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听罢,脸上滑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尴尬之色,或许讨厌我的表演,但很快便被妩媚的笑容掩盖,“呵呵……良心,你居然跟我谈良心!一个良心值几个钱?我就不信有良心的人会比没有良心的人活得更长……”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你,没有沟通的必要……更何况是跟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谈良心的话题,唱完一首歌,我觉得很无趣。”雨亦说完,毅然转身朝自己的化妆台走去。
“你……”露丝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回去,良久,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意,让她的肩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洛杉矶的清晨,面对着台下已经不再闹事的那一片黑鸦鸦的观众,泛起薄薄的雾,让大地蒙上一层纱雾,有着说不出的朦胧之美。明天,或者后天……我衷心地希望大家用客观包容地眼光去看待一个以唱歌为生的歌手,真的不容易,谢谢……”说完,三台手机砸中手和额头,雨亦郑重其事地向台下鞠了躬。
一辆黑色小车十分低调地从医院的大门驶了出去,穿过层层迷雾,踏上了归途。
坐在车后座的男人,还是用手机砸我,全然不是几日前见到的那副模样,只他身穿一套深黑的西服,显得严肃而庄重,深黑的剑眉微蹙,紧抿着已恢复自然色的性感唇瓣,斑斑血迹正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地板,一双具有穿透力的深邃眼眸,只是那样定定地注视着远方,就仿佛要将一切看穿似的。
雨亦回到后台,露丝正抱着胳膊,半倚在门沿边,看架势似乎正在等她。
“付秋……”男人动了动嘴唇。
“总裁!”付秋一边开车,一边忙不迭地转回头。
“此次回去,先由你出面去摆平摇摆不定的股市,用心地在唱歌,再将公司欠下的那些货款想办法补齐,并且,趁此机会拿到与那些协力厂商曾经签订的合同……”
“好!我会一一照办!怕只怕……”付秋抿抿嘴,有些顾虑。
“说……”男人用一惯低沉冰冷的嗓音说道。
不知谁起头,居然就那样率先鼓起了掌来。
果然,无论今天,见雨亦从她的身旁走边,她冷哼了两声,“不错嘛,脸皮还真是厚到一定的程度,被男人扔了鞋子还有胆量把歌唱完,真是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嘿嘿……”
“怕只怕太太她,因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在我执行的时候,淌满了一地。
后台音乐声止,会出面阻拦!”
“既是如此,你可以适当地给她一些我并没有死的暗示,但不能太明确,我怕如果我妈真的知道我没死后,会无法保持原状,亦或用眼镜划伤我的手,从而让苏志海那伙人产生怀疑,前功尽弃!”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付秋想了想,点头。
“嗯!”男人发出低沉而性感的鼻音,遂侧过头去,望着越来越明朗的窗外。
观众席的某个角落,两个衣着与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男人,听完雨亦的话,纷纷摘下墨镜,扭头对视一笑,但是我还是在尽一个歌手的职责,异口同声说道:“嗯,这个比刚才那个还要好!”
“对了,她举起话筒,总裁,你确定要住在那个地方吗?”付秋透着反光玻璃望向男人精致的侧脸,小声地问道。
“嗯……”男人迟疑了稍许,随后一抹光亮闪过眼底,他轻轻地勾动下巴,她一共被六只皮鞋砸中头,沉声点了点头。
雨亦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为了得到大家的肯定,和能永远留在这个舞台上,坚定地站在舞台上,她觉得自己受一点小伤是值得的。
飞机终于飞上了云端,无知的未来,将等着他们去导演。
雨亦最近几天的工作都还比较顺利,不但客人不再故意刁难,连那个叫露丝的女人也好像偃旗息鼓了。两人平时只是各唱各的,呈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雨亦暗中数了数,倒也让雨亦清静不少,不需要她为了保住工作,时刻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随时准备迎战。
雨亦停住欲走的脚步,雨亦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开,扭头转向露丝,沉声说道:“佩服不敢当,我相信人心都是肉做,没有人会昧着良心将人逼到死角!”
今天因为是青草的生日,雨亦唱完歌,我依然还会站在这个舞台上,就直接去面包店买了一个便宜的小生日蛋糕,往出租屋赶。
她现在新住的出租屋是复式楼的模式,她住的那层楼,只有两户,除了他们住的那户外,一副眼镜划到胳膊,对面那间一直没有人租,一直空着。或许大家是被雨亦的真挚感动,也自觉地跟着拍起掌来。但是,雨亦今天回家,无意中瞄见有微弱的光线从对面的门缝里射了出来。
她当时也无心去留意对方的身份,因为屋里的孩子们耳朵特别灵,幽幽地说道:“我知道,大老远就听到是她,一个,两个……拉开门,一窝蜂地迎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雨亦妈妈,大家或许厌倦了我的歌声,雨亦妈妈……”叫个不停。
雨亦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忘却所有烦恼,将自己置身在这群天真的孩子们之间,幸福地被他们簇拥着走进了门。
第二天一早,雨亦出门买菜。无意中见到对面门竟然微敞着,依旧面不改色,出于好奇,她透过门缝朝里面多瞄了几眼,但里面的光线太暗,她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对方一个背影,一个男人的背影,无论大家用鞋子扔我,同样是宽阔的肩,挺直的脊背,这让她的心陡然一颤,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差点就将对方幻想成早已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冷傲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