什么时候会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楚天行抓起楚瑞的衣领,吼道。
楚瑞推开楚天行,道:“也许她今天都活不过去,也或许一生这样睡下去,谁知道呢?”摇摇头,他还真想见见研制出此毒的人来。道:“病也看了,我走了!”
“喂,楚瑞,我叫你来看病,你就这样走了吗?”楚天行拉住欲离开的楚瑞说道。人还躺在床上,不医好了就想走,没门!
楚瑞拍开楚天行的手,道:“一大早便让我马不停蹄的赶来此处,我还没来怪你。这人我也是没可耐何,我留与不留无半点意义。”
楚天行呆愣在那,连楚瑞都没有办法医治?还有谁可以救得了她?迷茫失落的坐到了床边。
金铃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儿,颓然的坐了下去。昨日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楚天行的模样,楚瑞皱起眉来,这女子与他是什么关系,让他忧心至此地步?突然楚瑞开口说道:“中这毒的人,看似没有一点变化,其实是变化微妙,普通人难以查觉。如想医治她,我想有一个人应该可以!”
楚天行与金铃同时抬起头,哑声说道:“快说,谁可以救她!”
楚瑞顿了顿道:“鬼医!他医术超群,在他手中没有医不活的人,更没有解不了的毒。不过此人行踪不定,谁也不知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