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攻武略得令而去,见初打马,马儿再次急驰起来。
又行半个时辰,前面大雪之中露出点点房舍。是个小镇,名为红叶镇,隔在扬城与红叶山之间。出了小镇不远便是南国的都城……扬城。
“这天越发冷得紧,到了前面小镇,我们找家小店用些吃食休息一下!”见初放慢了速度,对金铃三人说道。
红叶镇甚小,虽离扬城不远,却远比不得扬城的富足繁华,萧条的很。捡了个还算洁净的食铺,四人下了马来。
与外面的清冷相比,这小店还算热闹,三五个一桌的客人,边吃边聊着什么。看到见初几人进来,一时全都不在说话,呆愣的看着见初。见初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静静的坐到角落。
金铃三人坐下,小多看着那些个人盯着见初猛瞧,心里有些不悦,难不成当他们当家的是猴子吗?
冷眼一横,再配上脸上那道刀疤,狠狠的瞪向众人。
客人们一见小多那副狠样,生怕惹了麻烦,纷纷收回目光,各自谈论去了。这红叶镇虽小,但因临着扬城,却也大多是见多识广,虽然像见初这么俊美的男子确实少见,但也看了一会便没有谁再顶着小多的目光去看见初。
点了几个小菜,一人一碗米饭,简单又可口。下山前四人便没有吃饭,这会着实饿了,再也不管别人,吃将开来。
“听说了吗?昨天众位大臣联名上奏,请皇上立储君呢!”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喝了一口茶,说道。
“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啊?不过话说回来,听说咱们皇上身体一日不似一日,确实也该立位太子了!”另一位男子接口道,说到皇上时,非常恭敬的朝上抱了一拳。
“确实不错,不过就不知道皇上会立哪个皇子啦!”另一桌的男子八卦的探过脑袋说了一句。
“呵呵,那还用说,当然是大皇子无疑!”一个中年男子捋了一下胡子,得意的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书生男子拿着茶杯敬着他,问道。
中年男子一昂首,道:“大皇子爱民如子,又是至孝之人,几个月前又解救灾民于水火。得民心者众,这样的皇子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有道理,有道理!”几声附和。
那书生打扮的男子却略显不赞同,道:“若说大皇子救民于水火,不才以为二皇子平南王才能称之为救民于水火。各位想想,平南王贵为皇子,亲自带兵打仗,击退元国大军,保我国土完整,使得我边境百姓不被元国奴役,难道这不是大仁大义,不是解求苍生吗?”
众人点头称是,却有一男子笑道:“虽然你们说得都大有道理,可是要立储君还不是皇上一人定的。皇上十分宠爱四皇子,保不齐这皇位就是他的。”
“老兄你真会说笑,立哪位皇子为储君都有可能,就是四皇子极不可能。你没听说吗?四皇子几个月前病了一场,听说是因为一个男子才病的,病好后离了扬城三个月,就是为了找那个人,这不,最近才回来,而且回来后日日萎靡不振,根本无心皇位。去那娇人阁比上早朝还勤,这样的人怎么做一国之主?”
听这人一说完,众人表情不一。
这时掌柜的用一枝木棍用力的敲了下柜台后面墙上的木板,一本正经的念道‘莫谈国事’!
他一念完,众人哄笑,其中一人道:“掌柜的,我们都说完了,你才敲它,我们说时你怎么不敲呢?”说完,众人又是一笑。
却见那掌柜的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嘿嘿,我这不也是爱听八卦嘛!不过要提醒各位,言谈止于小店,出去可不要乱说。祸从口出啊!”
众人道了一声谢,便各自吃自己的。
见初沉思,低声问向小多小余道:“怎么没人提及三皇子和五皇子呢?”
小多放下碗筷,说道:“三皇子不知去向,找也找不回来。五皇子说是在军营,却也活不见人。他们俩的传言少之又少,所以是他们没得说罢了!”
见初轻轻点头,却对这两个皇子有些好奇,心中亦是沉痛,五个月了,还是没有查清到底是谁杀的她家人。在宫里的探子也回报当日宫中并未有什么人马出来,皇子幕僚,各大官员家将均没有什么异常。虽说皇家的嫌疑最大,但种种迹像表明,并不是他们所为。那会是谁呢?
“小姐,我们走吧!”就在这时,金铃轻声说道。
见初点头,便起身赶路。
未时快过之时,四人才到了扬城,在城门口四人下了马,将马存于城外,步行进了城。这个时候娇人阁客人极少,所人四人进了城便直奔娇人阁而去。
行至街口,看见娇人阁门前围了一群人,四人赶紧跑了过去。一打听才知有人在阁内捣乱,听罢见初便要进去一看究竟,确被金铃三人拦住。这才想起自己不便现身,也罢,就让小多小余去帮忙,金铃从后院进去,而她还有个地方要去!
桂府残败的的景像出现在眼前,踏上鹅卵石铺就的踊路,还记得是她叫爹爹放上鹅卵石的,他脱了鞋走在上面,大叫着咯脚……
是前厅吧?她看着眼前烧得只剩残架的房子,叹息的想着。看着眼前本应熟悉的景像,却是那么是陌生!过年时两个哥哥会从师门回来,一家人在前厅吃年夜饭,看着下人在厅前的院中燃放烟火,爹爹爽朗的笑声,娘亲满足的慈爱的笑脸……
那笑声仿佛还在,绕着她的耳朵回旋,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