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沫猛地想起南宫逸昨晚也在这张床上,惊慌的睁开眼睛……自己正依偎在南宫逸的怀里,而他的一只手现在还搭在自己的腰上。
她现在也搞不清是谁在占谁便宜,只希望南宫逸千万不要醒,惴惴不安的抬头看了看南宫逸的脸,却正对上他淡漠的双眸。
“你,你昨天喝醉了。”雨沫慌乱的拉开距离,连忙解释,照他那种自恋的性子,指不定会以为她把他骗上床的。
“我知道。”对于她刻意的疏远南宫逸莫名的烦躁起来。
“你为什么那么怕本王?”依旧是不冷不淡的声音。
臭屁什么啊,雨沫在心里翻着白眼,嘀咕着,“还不是为了保命。”
“原来你那么的贪生怕死?”那语气中的嘲讽让雨沫听的很不舒服。
“是的,王爷,我就是贪生怕死,拜托你下次再喝酒认准房间,不要走错地方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那么好心的。”她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她这叫珍惜生命。
南宫逸看了眼叫嚣的人,什么话也没说起了身,站在床边头也不回的说到,“给本王更衣。”
他刚说了句什么?雨沫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南宫逸淡淡的扫了眼发呆的人。
不是没听懂,是一时没接受,靠,来她的地盘撒野。
但是雨沫还是很没出息的拿起一旁的衣服,给他穿上。
只是等雨沫给他穿好,自己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南宫逸现在的衣着就像小痞子似的,领口歪歪斜斜,腰带松松垮垮。
相对她的狂笑,某人却满脸乌黑。
南宫逸一边自己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有些恼怒的说到,“看来本王平日太纵容你了,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做。”
“臣妾知错了。”雨沫憋着笑,假装乖巧的低着头认错,可是眼中的幸灾乐祸确实掩饰不住的。
南宫逸看着她的眼中满是不相信。
“叩叩叩,小姐,你起来了吗?”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间的小插曲。
是宁儿的声音,雨沫刚想答应,却忽然想起来南宫逸还在,怎么办,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雨沫的慌乱自然逃不过南宫逸的眼睛,只是他欣欣然的就往门外走去。
怎么办,宁儿肯定会看见他的,看样子南宫逸也没有要躲的意思。
完了,宁儿一定会知道的。
雨沫在后面急的直跺脚,真恨不得把南宫逸给装进柜子了,可是她不敢。
快到门前时,南宫逸顿了一下,说到,“本王说的话从来都算数。”。
嗯?雨沫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宁儿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在小姐的房间。
但是仍毕恭毕敬的向他请了安。
南宫逸没放过宁儿眼中的诧异,对着宁儿讽刺的笑道,“辛苦了。”便扬长而去。
宁儿顿在那若有所思,这句辛苦从何而来。
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隐隐有些不安。
“宁儿,我和南宫逸真的没什么的。”看见宁儿看在门外若有所思的样子,雨沫连忙上前慌乱的解释,生怕宁儿误会了。
宁儿微微一笑,“小姐,我来帮你梳妆吧。”
雨沫挫败的看着宁儿,她是故意扯开话题的。
“宁儿,我们真的没什么。”
“哦,好,我知道了。”完全是应付的语气。
雨沫气馁的返身回了房间,看来宁儿是压根不相信她,自己只会是越描越黑。
南宫逸抽过风之后几天没出现,雨沫闲得自在,一个人溜出了沫园,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美了,这小道两边的花也好像比平时娇艳了许多,采上一些回去插在瓶中,雨沫兴致勃勃的蹲在路边的花丛里,小巧的人很快被淹没在了其中。
以至于旁边经过的人都没有用发现她。
“我前几天又见到青瑶郡主了,怒气冲冲的离开的。”
“能开心吗?以前她和我们王爷可是青梅竹马的,只是忽然王爷就娶了王妃了。”
“青瑶郡主好可怜。”
“谁说不是呢。”
“她走到时候走的时候口中还说着什么狐狸精之类的,你说是不是在说王妃啊。”
“嘘,这话小声点,应该是吧。”
“嗯,我也觉得是,要不王爷怎么会忽然改变心意娶了她呢。”
“……”两个八卦的婢女你一句我一句的走远了。
雨沫采花的手僵在那里,青梅竹马?可怜?自己莫名奇妙的做了小三,她从来都不屑做小三,而且这个帽子给她扣的也太冤了吧。
不行她要问问南宫逸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他和青瑶真是两小无猜,她很乐意成全他们的。
嚯的站起来,甩掉手中的花,怒气冲冲的去往南宫逸的书房去了。
刚才还被呵护的花,现在面目全非的躺在了一旁,任谁都能看出它们遭到了怎样的虐待。
“南宫逸,你给我说清楚……”雨沫破门而入,只是后面的话在看到眼前的人就被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负手而站的人是谁?一头银发滑顺的随意披下,与一袭白衣融为一体,像是不染尘埃的仙人,可是一转头那妖冶的银色面具又让他多了几分仙人不该有的冷飒,对上雨沫的冷清的眸中满是杀意。
雨沫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是被他迷住了,而是被他眼中的杀气震住了。半天回过神来,咽了下口水,有些颤抖的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