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留下奴才和阿海吧。”常喜比阿海的脑子转的快,当然知道这事情败露了,他们也是死路一条,要是娘娘肯让他们留在长信宫,或许还能保住命,他用力的磕了一个响头,坚定的说道:“奴才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娘娘您。”
“本宫不需要牛也不需要马。”香离笑面不改色的说道,冷冷的语气让两人不禁一颤,看来他们是没希望了。
可就在他们正要起身的时候,香离笑的声音又再次想起:“但本宫要的是自己人,而不是畜生。”香离笑把人和畜生两个字的语气加重,阿海和常喜很快就听出了娘娘这话的弦外之音,在后宫,他们这些做奴才如果地位高,后台硬那还好,要是他们这种小喽啰,就跟一条狗一样的摇尾乞怜,听人使唤,可娘娘这话就是在给他们机会,而且还是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
这会儿,两人激动的再次磕头:“多谢皇后娘娘,多谢娘娘。”
“好了好了,都给我起来,只要你们一心一意的做自己人,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这话说得那个豪气,虽然她这个皇后是空名,但怎么都还有爷爷的大名,之前的香离笑懦弱又病弱,不争不夺,可她不一样,她虽然也不争不夺,但是她却绝对不会懦弱到被人欺负都不还手。
“是,皇后娘娘。”常喜和阿海立刻回答,说得十分坚定,香离笑看着他们,又开口:“嗯,很好,那么现在就该是你们告诉我,是谁让你们害我的?”
常喜和阿海就互相看了一眼,既然他们已经决定以后都跟着皇后娘娘,这事自然就要先提醒娘娘,很快,常喜便开口了。
“是珍妃娘娘让奴才这么做的,说是只要把药放在娘娘的茶里,待您喝下之后就会昏迷不醒,趁着深夜只要将您丢到荷花池里……奴才和阿海是刚进宫不久,本想着进宫之后就能有些钱给弟弟治病,但是弟弟的病情需要更多的钱,珍妃娘娘就说只要奴才办好了,就能让人去给奴才的弟弟治病,所以,阿海才陪着我一起。”
常喜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香离笑靠着椅背,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地敲击,原来是珍妃柳轻云,那日御花园赏花,她就看她不太顺眼,看来这身体的主人说不定也是她害死的,然后派人丢在了丽妃的床底,一次不成又再来,当她好欺负?
哼,香离笑冷冷的一哼,眼眸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手忽然抓住扶手,她还当她是原来的香离笑,任她欺负都不还手,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这件事失败了,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常喜,阿海,如果你们想日后安生,以后就要听本宫说的去做。”香离笑抬起眼眸,看着两人说道。
常喜和阿海看着娘娘那阴狠的神色,不禁一颤,连忙点头,“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奴才一定尽力。”
“嗯,那么你们都去休息吧。”香离笑摆了摆手,让房里的人散了,自己起身回到了床上,准备好好的睡觉,明天事情又很快会找上门。
安宁退出了皇后的寝宫后,就朝着小屋的方向走去,那是长信宫独立的小屋。
推开门,安宁走了进去,点起了一支蜡烛,光晕照着整个房间,但还是显得十分的灰暗,只听到床上传来了几声咳嗽声,安宁快步地走到了床边。
“玉嬷嬷,您好点了吗?”安宁小心的扶起床上那年过半百的老嬷嬷,关心的问道。
在灰暗的灯光下,映照着玉嬷嬷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显得蜡黄,手捂着不断咳嗽的嘴,缓缓地坐在身。
“我没事,咳咳,今日大殿那边是不是有人?”玉嬷嬷虽然有病在身,但是她却能清楚感应到动静,这让安宁也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的点点头,“今天安宁去打扫的时候,皇后娘娘进了长信宫,说是以后都会住在这里。”
“住这里?咳咳……”说着,她又痛苦的咳了几声,脸上很是疑问,也有些不安,这二十年来,长信宫因为当年的传说都不敢有人进来,这皇后竟然要住进来?
“是的,听说是皇上让皇后住到这里的,玉嬷嬷,安宁觉得皇后娘娘是个好人。”
不管皇宫里有多少佳丽,但皇上从让任何妃子入他的寝宫,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入主凤栖殿,这点玉嬷嬷在皇宫二十年多少都知道点,但至于原因,她就不知道了,可是,皇上让皇后住进长信宫,可想而知,这皇后也只空有此名而已。
“你一个小丫头,又如何能分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可要记住,这后宫的女人没几个是简单的。”
“安宁知道,可是安宁却觉得皇后跟后宫别的妃子不一样,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玉儿自己看到的皇后还有今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这一年,玉嬷嬷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很多事情都是安宁向她汇报。
玉嬷嬷听着,这也是安宁这丫头第一次赞扬一个主子,心里倒是对安宁口中的这个皇后有了些兴趣,倒想亲眼目睹目睹……
第二天,香离笑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她皱了皱,翻身下床,准备去一瞧究竟,看看是谁打扰她的睡眠。
院子里,玉儿正在打扫,就见到九公公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立刻上前道:“奴婢参见九公公,请问九公公有何事吗?”
“来人,将常喜和阿海这两个奴才给杂家带走!”九公公没有回答玉儿的话,将他一推,就吩咐身后的太监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