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亦来到邻居的家门前,踌躇了下,手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勇气拍下去。
雨亦听后,眼中滑过一抹光亮,还在拼命地跳出刚才在门缝里见到的那道背影,激动地抓住邓新兰的手,“妈,你也看到他的背影了吗?那你能形容一下他的样子吗?”
“是不是有傲天那么高!”雨亦看着邓新兰比划的高度,心又开始沸腾起来。
“我也只看过一眼,而且当时走廓没有开灯,他的背影有些模糊,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要心中那个念头一起,只知道他很高,大概,大概有那么高……”邓新兰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可敌不过心中那个强烈的念头,无论如何她都要跟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一连几天,她的手重重地拍了下去……
“嘭……”敲门声在这个安静的走廓,显得格外清脆,雨亦鼓起勇气壮着胆,隔门喊道:“请问,有人在吗?”
可是,足足敲了半个小时,当她买菜回来经过时,门内仍是一片寂静,门,蚊丝不动。
“雨亦妈妈,你别再敲了,我想这家的主人肯定不在家!”青草轻轻地扯了扯雨亦的衣服,可能是她最近常做梦梦到傲天了,小声说道。
十个孩子见罢,想要去验证自己心中的大胆的想法。
雨亦沮丧地摇了摇头,拍在门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她敏感了,她怎么感觉门里的人是在故意躲着她?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她就无法让自己保持平静,就在雨亦已经不抱希望恢复到之前绝望时,那扇门居然在她准备去买菜的早晨,像上次那样微微敞开了。心中的那念头再一次拔地而起,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雨亦实在不想放过,缠着她不放,她将菜篮搁下,踏着轻盈的步伐,悄悄地来到了那扇微敞着门前,出于礼貌,她还是轻轻地扣了两声门,高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仍是无人应。
而雨亦的脚步却已经踏入了这间充满神秘色彩的房间。
每走一步,那背影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她都如履薄冰,胆战心惊,毕竟她还不确定屋主人究竟是不是心中想的那个人,想她一个弱女子,就这样擅闯进来,所以就会潜意识地希望那道背影就是她日夜思念的男人了。雨亦都会早起去买菜,希望能再次见到那道门打开,但自从那日之后,那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买完菜回来的一路上,万一惹怒了屋主人,刚好对方又是那种有怪癖的人的话,指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可是,没有问,只是默默地跟了过去。
刚走到客厅,雨亦便抑制不住地停止了脚步。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里很熟悉,让她像中了毒一样,一种说不上来熟悉。
浴室传来哗啦啦地流水声……似乎这家主人正在洗澡。雨亦脸红地想完,脚步还是控制不住地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男人不着寸缕地裸露傲然挺立的身体,任那没有温度的冷水,由头至脚绵延不断地流淌,逐一去浇灭抵在他心口那团莫名升腾而起的欲望之火……
雨亦还在一步一步,一方面她又怕去证实,小心奕奕地朝浴室的门口靠近。
在吃饭的时候,邓新兰见喊了几声女儿不见回应,便轻轻推了推她的肩,“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道铁门却已经紧闭,怎么整天看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嗯!他们两个要真站在一块的话,身高应该差不多!”(注:邓新兰并不知道冷傲天的死讯)她刚点头,雨亦自嘲地笑了笑,雨亦便已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邓新兰忙问道:“亦儿,饭还没吃完,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雨亦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妈,我没事!”但是由于心中那个念头太过于强烈,雨亦突然放下筷子,如果真是傲天还活着,一脸期待地望着邓新兰,问道:“妈,你知不知道我们对面邻居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什么?对面有人租了吗?难怪前两天我看到一个男人背影……原来是新租客啊!”邓新兰蹙起眉,想了想说道。
眼看离浴室越来越近了,她的心也几乎跳到嗓子眼。因为,她越来越坚信里面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一时间就连那哗哗地流水声,此时听起来都像一首美妙的乐曲,怕证实之后的结果会让她心中燃起的那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一方面又希望去证实,让她不自觉地勾动嘴角,露出无比期待地笑容。
“咚……”一不留神,她居然笨手笨脚地踢倒了一支被仍在角落里的啤酒瓶。
“谁?”浴室里的男人本能反应,低沉而性感的嗓音顺着门缝传了出来。下一秒,男人便十分懊恼地轻拍了拍头,这让雨亦根本无从着手。甚至连晚上也很少亮灯,莫非那家主人不在家?
因为心里装着事,雨亦的脑海里,让雨亦这两天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
但是,他知道他一定是又忘了关房门了。
果然,没过多久。
“傲天,你开门,我知道是你!”很快便传来了雨亦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颤抖的音调,伴着大力捶门的节奏,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后,一下一下地敲进了男人的心坎里。
男人习惯性地抿抿唇,轻扬起下巴,呈一个魅惑的角度……他并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只是重新打开了浴室简陋地莲蓬头,让那冰凉透骨的自来水浇灌着他那还在莫名骚动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