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府,不简单!来此半月,就已发现不止两路人观注于此。一入夜,便是这王府最热闹的时候。并不是说有声有乐的热闹,而是暗地里观察王府的人,天一黑就全来此报到。见初轻轻一笑,怪不得王府内未植有树木,想必是怕夜里有贼人藏于树上!
呵呵,这南夜遥是真淫?还是假诺弱?似乎这个王爷当的并不舒服!
见初执棋轻笑,天下都知南夜遥并非皇上亲子,看来这皇上防他防得紧呢!
“小多怎样?”继续手中未完之棋,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二人,问道。
“当家的所料属实,有一路人马为皇上眼线,另两路其中一路为大皇子南隐云派来的,另一路尚未察清!”小多说完,低下头去。
秀眉蹙起,见初放下手中未下完的五子棋,道:“派出去那么些人,竟还没有察出?”
“是,那路人马相当诡异,跟踪的兄弟都在中途便被甩掉,而且被人迷晕,醒来之后当夜的半点记忆也无。兄弟们说,好像中邪了一般!”
见初听后,略一皱眉,“噢?这府中可有护卫?”
二人道:“只有几个门子,护卫二人,都跟随在平南王左右,再无其它!”说来也怪,堂堂平南王府,竟无护院保卫王府。
“王爷和这府中的人,可有怪异?”见初一一见棋子收入盒中,随口问道。
“并无怪异,王爷依然每日必去春月楼,夜里也是极晚才归。”
站起身,迎风而立,微风吹过,人也舒爽了许多。“你们也休息去吧!”
将入夜之时,管家刘安到后院报说,宫内今日举办晚宴,特邀各位皇子大臣参加,南夜遥派了他来请见初。
“请夫人速速稍做准备,王爷在府门外等候。”说完刘安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初看那刘安步履轻盈,体态稳健,步步落地无声,原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并未做过多的打扮,只一身白色衣裙,裙角处一枝与衣裙同色怒放的玫瑰,只用金丝勾了边,还是见初画图,金铃绣上去的。长发绾起,只插一只精致的白玉荷花簪,面上依上覆着白纱。整个人看上去,虽素雅,却让人感觉那面纱下定是绝美的容颜。
府门外,两辆马车候着。南夜遥已坐在前一辆车中,后一辆必是为见初准备。
听到声响,南夜遥不耐的掀开窗帘,语气不善的道:“你在磨蹭什么?若害爷我迟到,定不会饶你!”懒得看见初一眼,说完便放下窗帘,再无话语。
两辆马车飞快的向皇城驰去,似是很是着急。到了宫中,皇子,百官大多已到齐,南夜遥大步的走在前面,丝毫不理会后面紧紧跟着的见初,见初看着他的的后脑,恨恨的咬牙。
众人见南夜遥到来,再看到身后的见初,无一不吃惊的看着二人。那老皇帝见了,脸色大变,眉宇间形成个‘川’字。
见初看了,便已明了,想必这宫宴她桂见初并未在受邀之列,而这南夜遥将她带来,定是不怀好意。
“开宴!”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喊道,众人均入各自位置,而南夜遥在席尾之处寻了张桌子,坐了下去,并不理会站在一旁的见初。
而见初看也不看南夜遥,在他身旁的位子坐下。只觉有无数双眼盯着自己,见初略一打量,有不少大臣带着女儿来,有几个见初曾在邀月殿见过。
皇帝身边是皇后,一身黄色宫装,更显得雍容华贵,再旁边是几位仪态万千的美人,应是皇上的妃子。见初备一垂眸,皇上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台下左侧前面是二位年轻男子,是见初见过的两位皇子南隐云和南玉歌,五位皇子,仍少二人。接着便着几位将领,右侧是文臣,家眷与之同席。再看那些家眷,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珠光宝器,再看见初,素雅的有些过份。
听着众人谈东道西,见初只觉无趣的紧。望望身边的南夜遥,目光有些闪烁,怯懦,极少出声。而且那老皇帝有意无意的扫视南夜遥,目光冰冷,有些玩味之意,南夜遥见了急忙低下头去,吓得不敢再抬起头来,而那皇上好像对此很是满意,朗声大笑,举杯与大臣同饮。
歌舞不休,宴中一片和乐的景像,见初低眉顺目,小心翼翼的看着场中一切。其中不少臣女表演节目,获得满堂喝彩。整个宴会,似乎只有南夜遥与见初是局外人。
南夜遥自斟自饮,片刻便有了醉意。
突然见初感到一道极强的目光在探究着她,见初慢慢看去,却见一美貌女子有些怨恨的望着自己。见初极为不解,这场上无一人与她相识,自己更是第一次见这女子,何时得罪过她,便得她这样看着自己。忽然那女子向见初身旁看了一眼,目中含情,见初豁然明了,原来这女子是因南夜遥才怨恨自己,只怕那怨恨也是因嫉妒而起吧。
如此更是怪异,这南夜遥名声甚是不好,虽说长得是俊美非凡,但那样的名声下还有人喜欢,只怕其中定有蹊跷!
只一会见初没有留意南夜遥,那家伙便已酒的不成人形。
‘当啷’一声,南夜遥扒在桌上,将杯盏碰落在地。
见初心突的一跳,再抬眼,便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这投来。霎时宴中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而皇上更是投来愤怒的目光。
本不想惹人注意的见初有些气恼,白了眼身旁的醉的不醒人世的南夜遥,小手偷偷的在下方用力的捏了他一下,捏还不打紧,捏起之后,见初又拧了一下。总算略略出了一口气。想来这家伙醉的不轻,如此重手,竟一点反映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