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落一口气跑到王府的大门,本欲拦她的门卫在看到她随手亮出的玉佩后面面相觑的让了路。
自己好爱自作多情啊,居然还跑去找他过节,真是…自找苦吃。
奚落落心中一酸,眼泪就想往上冒,奚落落努力抬头看天。
该死的,真是丢脸,有什么好哭的,眼泪,止住。
眼泪终是没有忍住的滑落,奚落落低头用手绢擦掉:“没事,我不委屈,这只不过是疼的罢了。”
疼的?奚落落下意识的摸着脸,哎,是挺疼的,这个男人不是个废人病秧子吗,他的劲儿怎么这么大。
望着比平时空荡了几倍的大街,奚落落心中有些许失落感。这个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在家里吃团圆饭吧?自己这下子该去哪里呢?
美人娘亲那里肯定不行,大过节得去肯定会被娘亲担心的。
去儒雅轩吗?可是自己还没有换衣服啊?算了,管她的,又不是没有以女装示人过。
打定主意,奚落落目标直达儒雅轩。
站在比平时生意少很多的儒雅轩,奚落落对想要上前来为她服务的侍女摆摆手,指了指楼上,自己便自作主张的往二楼走去。
侍女皱皱眉,这个女子感觉好像是小主子啊,可是小主子不是男人吗?
喜娘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是奚落落后本来很开心,可当上前拉她,看到了她脸上清清楚楚的五个指印时,顿时火冒三丈。
“天杀的,是谁打了你。”
听到喜娘鸣不平的一喊,奚落落顿时委屈心酸全都冒了上来,抱着喜娘就是一顿哭,不是无声的哭,而是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喜娘,我委屈死了,明明抓住那个臭男人偷腥了,凭什么我还要被打。”
喜娘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大过节的,快别哭了,进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喜娘拉她进屋,奚落落止住哭声,吸了吸鼻子,往屋内迈了一步,可是脚还没有落下,奚落落就后悔了。
喜娘这里有客人,还是个帅哥,肌肉男呢。
莫不是喜娘这家伙老牛吃嫩草被她给碰上了?
奚落落顾不上委屈,先僵在原地心中腹诽八卦了三秒。
“愣着干什么,进来啊。”喜娘拉她一把,奚落落这才回过神。
“你…有客人啊,那我还是改天再来跟你说吧。”说着,奚落落便回身想要离开。
喜娘一把拽住她,因为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一定又在胡思乱想:“瞎想什么呢,进门来,这是我表弟,你不是见过的吗。”
季月肖站起身,微笑着对奚落落点点头,看样子,这个女子已经把他给忘了。
见过?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如果见过她一定不会忘记的,她可是外貌协会的VVVVIP级的会员呢。
见她仍在发愣,喜娘只好叹口气:“这不是上次给你介绍的乌啼的剑舞师傅吗,没有印象了吗?”
经喜娘这么一提,奚落落恍然大悟想了起来,夸张的一拍手:“对了,是见过的,我还扎你怀抱里了呢。哈哈,原来你是喜娘的表弟啊。喜娘,你不厚道,有这么帅的表弟居然不介绍给我认识。”
听到奚落落这么直白的话语,季月肖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而喜娘则是拍她一下,笑道:“正经点,先过来吃了饭再说。”
喜娘回头让门外的小丫头上一副碗筷来。
奚落落自觉的给自己搬了个凳子坐下,离的近了,季月肖便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指印了,心中一阵不平,居然下了这么大的力道。
碗筷上好,喜娘坐到了她旁边,给她夹了菜:“还好你是来找的我,如果让云霜姐看到你这副样子,指不定得多伤心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奚落落吐了口气,本打算娓娓道来的,可是一想,那里是禁地,就这么说出来似乎也不太好,于是就自作主张的改了故事的发生地点,然后好一顿痛快的吐槽,当然,吐得都是对自己有利的,容易让人对自己产生怜悯之心的话了。
说完,奚落落委屈的极度用力的装模作样的吸吸鼻子。
喜娘拍了拍她的手臂:“小九,这件事你就认了吧,我在这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算是看清楚了,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偷腥,不偷腥的男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你碰上。”
喜娘说这话时,完全忘记了坐在对面的表弟也是个男人的立场,季月肖尴尬一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我都理解,人家他们两个人先相爱在前,我是忽然间插进去的第三者,我本也没有打算让他们为了我改变什么,甚至他们完全可以在王府里把我忽略掉,直接把对方合法化。
我委屈的是,被骗了这么久,明明能走能动的人,却一直对外传什么重病在床,好像随时都要挂掉似的,害我吃了十天的闭门羹。
如果他还有一丝丝的人性,他就应该找个下人来告诉我一声,他已经好了,只是不想见到我,这样我不是就不会再去纠缠了吗。
这算是什么,让我白白担心了十天,十天坐立难安,良心不安最后却换来狠狠的一巴掌。”
奚落落越说越委屈,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嘶,好辣啊。
“哎,可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你能有什么办法?”喜娘有些无奈的也倒了杯酒喝下。
这个传说中的废人逍遥王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就不知道要珍惜呢?
“我想离婚,我要休了他,休了他,休了他。”奚落落高喊数声,一声比一声嗓门亮,举起酒壶,对着嘴就是一顿灌。
喜娘见她这样,一阵慌,赶忙把她的酒壶给夺了下来,笑嘻嘻道:“我本来打算去看云霜姐的,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去了,带你下去欣赏一下乌啼新练的舞,她最近可是很红呢。”
“不去,脸都这样了,还怎么见人啊。”奚落落摇摇头,继续喝酒。
喜娘出门找了热毛巾来给她敷了一会儿:“别闷在这里了,你再生气,他也不会看见,也不会在乎,你何必这么跟自己这么过不去。
跟我下去散散心,说不定一会儿你自己就想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