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仿佛他们从来都没见过面,如陌生人一般,上官夜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黯然,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常乐的话,对着常乐身后的媒婆暗暗的使了一记眼色。
脖颈处突然挨了一记重击,一阵晕眩感袭来,常乐甚至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喊出就软软的往地上倒去,上官夜身形轻晃,温柔的伸手接住了已经昏迷的常乐,随后大手一挥,一群黑衣蒙面人瞬间凭空出现在现场,很快便和众侍卫交上了手。
低头深深的瞥了眼怀里的倾城佳人,一抹浅笑泛上他的眼眸,轻柔的抱起常乐,施展轻功往一旁的屋顶上跃去,几个起落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那些蒙面人见此行的目的达到,也不再恋战,虚晃一招纷纷往城西的方向逃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花轿,众侍卫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拔腿便往丞相府跑去。
上官夜抱着常乐一路狂奔,在颜如远下令禁城之前便出了城门,骑上早就藏好的马匹马不停蹄的往预定地点赶去,是夜,寂静凄凉的荒山小路上,一匹白色的骏马如飞般奔驰着,一脸疲倦的上官夜薄唇紧抿,白皙的额上挂满了豆大般的汗珠,勒住马缰的右手青筋暴露,从他僵硬的坐姿和紧绷的身体不难看出此时的他有多紧张。
突然一声轻微的哼声传入他的耳中,上官夜一惊,忙惊慌失措的伸手点住了常乐的睡穴,才刚刚有了些微意识的常乐再次沉沉的晕了过去,上官夜重重的舒了口气,幸好他反应快,不然现在昏迷的就是他了,见识过常乐的手段,虽然不明白她使的是什么怪招,但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骏马连续狂奔了两个时辰,差不多子时左右才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抱着常乐轻盈的跃下马背,上官夜步伐急促的往不远处的一只马队走去,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他会化装为马队的一分子然后混出边关,到时只要出了雾国,颜如远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上官夜霸道的抚上常乐嫩滑的脸颊,俯身在她的耳边小声低语道,“如歌,你本来就是我的,这就是你的命!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话语声突然中断,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和阴森的杀气向他袭来,心下一惊,施展轻功转身就欲狂跑,却还是晚了一步,一群黑衣蒙面人自四周的大树上跃下,转眼间便把上官夜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夜眼神冷冽的看向为首的那名黑衣蒙面人,俊逸的脸上盛满了杀气,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说的一点都不错,想起几天前,她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找到了他,说什么她会帮助他抢回他的女人,原来这一却全都是鬼话,她要除掉他们才是真,不,应该说是她要除掉如歌,而他,撑其量不过是一颗棋子,是一个陪葬品而已,想起也是自己太笨,竟然会相信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现在,一切都晚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女子冷冽的一笑,一双美眸鄙夷的看向上官夜,随后恨恨的说道,“你要怪就怪你怀里的那个狐狸精,是她连累了你。”
果然是冲着如歌来的,上官夜闻言低头深深的看向常乐,沉着脸想了想,随后把她往地上一扔,无情的说道,“其实我也恨她,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般惨样,你知道的,就是因为她,我亲手杀死了我的父亲和夫人,我和你是一路的,你不是要取她的命吗?你尽管拿去便是,和我无关!”
“哼!”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后退一步不再和他废话,扬手对着那些个蒙面人冷声命令道,“一个都不留,杀无赦!”
上官夜知道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虽然后悔趟进了这趟浑水里,但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和那些蒙面人开战,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些蒙面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功高手,不到一刻钟,上官夜便身中多刀,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眼看他就要命丧黄泉,突然“唰唰唰”的一阵剑雨自不远处的山林中射出,实在太突兀,那些蒙面人完全没有防备,转眼间便两死五伤。
见苗头不对,女子动作快速的对着躺在地上的常乐扬手一挥,只见一抹寒光闪过,一支精致小巧的月牙形飞镖极速的往常乐的身上飞去,瞬间便淹没在常乐的胸口,原本昏迷的常乐被剧烈的痛楚惊醒,低低的痛呼一声,接着便再次没有了动静。
见阴谋得逞,女子不再多作停留,扬手对着手下一挥,冷声命令道,“撤!”转眼间,他们便消失在夜色中。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另一群黑衣蒙面人自不远处的山林中奔来,在上官夜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们便齐齐的跪在地上,冲着上官夜恭敬的说道,“属下等救驾来迟,还请少主宽恕!”
雾国和启国的交界处,十几匹骏马疯狂的奔驰着,一阵阵呛人的灰尘胡乱的飞扬,此时正是响午,火辣辣的太阳如大火般烤照在沙漠上,这群人却穿着全副武装的黑色夜行衣,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自他们的额上滚落,他们却仍是马不停蹄的赶着路。
一个时辰后,只见为首的那名黑衣人突然扬手一挥,接着便是一阵阵的马嘶声响起,十几名黑衣人同时跃下马背,单膝跪地,恭敬的对着为首的那名黑衣人说道,“少主,怎么了?”
为首的黑衣人动作敏捷的跃下马背,伸手轻柔的把一名白衣女子抱在怀里,剑眉微蹙,沉声说道,“不能再赶路了,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