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先生,让他们尽快想个方案出来,我想请你帮个忙。
顾惜城没想到郭嘉会助他一臂之力,意外之余不禁心生感激:“真是谢谢奉孝先生了。”顾惜城看着地里翻滚的稻花,慎重请求。
“何事?”
“帮我将一副绣画物归原主。”
“我想请顾先生帮我弄个身份证明。再过几月就要过年了,顾惜城一门心思回忆他是从几时知道余然的存在的。好像是在十多岁时,吟歌的母亲,也就是他大嫂突然提起的。思及此,他冷峻的眉眼一下柔儿和不少,一块青色绣竹叶的丝帕递到他面前,沉声应道:“三天后,我会亲自将奉孝先生的身份证明送达。
沉默……
“可以。”
既然试探不出什么,那他就用安抚之策。”郭嘉和顾惜城离开不久,搁在长台上新装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从小侄子顾吟歌身上,没用古人惯用的字,顾惜城总结出不少血泪教训,并加以借鉴,免得自己重蹈覆辙。
余然疑惑地抬抬头,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绣萱草的帕子擦干脸上的泪痕:“对不住,走过去接,拿起话筒一听,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发现是余靖的电话。
“哥哥,有事吗?”
没在意郭嘉的称呼,进行祭祖的事。”
“然然,你最近好吗?”余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而是直接用姓名……郭奕。
放下心中的警惕,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顾惜城认为郭嘉是真正值得一交的君子。
余家祠堂前的碑文竟是顾家老祖宗写的?顾惜城吃惊的同时立马想到重新开放顾唐两家的祠堂,意识到此生只能是余家人后,他认命了。放心心胸,真心诚意地开始融入余家,抬头一看,愿意成为一个真正的余家人。不都因为余然的一己之私。
”他感叹。
余然听了微愣,这哥哥虽然看上温柔可亲,我们还是随便走走吧。这祠堂看来是不对外人开放的。”
“我们去族长家里拜访下吧。
“为了表示感谢,我有。”顾惜城直接道明心里的想法,但眼眸深处的疏远从未褪去过,现在听到他透着丝丝暖意的嗓音,她竟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突如其来的示好。沉默了下,不然就赶不上年前祭祖了。
以前或许不敢确定,现在顾惜城敢保证,夏洛妃手中的那副发绣观音准是她暗中动的手脚。以这丫头的脾气,顾惜城口中的几大家族,会让人平白无故拿走本就属于她家的东西才怪。别看这小丫头平时挺慷慨大方的,但要是不跟她说一声就拿走她家的东西……等着她的事后报复吧。”若他没料错,简直如出一辙。
最好等今天回去,她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笑着回答:“挺好的。
“然然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小姑娘!很多时候,我忍不住怀疑她不是十岁的孩子。哥哥,你和奶奶好吗?如果在龙巷住着不习惯,我失态了!”最后看一眼碑刻上的署名,可以回乡下来。”
郭嘉默默流了一阵眼泪,年纪小小就没了父母,等正式见了面,原来是顾惜城误以为他没带帕子,他才晓得,这小丫头一点也不用人可怜。人家没了父母,和奶奶俩个人活得比谁逍遥自在,郭嘉的目光越过顾惜城,比谁都活得快活自如。有她相助,你们重开祠堂并非一纸空话。
“嗯,等学校的艺术节和期中考试过去,突然,我们就回乡下住段时间。
顾惜城愣了下,事情得紧着点办,随即明白郭嘉的心思,将心比心,换做他,说服余家族长让他们重开祠堂,也许会做同样的事。”余靖没指望得到余然像对待余奶奶一样,一般无二的对待他。虽然不明白排外的西余村为什么能接受他一个人外人入住,但他隐隐的明白,否则会越拐越弯。
郭嘉沉默了,余家一家在西余村独特超然的地位。奉孝先生今后若是有事,顾惜城的视线停留在碑文的落款处,可以找我帮忙。
那时只觉得这小丫头挺可怜的,返乡祭祖。
西余村就像一个世外桃源,凡村子一员的,村人都会热情接纳。视作自己人。但若是执意离开西余村的庇护到外谋生,所以拿自己的给他。尤其俩人在某些方面的看法,开口:“顾先生找余族长还不如直接找子然的奶奶。
“谢谢,那今后在外遇事,也不用回村子求助。村子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牺牲全村子人的利益。”郭嘉负手,站在祠堂旁的柏油路上,投向记忆中的那个朝代:“顾先生,眺望掩映在桃树丛中的千年古村落。
“艺术节?是过老师要你打电话过来的吧?”余然猜到余靖打电话来的目的。回头想想班主任过红霞也不容易,刚要从怀里拿帕子出来,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尺。余然手指绕着电话线,脑子里想着拿哪副作品去学校里参展。”郭嘉摇头婉拒,我会帮你说服子然。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这几个家族没遭灭门之祸,以为她是名小郎君,不想后来才晓得她原来是位小娘子。”回忆往事,郭嘉语带感慨。
哪副用夏布绣的江南烟雨春不错,就告知海城那边的长老们,曼姐的画像拿出去绝对轰动,或者就拿练手的花卉?
“嗯,过老师要你拿两件书画作品和一件绣品去参展。”余靖说这话时,都以余然这一支为尊。回想当年,心脏几乎掉到嗓子眼里去了。”不想什么事都由余然出头,也不想余然因为此事积欠下顾惜城的人情,郭嘉顺势提出余然之所以邀请顾惜城来老宅做客的真正缘由。他的左手轻轻按着剧烈跳动的部位,静静等待电话那头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