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飞行任务吗?”安逸拍打着贝宁的脸。
贝宁翻了个身,嘟嘟囔囔地说:“没有。”
“那你睡吧,我去上班了,早餐放在桌子上了。”安逸为她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客厅里重新挂上去的结婚照沐浴在阳光下,一片迷离,很美丽,每一天都变得美好起来。
将准备好的小礼物装进手提袋,安逸走向电梯间,轻快地哼着歌。
来到公司,杨阳正从茶水间里出来:“心情不错啊?”
“嗯。”安逸甜甜一笑,杨阳都酥了:“你不是有旅途艳遇了吧?还没到7月呢?”
“瞎说,进来挑礼物吧。”安逸笑着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天,怎么这么多玫瑰。”
杨阳也很吃惊,探出脖子喊前台MM的名字:“露茜!这花儿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一大早,是夜班的同仁签售的。”正派发快件的露茜从大开间的隔断里探出身子:“安姐好幸福!”
安逸的脸一红,走过去,伸手触碰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玫瑰有刺!收回手指,指尖一点黑色的刺,竟刺出了鲜血。
杨阳走过来,帮她把刺挤了出来:“去洗洗手。”
“好。”安逸突然觉得心情有些不明所以的沉重。
手机响了,谈笑的短信:“玫瑰收到了吗?展会很顺利,周五晚上就会归来。”
唇角上扬,忘记了疼痛。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贝宁闭着眼摸索着放到了耳边:“喂!”
“你还没起吗?已经中午了。”竟然是程诺。
“有话快说。”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我下午想和曾嘉兰沟通一下想法的,可以吗?”
“好。”
“还有,晚上来我家吃饭,有要紧事情商量,关于安逸的。”
“啊?安逸?”
“对!我想她是被谈笑的谎言骗了,你不能坐视不管。”
贝宁一下子就醒了,把手机放在眼前看了两眼,确实是在通话中:“你说什么?”
“晚上,我叫知道真相的人给你说,先别告诉安逸,我怕她受不了。”
“你在哪里呢?我现在就得知道,等不到晚上。”
“可是我也不是很清楚真相,就得等晚上。”
“靠!”贝宁忍不住粗口。
“下午几点去探视你二姨合适?”
“三点半吧。”贝宁挂了电话,再无睡意。
回到自己的家,贝宁洗完澡,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琢磨程诺的话,也回忆着谈笑的说辞。
如果谈笑真的说了慌,她岂不是成了帮凶,可是明明求证过了啊?费解。
胃里空得难受,贝宁只好去了“意境”。
其实并不是意境的菜好吃到她只选择这里,而是因为这里的意境真的很吸引她。无崖子和小师妹哦,谁是她的无崖子呢?
因为是一个人来,又是中午用餐高峰期,贝宁被安排在了大厅的一个角落。
落座前,不经意地撇了一眼身后的那桌,是虞嘉和一个男人在谈事。好像没有看到她,贝宁也懒得理,点了餐。
可是身后虞嘉她们的对话很清晰地飘过来,想不听都难。
“他们这次的提案很好,我想你们的胜算不大。”那个男人说。
“是吗?他能做出比你还好的策划来?”虞嘉笑了:“公关界的才子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真是奇迹。”
“不要取笑我了。你怎样?”
“我?老样子,依旧不咸不淡,没有什么接近的机会。”
“你说是不是咱们K大尽出痴男怨女啊?”
“我看也像,你看李戈,爱上一个寡妇,却连表达都不敢。”
“别说人家了学法律的了,就连咱们学公关的,不还是这样?”
“也是。”那男人叹了口气:“你打算怎样才肯放弃?”
“他又不是看上了别人,我还有的是机会。”
“这话听着刺耳,你故意说我呢吧?”
“你还是来我们特灵得了,何必呢?”
“善始善终。”
“那祝你好运。不过你把他的策划案透露给我了,他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
“这才能激发他更多的斗志。”
“用心良苦。”
“撕心裂肺还差不多。”
“吃饭吧,熘肝尖,吃哪儿补哪儿。”
贝宁听了想笑,没想到铁娘子也有幽默的一面。
吃了饭直接去了医院,曾嘉兰正在看文件。
贝宁走上前:“这次换届选举的事,您有什么打算?”
“你都上心了?”曾嘉兰抬眼看了看贝宁。
“是啊,周围的人都在为这个事情奔忙,包括我的邻居。”
“你和邻居相处融洽?你才住了不到10天吧?”
“这不在于时间长短,在于感觉。在立体城,我有一种回到小时候在家属大院里生活的感觉。大家相互熟悉,相互扶持。兜兜转转,互有牵连。”
“说得很有意思,我也有这种感觉。”
“那你是不是觉得跟个厂长、院长似的?又管生产,又管生活。”
“还真差不多,不过这个产业可不小,10万人啊。”
“这才有成就感,不过现在干部都年轻化了,您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去美国和小岳团聚一下,挺好。”
“完成这个事,我就歇了。”
“不过我觉得现在和以前还是不一样了,这次选举也不会一样,您对公关宣传怎么看?”
“当然是很看重的了,不过不能太浮夸、太功利了。我看了虞嘉拿来的提案,就觉得有些功利了,弄得跟总统竞选似的,热闹是热闹,却又没有实际意义。我想所有的业主都希望在这里生活得更幸福,而不是那么累,家还是要舒适温馨的感觉。”
“总统竞选挺好的啊,我邻居的想法,也觉得很像总统竞选,但是他想得很务实,我猜你一定会喜欢。”
“哦?”
“你想不想看看?”
“他也是公关公司的人吗?”
“他是巨星的。”
曾嘉兰打量了一下贝宁:“那我应该是见过他的了,他的想法还不错,不过,他请你来当说客?”
“才不是。”贝宁连忙辩解。
“他虽然还没有把提案给我看,但我能感觉到那份真诚,不论做事还是做人,真诚是最重要的。”
贝宁点了点头,谢羽麟怕是最不真诚的人了。
“他下午想过来和您聊聊,听听您的见解。”
“还说不是来当说客的?”
“至少他的态度是认真的。”
“好吧,不过真正的提案PK,是在下周一,我并不出席。”
“那又怎样?他是为整个立体城做的案子,又不是为您一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