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妨絮整个人一阵晕眩,稳不住身子,朝后倒退“皇…上…你……”。绝色娟秀的面容打了层冬日里的冷霜,僵硬在了那里。
小陈子连忙扶住皇后宋妨絮,也是惊诧不已,急得脱口,竟是抢了主子的话“皇上,这万万不可,您的龙体关系社稷江山,您是蓬莱帝国的未来,您…。”
筑斯琰仅仅只是将苏如惠的手握得更紧,什么也没有与他们辩驳,独独对陈坤吩咐:“朕与惠儿的命已经交在你的手上,朕要的你可明白?”
陈坤爬起身来,拾起地上的诸多药瓶放进药箱里,他猛得郑重跪下身来“皇上,臣明白。皇上要的是万无一失。”
“你!……”宋妨絮恶狠狠地咬牙,一脚将陈坤踢倒在地“你这狗奴才!若有个万一,你这狗东西祖宗十八代都不够陪葬。你!”她说完,一阵倒抽气,喘喘呼吸着,仍要对陈坤动手。
小陈子看陈坤被那一脚踢倒在地,下巴处划出的口子已经浸出血迹来,阻拦下了皇后的下一动作,对上皇后怒火中烧锐利明艳的双眸,他那刻心里竟生出了一丝的怕意来,仍是阻挡着。
“出去!”筑斯琰终于开口。
那声音听在宋妨絮的耳里竟是那样的残忍。
“皇上!”她冲着躺在床上仍然紧闭双眸的筑斯琰大吼,又大吼,嘴里只是吼着“皇上!皇上!”其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抛弃了她?抛弃了全皇宫他曾爱惜过的女人?抛弃这荣华、这富贵、这江山?甚至,抛弃了自己?
为了这个女人?宋妨絮突然放声大笑,自嘲、嘲讽的大笑,不顾形象的大笑,笑到声丝哽咽仍是不断地笑……。为了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这个本该唤她姐姐的女人?想到这,她的心口涌起彻底的寒,这个女人竟然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她甩开小陈子的扶助,慢慢沿着屏风走出去,慢慢地朝房门走去……。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定不负相思意……”她口里念着、喃着,终是双眼蒙头一黑,心口那撕心裂肺的痛也解脱了去,昏厥了去。
“碰”的重响响彻了整个卧房,筑斯琰那敏锐的双耳听清了,他却只道:“陈坤,开始。”
小陈子连忙跑出屏风扶起已经昏厥的宋妨絮,看到那两行自她眼角滑下的泪痕之时,小陈子深受其感,皇后对皇上的这份情并非其他人可比的。
只是,……,两年前,皇后伤害地何止是皇上对她的感情,还有那男子看得最最重的尊严。
陈坤鼓足了勇气,万一出事,他陪上九族已经无谓,但若让蓬莱换天,那才是最无法饶恕的罪恶。
他吩咐身后的小陈子:“扶皇后出去,召其他四个护卫前来把守。”
小陈子气怒的不得了,也不应答,扶了皇后出去。
屏风后又传去陈坤的声音“皇上,奴才在“大辽”行宫那个血案里发现您的血可以化解柳叶桃的毒,相融相克。”
筑斯琰没有发表意见“开始吧。”
他对陈坤的信赖超乎了任何人的想象,他交出的不止是苏如惠,不止是性命,还有的是蓬莱的帝位,蓬莱的江山社稷。
“换血。”陈坤迟疑,终是把想法说了出来。
筑斯琰仍是等待。
房内,明显得听到刚跨出门的小陈子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