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初一惊,头脑里一下子便显出南玉歌的影像,他多日未见,难不成出谷去了,而外面的那些人……她不敢多想,可是,却不得不怀疑南玉歌,必竟他是皇子!谷里少了一个外人,没人问,没人找,无疑是两个原因,一是被他们放了出去,二是被他们杀了!但第二种绝无可能!而要出谷,谈何容易,如没有谷中人的许可,他怎么可能出得去?
“他们为什么找上鬼谷?”那些武林人士,哪里有这样的胆子,敢挑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鬼谷!无疑,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黑手,而那手的主人,定是权高位重的人。
秋风一个瞬移,便挡住见初,“姑娘,别在为主子添乱了,主子他自顾不暇,已经顾不得姑娘了!”秋风冷冷的吐出,面色不善,若不是桂见初,主子哪里会功力全失,他们这些人也不用如此担心。
见初皱眉,没想到一个侍女的功夫已是如此的了得,只是,她哪里是添乱了?
“听说是为血洗五恒剑派一事,实则是为姑娘的金山银山而来!”春意看秋风冰冷的态度,皱了皱眉,凭主子对这桂姑娘的态度,秋风如此做法已是不妥。世人均知见初富有,可是春意哪里知道这些人是为金钱而来,但还有最俱诱惑的以一敌百的鬼谷黑衣卫而来。
听完,见初眉蹙得更紧,想来是自己连累了鬼谷。
进鬼谷的一路,路势十分险要,不说别的,光是那嘟嘟冒泡的沼泽已是非人能过,如今还是大批的人马一起来此,如此,见初不得不佩服带人过来的领头人了。
“见初,你不必过于担心,那么多人来此,动作必然很大,以费谷主之能,想来早已洞悉,也必定做好万全准备!”慕流云看见初露出担忧的神情,沉声说道。
见初听完,觉得有理,安心了不少。
春意叹了一口气,“公子说得对了一半,主子早知有人在查找我谷所在,也知有人在附近徘徊,但由于主子对鬼谷所有的隐蔽,十分放心,料想那人即使有在高的本领,也能窥其中之秘!也只是让谷中做好准备,并未通知谷外的人手,前来护谷。哪知那些人会这么快找到鬼谷所在,还将出口堵住,虫鸟也别想飞出去!而主子他……”说到这,看了见初一眼,目中有着责怪之意。
见初了然,接口道:“他却因为救我,功力全失,还未恢复!”
站在窗前,许久,见初拿出一个信号烟火,这是红叶山的联络暗号,若有危难,必然前来相救。只是,此处离扬城遥远,怎么可能看得到?一咬牙,不管了,希望有四处游荡的红叶山的人可以看到烟火,不管救不救得了,总可以抵挡一阵子!
思考间,见初一头长发盘到脑后,将袖口一扎,向外走去,一声鸣响,蓝蓝的天空上,便出现一片枫叶,久久才散了开去。之后身影一掠,消失在院中。
“姑娘!”春意看见初跑了出去,叫喊出来。
“别唤了,我也去看看!”慕流云说完,将锦被一掀,就要下床。
“公子,你伤还未愈,别起,我和秋风去瞧瞧,若有什么,我和秋风便将姑娘拉回来!”春意看面色苍白的慕流云要下得床来,忙着劝说道。
慕流云哪听得劝,一手抚开春意的阻挠,道:“我无大碍,这地,还是下得了的!”说罢,换好衣衫,大步的追了出去,只是,一动之下,全面虚汗涌出,却也顾不得那许多。
春意看了眼冷着面的秋风,二人追了去。
几人前后到达鬼谷谷中,却见一群黑衣谷人肃杀怒目的站在谷门前,杀气腾腾,仿佛要冲破蓝天的禁锢,直向天际。
眼在人群中扫视一遍,却未见到费思寻。
谷外迷踪阵外,已聚了不少男男女女,老少均有。还有一些身在阵中,待阵破之时,只怕这些人便会一冲而入。远远看去,后方还有零星几点人影,却不知是什么来路。
黑白无肠站在谷口,时不时的向后看去,见初顺他目光望去,却见谷内高外,一身白衣的费思寻盘坐在那,面前一架古琴,静静的看着。白衣飞舞,仙姿逸然,宛如神祗,如一人身在层层云雾中,俯看着众生。
“这些人不全是武林中人,江湖人没这么大的胆量,敢挑战武林第一谷!”不知何是,慕流云来到见初的身边,轻声说道。
见初挑眉看去,露出关切的目光。
慕流云深知她意,淡淡一笑,好似在说:无碍,不要担心。
“你看那些人!”慕流云轻轻一指,见初顺着望去。
“那些人,装扮与这些江湖人无异,只是神情过于冷漠,注意力并未在前方玄阵,也未在鬼谷,只专注于为首的那人,而那人目光闪烁,与那些江湖中人不同。”见初看着那一群人,说出自己的观察。
“嗯,我看他们,更像是个久经训练的护卫,似乎更像是官兵!”眼一转,看向别去,又道:“不只这一群,你看远处!”
见初接着打量,皱起眉来,看来打鬼谷主意的人不只是江湖中人,还有朝廷的,不过,这朝廷却不只有南国一个,还有元国,离国!
“见初,你看那!”突然慕流云声色一变,指向人群中的隐蔽之处。
见初看过去,一瞬间,面容如霜,惊愕的看着闪躲的那人,南玉歌!
第二次见她应该是在娇人阁吧,青纱之后,那个淡蓝的身影,玉指在琴弦上飞舞,那样的琴技,那样的歌声,那样的曲,是我这一生听到的最美的。那一瞬间,我似乎融入声词曲中,心生生的被人扯了一把,有丝丝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