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猛地推开车门,一步便跨下车,几大步走到了她的身旁,用高大的身躯,牢牢挡住了她裙角翻飞的位部,同时他那双寒彻的眸光,更是冷冷地射向旁边那些眼中还泛着光亮的男人。
雨亦是在冷傲天气势汹汹地冲开车门之时,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她微怔了片刻,感觉自己最近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碰上他似的?是天意?还是有人蓄意安排?
“上车!”森冷的字眼,从男人性感的唇齿轻吐而出,嗓音低沉而透着不容否置的威严。男人‘命令’完,转身便走了几步,又蓦然间发现女人根本没有跟来,顿时更深地蹙紧了眉头,大手一伸,便将她那纤细的小手勾了过来。
雨亦一个不稳,便被霸道的男人‘拖’上车。
男人重重地摔紧门,发动引擎,车身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车子的速度一路飚升,雨亦被窗外那些快要飞起来的景物吓得双目闪烁不定,一双白皙的纤手,紧张得不知该放哪里比较安全。不过,眼看前面就是红灯了,雨亦松了一口气,以为男人会停下来,哪知男人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就那样霸道地冲过去,正好左侧方向有一辆大货车驶来,行驶速度也相当之快……
雨亦坐在车里正好瞥见这一幕,整个人几乎已经吓傻了,从根本上忘了呼吸,甚至忘了本能的尖叫。
好在,男人车技一流,就在两车差之毫厘的间隙,他适时踩下油门,将速度又提高了一个等级,才避免了大货车撞过来的惊险地一幕。
当时那场面,如果让有心脏病的人看到,估计不被吓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雨亦足足吁了十分钟,在脑细胞终于完全活过来的第一时间,她奋不顾身地摇晃着冷傲天的胳膊,大声叫道。这个男人八成是疯了,他想死也不要拉着她陪葬啊,她可是还有宝宝和妈妈等着她啊!
“嘎!”车子急骤的刹车声传来。要不是有安全带护着,雨亦估计已经飞出去了。
“你疯了吗?不要命了吗?”雨亦含着泪,一边情绪激动地去掰车门的开关,一边声音颤抖地说道。
可试了几下,车门纹丝不动,“麻烦你开一下门,我要下去!”
男人昂起头,此时写在他脸上的全是落寞与孤寂。迟疑了片刻,他还是没有去按车门锁,而是将车子的顶蓬敞开了一半,任阵阵狂风肆虐地刮了进来。
雨亦抚了下被狂风吹乱的头发,侧过身去,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唇动了两下,却不忍心再说下去,因为她似乎感染了男人低落的心情。
“亦儿……”男人突然侧过身来,用温暖地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喃喃地低唤着她。
肩膀微微一僵,雨亦还是抽回手,并尽可能避开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哪知,忽然间,一双强而有力地大手伸了过来,穿过胳肢窝,将她瘦弱地身躯,牢牢地圈在怀来。
雨亦本能的挣扎。
“别动!让我抱一会!”男人葛着嗓音说完,便俯下身去,将刀削般立体的下颚搁在她的头顶,鼻息间拼命地吮吸着她特有的桅子花香味,令他那颗孤独,疲惫,无助的心扉,慢慢地,慢慢地宁静下来。
秋风轻抚着路旁不知名的树叶,一片,两片,三四片……翩跹飞舞。
宽阔的公路由于并不是主干线,鲜少见到车辆经过。就算偶尔有一两辆小车驶过,那也是带着呼呼地风声,急弛而过。
更没有人会去留意泊过路旁的那辆拉风的法拉利跑车。
天边的落日,已经没有热度,由灿烂地金黄色,渐渐地,渐渐地,逐渐蜕变成滴血的潮红,染透了半边天际,那些刺眼的颜色,一点一点地沿着地平线,滑落。直到最后一抹殷红隐退,这便象征着一天的辉煌已然过去。
男人结实的臂弯,始终不知疲倦地,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随着落日西垂,丝丝凉风,透着半开的车顶蓬灌入,瞬间冷得雨亦不自觉地微颤起来。
男人见状,温柔地俯下身躯,将温热的唇,轻贴她的耳畔,低声问:“冷吗?”
耳际就像触电般传来一阵酥麻感,令雨亦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浑身的血液却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循环的速度。她没有点头或摇头,只是用那难以自控的颤抖来回应。
顷刻,搂在腰际的手,又紧了几分,甚至令她明显感觉有些微微泛疼,但心却在这一刻,一寸一寸地柔软了下来。
男人还按了一下顶蓬的开关,顿时任车外狂风肆虐,也侵袭不了他们半分。
狭隘的车里,立即充斥了男人特有的味道还夹杂着雨亦身上淡雅地桅子花香味,混合成一种叫做‘煽情’的味道。
男人将她的身子反扳了过来,霸道地让她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眸,锁定在自己的眸光里。天色已在不知不觉中暗淡了下来,黑夜里耀眼的路灯光亮,投入在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再反射而出,让她那两颗晶亮的黑葡萄闪烁着褶褶的光芒。……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触动了男人心底的那根弦。
没有任何先兆,男人那两片柔软的唇,轻车熟路地覆上了她唇齿间的芳香。
暴风雨骤然散去后,留在雨亦身体里的却只有阵阵失落,因为,她依旧看不清男人的脸庞,更无法剖析他的内心世界。反而,她心中的那层悔意和自责愈加深重。她真是自甘堕落啊,都离婚两年了,还要跟前夫纠缠不清,明知道这是一个引火自焚,没有结果的征程,她还是走得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