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见初有些不悦,走上前去,打开门,果然是个麻烦。
“快让我进去避一下!”楚天行未得见初同意,便率先进了屋子,转了几圈却未能找到避身之处。
见初皱眉,既然麻烦来了,她也莫可耐何,关上门,欲要请他离去。
“还请兄台帮我渡这一难,楚家堡定会报这一大恩!”还未等见初说话,楚天行便开口请求道。若不是他被岳雨烟暗算,他今天也不会落到求人的地步。
见初眉蹙得更紧,原来,楚天行便是元国楚家堡的人。救他,现在有麻烦。不救他,将来会有麻烦。她自己的事已经够多,她真的不愿再多管闲事。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随着而来的便是女子大声的叫喊声。
眼飞快的在屋中扫了一圈,与楚天行的结果无二。急道:“这屋中哪有藏人的地方,我怎么救你?”
楚天行却不似她这般急迫,道:“我知你武功不弱,对付他二人有余!”他感觉得到她身上的气息,隐内力于无形,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开门、开门!”脚踹门的声音传来。
见初眼睛一亮,目光定于楚天行身上的窗上。快速走到他身边,一下子推开了窗子,立时风雪灌进了屋内。突然的冰冷便得二人同时打了一个冷战。
楚天行看着眼前伸向自己的一双玉手,心中一怔,呆呆的站在那里,怎么也动不得半分。
他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此近的距离,不似在楼下时那样的遥望一眼。眼前的他,肤白胜雪,明眸清而不寒,眉如墨画,惊鸿绝艳,真真是倾城绝世之姿。
恍乎之际,只觉自己衣领被人抓住,之后身体腾空,仿佛身在云端。紧接着又从云端跌落,阵阵寒风这才将他吹醒,臀上一痛,这才惊觉自己此时已身在楼下。
关好窗子,见初回身打开了房门,门外的正是岳雨烟和慕止风二人。
岳雨烟敲门的手还未放下,便和慕止风一般呆愣在那。这二人有一共同点,好美色。
好一会岳雨烟才媚声说道:“公子可有看到一个蓝衣男子?”
“没有!”见初摇摇头,平静的说道,丝毫没有撒谎时应有的不安。
岳雨烟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瞧,而见初也不拦她,任她看个遍。见房中确无藏之人处,她才媚惑的笑道:“那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见初略一点头,正欲关门,那慕止风突然用手挡住,狐疑的问道:“寒冬腊月,公子怎么不披窗子关好?”
见初一愣,回头却见窗子开了一道缝,原来刚刚关的匆忙,未来得及关严。笑道:“刚才饮了些酒,吹些风醒醒酒也是好的!”
慕止风看着见初,眼中满是不信,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伸出头去看街道,却不见半点人影,再向下看去,却见雪地之上一片印记。
“表妹,快追!”慕止风大喝一声,率先跃出窗外,顺着脚印,追将开去。
岳雨烟听慕止风一言,知眼前这俊公子跟自己扯谎,冷言喝道:“日后再来与你算帐!”说完也是纵身一跃,直追慕止风而去。
见初深吸了一口气,关上窗子,心中暗暗盘算着,她们是不是要马上离开这里。
都说江湖中事非多,没想到自己还未入江湖,就碰到了这样的事!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心道那二人追捕那个楚天行必然会费些功夫,她与金铃只在此一夜,想必他们不会这么快来回头找自己。而她又着实累了,实在不想现在起身上路。想到这,打开叠得整齐的棉被盖在身上,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北风刮了一夜,大雪又是整夜未停,风打着窗子哗哗做响。天还黑着,见初就醒了过来。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多得使一向懒睡的她睡得很不安稳。
一直没来得及多想,现在安静下来,她脑中不断浮现出那日在客店中听到的事。一万禁卫军究竟被何人所杀?又是为何被杀?难道真与山寨的破败有关?
寨中的人已被安置别处,显然不可能是寨中兄弟所为,难道是栽赃?更不可能,如今山寨已破,谁又会陷害他们!
若说有人为山寨报仇,她还真不知与山寨有关的人中哪个有这样的实力。据说是中毒而死,毒?俗话说医毒不分家,使毒者通常都是医术超群的人!难道是他?
见初摇摇头,却又不敢肯定不是他!
思来想去,未得出个结果,一阵鸡鸣,天已蒙蒙亮。起身去唤金铃,却见她早已起身,备了早饭在楼下等她。
二人简单快速的用过早饭,见初便结了房钱赶路,生怕一个担搁再惹来麻烦。金铃看小姐急着赶路,也未多想,只一心以为见初急着要见兄长,才如此匆匆赶路。
在城中为金铃置办了一身裘皮披风,将披风上连着的帽子戴在头上,二人便顶着风雪上路。
不知何时开始身后跟着一匹小马,马上之人被衣服等物包裹得只露出眼睛,看不到容貌,不缓不慢的跟在见初二人身后。
转眼之间,已驰出十余里,途中时快时缓,就是不能将身后那骑甩去。二人索性不理,蹄声杂沓,带起飞雪。
大雪依旧下个不停,马亦难行。却听得身后蹄踏之声阵响,回过头去,只见那小马快速向前奔来,而他身后两骑黑马紧紧跟随。
因着大雪迷茫,看不清那两骑是什么人,而那小马及马上之人却已到见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