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还逼他们都签字画押了,字据就藏在书房的书架上的紫檀木盒子里,老臣的确做下了不少错事,老臣能说的就是愧对了皇上的信任,老臣教子无方,将他教成了一个恶霸,这一切都是老臣的错,老臣甘愿承担,皇上万要保重龙体啊,老臣不值得皇上生气。”王相国恭敬的将头磕到了地上,连地上的碎玻璃都不管了。
建康帝揉了揉鼻梁,疲惫的说道:“小李子,你带一队御林军去找吧。”
“是,奴才遵命。”原本端茶的小太监恭敬的弯腰行礼,然后快步离去。
“钱公公,你带一队御林军去将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朕押到大殿来。”
“是,老奴这就去办。”钱公公也匆匆离去了。
很快,那些太医便被御林军押上大殿,刚到大殿就全部跪下了,“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如此说,你们是承认你们被王威收买了做伪证咯!”建康帝怒喝道:“好啊,你们的医德都到哪里去了,给你们银子你们就可以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吗?要是有人给你们银子要你们杀朕你们是不是也会做!”
“皇上赎罪啊,微臣不敢,微臣就算自己死也不会害皇上啊……”
“皇上,微臣的家人被王相国抓了,微臣也是被逼的啊,要是不配合王相国,微臣的家人都要一死啊……”
“皇上,臣知道错了,臣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皇上恕罪……”
……
混乱的哭喊声回荡在大殿里,各有各的解释,听的人耳朵嗡嗡直响,特别是对已经很烦的建康帝,无疑是火上浇油,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过小太监新泡好的茶猛地往大殿一砸,嘭,碎片四溢,瞬间,寂静了。
建康帝指着那群太医,愤怒的说道:“你们再吵,朕砸的就是你们的脑袋,什么理由也不必说,你们收受贿赂是真的,想要替王威瞒天过海也是真的,朕哪里还敢用你们这群太医,每人五十大板全部罢官,贬为奴级,三代不得入朝为官。”
“皇上饶命啊……”
“皇上,臣知道错了,求皇上饶了微臣吧……”
“皇上,我儿一直想入朝为官,求皇上开恩啊……”
……
建康帝挥了挥手,厌烦的说道:“全部拉下去,朕不想再看到他们。”一瞬间,建康帝似乎老了好几岁,哪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就像是个年迈的老者,看着都让人心酸。
御林军将那些太医都押了下去,大殿又恢复了安静,应该是寂静,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了,没有人敢开口,甚至那些官员也喘息也不敢太用力,生怕惊扰到了建康帝自己就得倒大霉。
王相国看着建康帝疲惫苍老的模样,心酸和愧疚都交叠在了一起,他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早就背叛皇上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安慰皇上……
过了好长时间,建康帝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王相国,认真的问道:“你实话告诉朕,你有没有杀那二十名侍妾?”其实答案他心里已经有了,但是他还是希望王威能跟他说一次真话。
最坏的事情都发生了,他就算承认了又如何,“是老臣杀的,但是那些人是和老臣签了死契的,若皇上不信,老臣还有契约。”只要不承认杀人,他就罪不至死,他还要照顾庸儿,怎么样也要保住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