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连忙拾走碎杯,见初以为众人不会再注意此桌,悄悄的抬起头来。
“哎?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桂家三小姐吗?”一个小姐有些好奇的说道。
却见另一女子不屑的应道:“可不就是她吗?全天下只有她才能让人看了一眼,三天吃不下饭的,呵呵!”
“三天吃不下饭?真不知平南五怎么忍得!”说话的女子正是那个怒视她的女子。
众人谈论一会,觉得没趣,便转移了话题。
见初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可是愿不得别人,如今这名声,还不是她自己弄的。
不想再引人注意,见初偷偷招来跟着进宫的刘安,将南夜遥扶了出去。想来没没无闻的王爷离席也不会有人在意,三人就此离开皇宫。
南玉歌看了一眼悄悄溜掉的三人,露出淡淡的笑意。
一旁的南隐云一口饮尽,似是无意一般,扫了眼南玉歌,暗道:他似乎过于关注那人了呢!
马车上,因南夜遥醉酒,刘安将他与见初置于同车。之后便亲自拿起马鞭驾车。
车内,见初嫌恶的用一指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南夜遥,将头伸出窗外透气,只因南夜遥饮酒,车内气味难闻。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见初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
南夜遥突地睁开眼,眼内清明,丝毫看不出醉意。看着将头伸出窗外的女子,目光有些阴冷。她那一推,竟将他的头撞在车壁之上,撞的不轻。
嫌恶他吗?南夜遥恨恨的想到。眼中出现坏坏的光芒,之后便闭上眼。身子一歪,完全躺到见初的身上。
见初惊这一吓,头缩了回来,眼中嫌恶之色更甚。刚想再次推开他,却见南夜遥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身。
刚想尖叫,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已为夫妻,虽然有名无实,若要叫出口,只怕更显怪异。
恨恨的用力扯着南夜遥的双手,任凭她怎么用力,就是扯他不开。胸口极速起伏,似是气得不轻。
南夜遥将头伏入见初怀中,嘴上一抹得逞的笑容,好不得意。温香软玉在怀,哪有不高兴的道理。闻着女人身上的清香,不似曾接触过的那些女子的香料的香气,很是清淡,却让人有些心醉。又想到这女人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脸,南夜遥露出厌恶之色。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竟贪恋了起这香味来。不知不觉,竟真的睡了过去。
见初人虽不开放,却也不是被抱一下就像古代女子那样,便寻死觅活的人,挣脱不开,想他是因为喝醉才会如此,想到这些,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更心有可怜那男子。宴上的情形她看得真切,如此的王爷还不如不当呢,总好过人家当你是透明的好。摇摇头,不愿再多想,之后便将头靠在车壁之上,小憩一会。
刘安在车外赶车,心里却是时刻关注车内的动静。刚才‘咚’的一声,不知是谁撞在车上,那样大的声音,想来是碰的不轻啊。呵呵,不过再怎么想,那也不可能是他们家王爷。这么说来,定是那个所谓的‘王妃’。
想到王妃,刘安的脸不由抽搐了一下,让人三天吃不下饭,那是怎样的惊天动地的脸啊!怎么配得上他们俊美无双,才智过人的王爷。若是老王爷和老王妃在天有灵,岂不哭的肝肠寸断不过?唉!不过也怨不得她,若不是那个皇上,也不会如此。想到过,刘安对皇上的恨意更甚。转过头,看了眼紧闭的车帘,看在今天她照顾王爷的面上,以后对她稍好一些罢!
悠悠醒来,睁眼便认出是她在王府的卧房。看到守在床边的金铃,见初一下子坐了起来,惊道:“我怎么回来的?”
“小姐,是刘管家派人送你回来的,我还奇怪呢,小姐昨夜怎么睡的那样沉,竟没有醒过来。”金铃从柜中拿出衣服,服侍见初穿上。
见初沉思,自己竟被人送回却一点不知,即使马车上睡得熟,下马车那样大的动作,又怎会不醒?想来定是在自己熟睡之际便被人点了睡穴!好在他们并无恶意,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暗暗心惊,以后定不可在生人身边睡觉。
“那南夜遥也还未醒吗?”站起身来,将衣服系上,问道。
“早起来了,听说昨晚醉的厉害,一路被人抬回院子的。可是不像小姐,今天早早的就起来了。现在啊,大皇子和四皇子在书房与王爷议事呢!”
整衣的手顿住,昨晚刚参加完宫宴,今日便来议事?而且和一个闲散王爷能议什么事?
“听喜兰和喜菊说啊,元国在咱们边疆军队吊来吊去的,动作甚是频繁,皇上有意让咱们王爷去边疆历练一下。这不,让大皇子和四皇子先问一下王爷的意思。”金铃整理好床铺,站到见初身边说道。
秀眉轻挑,一双灵动美眸看向窗外。“喜兰和喜菊她们两个打扫丫头,怎么进了南夜遥的书房?”
“噢,是刘管家说服侍王爷的丫头逸清和逸雅两人有事忙不开,就让喜兰她们两个帮一下忙。”
见初拧眉,看来是要破财了!
“铃儿,让小多和小余去福伯那里取五十万银票,要散!票额大大小小,绝不可以相同。”
金铃不明,为什么小姐突然要那么多钱。“小姐,我们哪里要用钱?”
见初冷哼一声,道:“不是我们,不是南夜遥,是宫里的老皇帝!”
“要不要跟老爷说一下?”
“爹爹那还是不要惊扰的好,上次都已拿出五十万两,几乎是全部的积蓄了。你还不知道吗?桂府只是首富的幌子摆在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