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的决定封那东隐亡国公主为妃?且……为罪妃?”显甫手捧着那卷黄绸圣旨,苍老间的语气显得有些怀疑,更或者说,不满?
夜清寒微微的颌首,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坚定,正色道:“的确,朕想封那净水明月为妃子,且,为罪妃!”
“陛下,老臣不明白!”显甫面色难看,试图想要说些什么,谢文渊却是沉不住气的上前一步,混声而道,那双无论是过了数年,还是数十年永远也不会出现放弃的眸中,充满了疑惑。
“谢爱卿,你当真不明白?”对视着谢文渊眼中的不满疑惑,夜清寒的语气未曾有着任何一丝波澜的说道。
“陛下!老臣同样也不明白!”显甫的思想显然也经过了一番争斗后,也飞快表明了立场,咬牙切齿硬声而道,灵慧的双眼中带着疑惑的神情王着夜清寒,似乎,在等着他的答复。
“你等!真的不明白?!”夜清寒的语气依旧是没有丝毫的波动变化,只不过,那英俊的脸庞上,却是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下眉头,表达着此时此刻他心中的不满,如果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其他的大臣,哪怕是六部的尚书,如若再敢这样,他也绝对会二话不说下令斩了,只不过,眼前的这两人,是从他父辈乃至祖辈开始,便已然是大功臣,是追随者,他就算要斩,也不能斩!
御书房中的温度瞬间好像下降了好多,显甫和谢文渊有些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眼中的神情却依旧是那般的坚定,甚至显甫的眼中还出现了一丝挑逗,那意思好像在说,我敬爱的陛下,如果你今天不给出个满意的答复,那就别怪老臣倚老卖老了。
盯着眼前的两尊似乎打定主意倚老卖老的老不修,夜清寒也懒得再跳动眉头了,他知道,自己是吓不倒这两个老家伙的,一直波澜不惊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夜清寒略显无奈道:“显爱卿,谢爱卿,我问你们,兴国安邦的准则是什么?”
“先安内,再安外!”显甫谢文渊不假思索的说道。
夜清寒点了点头,继续道:“朕既然决定封明月为罪妃,自然是为了这个道理,朕再问你们,旭国如何?东隐国如何?海国又如何?”
显甫和谢文渊这一次没有立刻的回答,而是略微思索后,又以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谢文渊为首开口道:“曾经的旭国虽然不敌我大凌国,可也算得上是兵强马壮,而东隐国,自然更是我凌国之下,那些中小国中的翘楚,巅峰时期,甚至比拟我大凌国,至于海国,并非老陈胡言乱语,如若不是有那天险为凭,海国早无安生之地了!”
夜清寒颌首,显然很满意谢文渊的回答,继续开口道:“那朕再问你,当初,我凌国踏灭旭国,直至彻底剿灭安抚,花了多长的时间?花了多少的经历?”
谢文渊有些明白夜清寒的意思了,却依旧有些不明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可,那是当初的凌国,而今的凌国比起当初的凌国来说,强盛已然不知多少倍……”
“可是,谢爱卿,你别忘记了,而今的凌国虽然强盛,可是东隐国同样不是当初被我们轻易踏灭,能花费时间精力剿灭安抚的旭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道理,我想你比我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