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商谈了一下布署的事情,然后又抱起美丽的妓子寻欢起来。
上方的谢芙看到已经没有什么好听的,况且那场面越来越不堪,尤其是贾俦光着身子满身肥油的样子就让人作呕,正要示意冉溥带她离开,就在此时,却偏偏从贾俦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她的动作随之一窒。
冉溥看了她一眼,又瞄了里面那两个越来越放浪形骸的男子,浓眉都打起结来。
“阿衡,把你未婚妻谢氏阿芙给我玩一玩,怎样?”贾俦见桓衡只是愣神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又再银笑着问道。
桓衡的手停了下来,谢芙还是他桓衡的未婚妻,这贾俦的要求未免欺人太甚,但想到现在他屈居他之下,于是脸上带笑道:“贾兄,娘娘对我那未婚妻多有厌恶,动手的那天也不忘要我那未婚妻到黄泉为她舅舅尽孝道,你这要求娘娘听闻必定不会高兴。”
“没想到阿衡还怜香惜玉?”贾俦嘲笑道,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能谋算,哪还在意给他玩一玩?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之后,他才道:“那样的美人儿就此死了多有可惜,姑姑也是的,不就是顶撞过她几句而已,就非要她的命不可。”
桓衡却笑道:“我哪会怜惜她?阿芙的性子太傲,只怕就算我同意,贾兄也难以逼她就范,若激怒了她,贾兄不怕谢氏知晓后反脸?”
贾俦一想到谢芙的那张俏脸蛋,心就痒痒的,“只要阿衡同意,让为兄享享艳福也不难,谢芙极其喜爱你,必定对你的话言听计从,况且让贞节烈女就范有千万种方法,阿衡莫不是在敷衍为兄?”他的肥头朝桓衡看去,一脸的怀疑。
谢芙的美眸也紧紧地盯着桓衡的脸看,这个伪君子会不会同意这种肮脏的交易?
冉溥的表情严肃地看着桓衡,现在他才知道里面那个与妓子放浪寻欢的美男子是谢芙的未婚夫,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未婚夫?当他看向谢芙的芙蓉脸时,也只见她绷紧脸,他又再度向桓衡看去,这个男子配不上眼前这高傲的小丫头。
桓衡听了贾俦这步步进逼的话,心里大怒,朋友妻不可戏,这贾俦不知道吗?但想到即将到手的权势,谢芙与之一比又显得是那么渺小,顿时心一横道:“贾兄说的是哪儿的话?阿芙不过还是一个青涩的丫头而已,说句实在话,她还比不上眼前的这些个妓子来得有趣?贾兄既然有兴趣,小弟自会为贾兄制造一亲芳泽的机会。”
“此话当真?”贾俦一听桓衡肯定的答话,肥手就把正在寻欢的妓子推开,两眼放光的看着桓衡。
“小弟何时说过假话。”桓衡就着妓子的手喝了一口酒,歪躺在其中一个妓子的怀中笑道。
谢芙的手紧紧地抠着那瓦片,桓衡这人居然龌龊到这个地步,她当年真的是瞎眼了,居然看中了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同时还斜睨了一眼贾俦肥硕的身子,这两个龌龊到极点的男子居然在打她的主意,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算计了谁?
“小丫头,你还好吧?”冉溥悄语关怀地问道,贫民尚且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妻子,这所谓的名士居然要把未过门的妻子给人狎玩,但是现在的谢芙更让他担心,即使这小丫头再怎么样坚强,她也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当听到未婚夫如此算计出卖自己,换成是谁心里也不好受?
谢芙摇了摇头,看到他眼中的关怀与怒意,她突然觉得心里一暖,这个世上的男人也不全是那龌龊之辈。
正在喝着杯中物的桓衡突然看到杯子中有粉尘从天而降,抬头看去,看到上方的瓦片被人移动了一小块,于是大喝道:“什么人在屋顶之上?”
贾俦听到桓衡的大喝声,也抬头朝屋顶看去,肥脸上的一双小眼睛眯了起来,朝外面大喝一声,“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点上屋顶把人给本郎君抓下来。”顺手把外衣穿起来遮住那一身的肥肉。
外头隐藏在暗处的侍卫闻言,不敢怠慢,急忙朝屋顶跃去。
上方的谢芙自是听到了桓衡的大喝声,顿时就知道不好,她看到自己的手指停留的地方,都怪她过于沉缅在愤怒的情绪当中,居然把瓦片里的泥土抠了出来,这才暴露出自己的藏身之地,她转头朝冉溥看去。
即使听到那些人以最快的速度攀墙走壁,冉溥仍能气定神闲地笑道:“小丫头,你怕不怕?”
谢芙心下原本有些担忧,但看到面前男子那镇定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歪着脸笑道:“冉将军都不怕,阿芙又有何惧?”她相信他不会丢下她独自逃走。
不错的小丫头,冉溥发觉这小女孩总能带给他惊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她单薄的身子,脚下轻点,在那群爪牙冲上来之前,已经藉着夜色跳到了另一屋檐之上,在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中还不忘给暗中的自己人传递信息。
被他抱在怀中的谢芙很自然的伸手抱住他的颈项,她的美眸没有看向那背后的追兵,而是伏在他的怀里贪婪的享受他所给予她的安全感,自从母亲死后,她就一直逼自己要坚强,即使当时的她还恋着桓衡的时候,也从没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此刻这个男人所给予她的感觉。
突然整座藏娇馆热闹起来,有女子的惊呼声,“快来人啦,有采花贼……”顿时馆内的护卫都动了起来,屋顶之上是最热闹的,根据受害者指示,那采花贼就是从屋顶逃匿的。
很快屋顶传来了打斗声,黑夜中几方人马与那蒙面的人打起来,黑衣人边打边退,并不与之痴缠,很快就退后往另一个方向逃去,一众人又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