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上官夜,而那名白衣女子则是常乐,这一个半月来,她一直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里,意识模糊不清,就更别提用意能自救了,也许是因为进入了沙漠地带,天气干燥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劳累,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自昨晚起,她便发起了高烧,直到现在即使没有用迷药她也已经昏迷不醒了,看这架势,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只怕她会有生命危险!
把她放在一处大石头的下方,利用石头的阴影部分来为她挡去少许的阳光,上官夜阴沉着脸定定的看着已经憔悴不堪的常乐,一抹狠厉闪过他的鹰眸,眼看就要进入启国的边境了,他不能因为她而功亏一篑,心下一横,伸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往常乐的胸口上插去。
女人!他以后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这个女人例外,他得不到她,别人也休想得到她!既然她不爱他,那他就亲手毁了她,她的美好他不容许任何人碰触!
常乐的性命眼看就要命丧于此,就在这紧急关头,一块精致小巧的绿色玉牌凌厉的自不远处飞来,正好把上官夜手中的匕首打飞,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上官夜的身后,来人没有说一句话,很快便和上官夜打在了一起,另外的十几个黑衣人见少主被袭,正欲去帮手,突然大约有百十来号身穿红色布衫的壮汉自四面八方一拥而上,一场不可避免的激战正式拉开帷幕。
一刻钟之后,上官夜和剩下不到八名的残余手下被红衣壮汉团团围在了中间,一抹不甘闪过上官夜的鹰眸,难道他今天真要命丧于此?不可能!还有一番大事业等着他去闯,他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滔天的权势名利在等着他,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抬头冷冽的扫向白衣男子,上官夜阴沉的说道,“你是谁?你我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治我于死地?”
“无怨无仇?”白衣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修长的食指漫不经心的指向地上已经一分为二的精致玉牌,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说出的话语声却冰冷的无一丝感情起伏,“知道那是什么吗?那可是能够号令整个武林的神机令,而我,就是受这玉牌的主人所托,来取你的狗命的!”
闻言上官夜转头看向地上的玉牌,鹰眸闪过一丝懊恼,又是颜如歌,他弄成这样全是这女人害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一个计策涌上心头,转身故作讥讽的看向白衣男子,冷声说道,“要杀我,恐怕没这么容易,我告诉你,她已经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只有我可以救她。”
听了他的话,白衣男子并没有表现出他所预料的焦急模样,反而笑的更加的邪魅,嘴角的不屑越勾越深,看他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个白痴一般,心下一惊!糟糕,只怕他用错了法子?
果然,白衣男子还没说话,围在四周的红衣壮汉们倒是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嘲笑声,只见其中一名看似头领的红衣高大个满脸鄙夷的冲着上官夜大声的骂道,“蠢货!能有什么毒可以难倒神医墨一邪墨大公子的。”
原来这白衣男子竟是楚慕!当时他听到常乐被劫的消息后就赶紧把它告诉了楚寒,是楚寒吩咐他去找颜如远借来了神机令,然后利用神机令出动了所有的江湖人士,追踪了整整一个月多月的时间才找到了上官夜,昨天晚上他追到这里后不小心遇到了这沙漠之王廖壁,本以为一场厮杀是在所难免的了,不想这廖壁见了神机令后不但没有为难他,还主动出力来帮他,也是那丫头命不该绝,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救了她一命!如果他再来的晚一点,只怕她就……
想到这,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他的心头,没有心思再和他们多费口舌,楚慕转身对着廖壁一抱拳,朗声说道,“廖当家的,动手吧!”
“嗯!”廖壁回礼似的冲着楚慕拱了拱手,随后对着属下扬手一挥,粗声吼道,“兄弟们,上!”
“是!”红衣壮汉们应声就欲往上官夜他们冲去,突然不远处一阵尘土飞扬,接着上千名身着淡青色士兵服的士兵气势汹汹的往这边冲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把周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慕转头看去,暗道一声不好,看他们的服饰以及兵服上那个大大的黑色陆字,楚慕知道那是启国陆镇铭所领导的陆家军,而那个身穿将军服的络腮大胡子,想必就是陆镇铭的副将赵武,传闻这个赵武残暴嗜血,只要是得罪了他的保准会死的很惨,只是楚慕实在是想不通,这里离陆家军的营地差不多有五十几里地,他这才赶来这里,他们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赵将军,快救少主!”仿佛是回应着楚慕的疑惑一般,紧护着上官夜的一名黑衣人如释重负的冲着马背上耀武扬威的赵武喊道。
闻言赵武忙自马背上跃下,隔着红衣壮汉们对着心里也是疑惑不已的上官夜单膝跪地,恭敬的大声喊道,“卑职赵武,参见少主。”一句话,上官夜和楚慕瞬间解惑,只是一个欢喜一个忧愁。
“赵将军请起,等本太子重返家园后,定当重赏赵将军!”一抹得意泛上上官夜的嘴角,冷冽的瞥了眼楚慕,上官夜满脸假笑的对着赵武一挥手,十足的小人得志的模样,要说从小到大,他都以为上官夫妇就是他的父母,直到一个多月前的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竟是启国的臻妃娘娘,也就是前段时间才荣登后位的臻皇后,就这样,他因祸得福的成了启国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