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里过的昏天黑地的,都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黑夜,只有寒冷是一如既往的提醒他们还是活的着。
昀倾还没有醒,看来他真的是很累了。受了这么大的刺激,难得可以享受这半会清静的时光。
幻瑶百无聊赖地拿出追月的帕子,她现在倒不怕别人监视了,一般人打不过她,要是云花语,她动手也没用。
手帕一看便是出自女子的手工刺绣,没想到追月一副鬼煞的冰块脸还能做这种女红。
想象着追月那样的女魔头居然会在灯下挑针绣花,简直太可怕了。
白色的帕子一角有暗红色的花妖丽地绕着,好像是朵芍药。花蕊中间似乎有一个‘云’字。
真是难为追月了,她一个那么骄傲孑然的女人,为了云花语,甘愿做这种小女人做的活计,现在有了他的孩子还不敢声张,还要想尽办法逃离孩子的父亲身边,这一切竟然是为了拯救她们母女。
幻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何况现在追月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只有相互合作,才有可能逃离。
仔细观察手帕,幻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除了那个貌似‘云’字的字,她看不懂这帕子上面的任何一个字,这里又不是写汉字的国度。
她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昀倾,不忍心了。昀倾已经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再把袁覆依追月的事情告诉他,天知道他会不会疯掉。
就在这个时候,昀倾忽然皱了下眉,抱紧双臂翻了个身。
幻瑶悄悄走过去,伸手拂开昀倾脸上粘着的湿发。
这个孩子,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毁灭性的事情,谁也承受不了吧。
他在山中长大,本来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与青山绿水相伴,真不知道他母亲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回来报仇。
昀倾猛地睁开眼,幻瑶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便被昀倾捉住了。
“你,你醒了啊。”幻瑶努力想拿回自己的手,可是昀倾却死也不放开。
“幻瑶......”昀倾含糊不清地开口喊了幻瑶,却不再说别的。
幻瑶这才发现他的手滚烫的很,她又摸了摸昀倾的额头。
一样的烫,他发烧了。
“昀倾,你等着,别睡了啊,我给你找人去。”幻瑶藏好帕子跑到木栅栏前用力摇喊。
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幻瑶又跑回昀倾身边,不停的用袖子给他擦汗“一定不要睡着啊昀倾,你刚刚都睡了那么久了,别再睡,再睡就是猪我就嫌弃你了啊.....”
昀倾已经听不清她说话了,嘴里一直嚷嚷着胡话,不知道在说什么。
“啧啧,这才多久没见,皇弟就成这个样子了?”昀风摇着扇子在牢房外来回踱步,眯眼看向幻瑶和昀倾。“他怎么给你们关这种地方了,太狠了,本王找了好半天呢。”
“大冬天还玩扇子,你也不怕中风啊。”幻瑶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本王不是不想帮你,现在国事繁重,身为摄政王,本王真是抽不开身。”昀倾一把合上扇子,正式道。
摄政王?什么摄政王,他这个‘摄政’,恐怕比昀倾以前的权力都大吧。
明明都是他和云花语暗地勾结设计好了的,早有预谋。
“那今天摄政王怎么有空来这种破地方看我们呢。”幻瑶腾出一只手给昀倾擦汗,另一只手假装不经意的拿出昀倾的血玉。
昀风的突然出现,唯一的缘由可能就是这块玉。
昀风盯了那玉看了半晌,又一把挥开扇子,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帮你们,只是代价会很大吧,毕竟你们是云花语抓进来的......”
“说,什么条件。”幻瑶不耐烦了,他们就这么喜欢打马虎眼么,长得漂亮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云花语囚禁昀倾是为了开启皇陵,可他到现在也不肯出来和他们谈判。昀风也是一直在拐弯抹角,他们有时间耗着,可是昀倾没有。
他在发热,没有及时治疗的话很容易会留下病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