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果然有趣,接下来就该是黑道最流行的逼供上场了……
夜色越来越浓,月色被云层覆盖。
布置得十分整洁的房内红烛高燃,照射在房内被五花大绑禁锢在椅子上的两个人,正是常喜和阿海,醒来之后就一直在那哆嗦,不仅是被刚刚的惊恐事件吓住,现在更是吓得他们都不敢出声。
香离笑还穿着一身白色莲花精绣得长裙,之前凌乱的头发用一根白色带子随意的扎起,脸上的白色粉末已经被擦干净,但也因此,更加让他们看清楚了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恶魔般得阴狠,十分有气魄的靠坐在他们前方的紫檀木椅上,一双邪恶无比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
身后站着玉儿和安宁,手上都拿着托盘,摆着那些长短粗细不一的锁链和鞭子,还有各种奇形怪状说不出名目的刑具,看起来十分的阴森诡异。
看到这样的架势,常喜和阿海倒吸一口气,怎么也想不到替人办事害皇后,最后反倒是他们自己被皇后阴了,这该如何是好?
一向胆小的阿海忽然开口求饶道:“皇后娘娘,求求您饶了奴才一命吧。”
“娘娘就饶了奴才吧。”常喜也颤抖着说出,他现在可不想死啊,“奴才家里上……”
“得得得,你是想告诉本宫,你家里上有老母卧病在床,下有体弱多病的弟弟,进宫只为讨口饭养活家里老小,让本宫放你一马。”去!这样的台词她都听了无数,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常喜被娘娘这一句话吃瘪住了,娘娘怎么知道他要说的这些话,但其实他想说的就真的是事实。
“皇后饶命,奴才听闻宫里上下都说娘娘善良,请慈悲为怀饶了奴才吧。”
这叫常喜的太监还真会拍马屁,可是她香离笑可不吃这一套,就因为,他不说善良还好,这一说,当下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就因为本宫以前太过善良,才让你们敢太岁头上动土!”娇弱的身子缓缓地站起,随手拿起托盘里一根鞭子,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来,另一只手还摸了摸粗细刚刚合适的鞭子,啪地一声……
常喜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娘娘一直脚踩在他两腿之间的椅子上,常喜眨了眨眼,一直都听闻皇后体弱多病,懦弱胆小,可今日这一见,就这霸气的姿势,这阴狠的眼神,跟那个传闻中病怏怏的皇后一点边都沾不上。
香离笑自然看出了这常喜的疑问,两手将鞭子一扯,身子前倾靠近常喜,挑眉道:“常喜啊,你说说本宫该怎么处置你呢?”
说着,她抬起一只手摆了摆,玉儿和安宁立刻走了上前,站在了香离笑的身后。
香离笑一脚踩在椅子上,轻微的转身,指了指上面那些奇形怪状的的刑具,接着说道:“既然你赞扬本宫善良,那么本宫就让常喜你自己挑一样。”
常喜膛目结舌,他根本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但是却很清楚随便选一样都是可以要了他小命的刑具。
“不说话?那么就是要本宫给你选?”香离笑挑了挑黛眉,笑如恶魔,常喜一听,更是慌了,连忙哀求道:“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香离笑似乎当没听到一般,随手拿起一只奇怪的刑具,对着玉儿问道:“玉儿,你知道是怎么用的吗?”
“回娘娘,玉儿听宫里的人说这叫做钩心刀,锋利无比,只要朝着胸口处轻微的一插一勾,就能将人心活生生的挖出来。”玉儿说得是十分顺溜,可听的人就是连咽口水,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香离笑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嘴角轻扬,淡淡的说道:“这听起来很不错,不如就试一试?”
“娘娘饶命啊!求娘娘放了常喜,一切都是奴才带他来的,要罚就罚奴才吧。”这说话的人竟然是胆小的阿海,看到娘娘手中那可怕的刑具,他就算再害怕胆小也不能看着同村一起长大,又一起进宫的常喜命丧黄泉。
香离笑将目光落在了旁边椅子上的阿海,从他们进到长信宫,香离笑就已经摸清这两人,阿海胆小归胆小,但却是讲义气的人,要不也不会再害怕都陪着常喜来办这事,至于常喜是个嘴巴喜欢拍马屁的人,虽然对阿海口气不好,但也不是讨厌和嫌弃他,反倒是那种直着肠子把他当兄弟的人,这不,阿海刚刚开口,他就立刻阻止。
“阿海你这胡说什么?娘娘要罚的是我,你嚷嚷什么!”
香离笑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脚一收,退了几步,潇洒的坐回了椅子上,看着他们俩,淡淡的开口:“敢在本宫头上动土,你们一个都跑步了,只是……”
两人顿时不说话,也看着皇后,只见那清冷的声音再次想起:“这该罚的本宫就已经罚了,玉儿,把他们放了吧。”
“娘娘,真的要放了他们?。”玉儿疑问道。
“当然,还要送他们出长信宫,他们事情没有办成,反正离开了长信宫,他们也活不到第二天,何必要脏了本宫的手?”香离笑一副悠然的模样,将鞭子放在桌案上,拿起一杯茶,淡淡的说道。
好像娘娘这话也说的对,反正娘娘说他们奉命来的,事情败露了,这要害娘娘的人肯定活不了,玉儿也不再说话,与安宁拿着匕首上前将绳索割开。
可这绳索一送,常喜和阿海并不是立刻离开,反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香离笑喝了一口茶,见况挑眉,明知故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本宫不是已经说了放你们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