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真是好口才,连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阴谋都能说成阳某,不过草民不懂,太子殿下口口声声的贱妇是谁?”
公孙渊指着雪禅,不屑冷哼道:“贱妇自然是她,你这个贱民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若不是看在父皇亲自审理这个案子,本宫一定把你们都杖毙了,小小贱民竟然敢诬赖到堂堂相国头上,真是死不足惜。”
愚蠢,连激将法都不用就自行败露了,连最基本的帝王之术都不懂,这种人怎么做的了一国之帝,就让建康帝好好看清楚他选的太子。
“皇上,太子殿下的口才真是让草民自愧不如,但是草民不知道在太子殿下的眼中谁才不是贱民,我们身为辽宋的百姓,身为皇上的子民,却只得到贱民这两个字?皇上,草民真的很想问,太子殿下尚且如此,那在百官的眼中,在各位王爷的眼中,甚至在皇上的眼中,我等是什么?是贱民吗?”
建康帝脸色铁青,伸出手指着公孙渊,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骂老百姓,朕从小教你们什么,百姓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把这些话都听到哪里去了,贱民,贱妇,你这样对待百姓,朕还怎么把国家交给你。”
“父,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是一时情急,还请父皇赎罪,儿臣保证绝对不会看不起百姓,绝对会善待百姓。”公孙渊不愧和王相国是亲戚,这赔罪的速度都是一样的快啊。
建康帝皱着浓眉,一直以来他对渊儿这个太子还算满意,他在自己面前一直表现的温文尔雅,学富五车,又重孝道,但是现在他要重新考虑了,一个不把百姓放在眼里的太子将来如何能担得起国家的责任,如何能爱护百姓,他得好好考察了。
“你明天起你给朕待在东宫里抄写四书五经,礼仪春秋各五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了才准出宫,还有,朕要罚你一年的俸禄,你可有意见?”
“是,儿臣遵命。”公孙渊终于松了一口气,父皇罚的并不重,看来父皇还是看重他的,他以后说话要注意点了。
莫言实在是无语了,建康帝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做事就那么白痴呢?摆明了这个公孙渊不适合做太子,他还纵容他,只是罚的那么轻,这就叫慈父多败儿。
建康帝可不知道莫言在想什么,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疲惫的问道:“莫言,雪禅,你们还有什么证据?”
雪禅的脸色不好看了,难道她刚才发誓都没有用吗?皇上为什么都不相信她?那她还有希望告的赢吗?雪禅眼中的光芒逐渐的暗淡,她失望了,对皇族失望了,她真的应该告这一场吗?她坚持的公正到底存不存在,权势果然十个好东西,或许只有权势才是公平的天平吧,像他这样无权无势的女子,有什么资格问他们要公平呢……
莫言突然说道:“皇上,请问沧浪知府何在?”
一句话点名了重心,建康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也不太好看,沧浪知府林国桥前几日便告了假,说他身患重病连床都起不来了,这未免太巧合了吧,莫不是心虚所以才装病的?雪禅所说的真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