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
刘喜一听皇上这么平静的口气,就越发危险,立刻恭敬地回应:“奴才去看看……”
话未了,就见到两名侍卫带着香离笑走了进来,便恭敬的行礼退出了殿外。
“臣妾参见皇上。”香离笑淡定自若的福了福身子,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看那脸色青幽幽的像天狱的鬼魅般,随时蓄势爆发,她耸了耸肩,她可是被吓大的,出来闯荡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知皇上召见臣妾有什么事吗?”
“朕想跟皇后确认一件事情。”南宫决夜冷冷挑眉,语气轻柔却寒冷,可越是这种语气,就越危险。
香离笑站直了身子,淡淡的问道:“皇上请说。”
要说快说,不要浪费时间,看着香离笑眼里的意思,南宫决夜的脸上不再有笑意,恨得不得此刻就将这个女人给掐死。
“这块玉佩,你应该不陌生吧?。”
南宫决夜举起手中的玉佩,在她的面前摇晃了两下,邪魅的俊颜陡然一冷,冷骜得让人轻颤,香离笑却没有害怕的样子,竟然还上前一步,仔细的看清楚,这不是先皇御赐给她的那块玉佩,怎么会在南宫决夜的手上。
“当然不陌生,这是先皇赐给臣妾的玉佩,请皇上还给臣妾吧。”这的的确确是她的东西,她也没必要不认,伸出手,就想要回来,南宫决夜的脸明显有些抽搐,她答倒是很顺溜,还摆着一副是他拿了她东西的样子。
“那就由你来告诉朕,这玉佩怎会在质子的床上?”周身的暴戾被挑起,狭长的桃花眼中闪着阴冷。
香离笑一听,秀气的眉毛紧拧,一定是昨晚不小心落在景仁宫的,这回还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真是失策,才说好不要连累池玥弦的,这下会不会……
“怎么?无话可说?”南宫决夜磁性的声音打断了香离笑的思索,那潦黑的眸子紧盯着她。
香离笑抬起眼眸,神色自若,淡淡的说道:“证据确凿,臣妾还真是无话可说。”就算她真的说了,南宫决夜也不会相信她,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来的痛快,指不定这一次还能让这皇帝把自己废掉,连计划逃宫都省了。
这该死的女人,她难道就不会帮自己辩驳一下?
南宫决夜大手狠狠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一字一句从那好看的薄唇中挤出:“香离笑,身为皇后,竟然这么的不知廉耻,做出这种伤风败俗……”
“皇上此言差矣,臣妾可不觉得自己是皇后,敢问堂堂傲月国的皇后是如此待遇?”香离笑竟然反问出声,声音柔弱却隐隐的带着魄力,她叹了一口气:“既然臣妾做错了事情,请皇上废掉臣妾好了,赶出宫贬为庶民。”
“香离笑!你真以为朕不会废掉你?”南宫决夜霍然起身,一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凤眸如火,正如他心中的怒火般,在瞬间扩散,崩塌。
下巴的疼痛让香离笑皱了皱,却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如火的凤眸,“那就请皇上立刻,时间宝贵,不要浪费!”
废掉她等于成全她去找那个喜欢的人,他说过,她要让她孤独老死在这宫中,南宫决夜冷笑出声:“香离笑,以为朕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大手一甩,香离笑体力不支的跌倒,只听到那磁性的声音命令道:“来人!把香离笑给朕押下去,杖刑伺候!”
殿外候着的两侍卫急速进来,刘喜见况,也慌了,皇上这是要杖责皇后吗?皇上的身体向来虚弱,怎么经得起这棍杖之罚?
“皇上……”
“你给朕闭嘴!”南宫决夜冷呵一声,脸色极度不好。
这时,门外的太监快步的走了进来,看到皇上的脸色,恭敬且小心的禀报:“皇上,弦殿下在外求见。”
听闻,南宫决夜脸色一沉,斜眯着桃花眼,这件事他还没有派人去叫他,他自己倒是自动送上门来,很好,大手一摆,折回龙椅上,气势的坐着,沉沉的说道:“宣!”
香离笑听到先是一怔,池玥弦来做什么?思索间,身后已经走进来一道俊挺的身影。
池玥弦依然穿着昨天的月白色锦衣,自有一股高洁清华的气质缓缓流出,不吭不卑的走了进来。俊颜冰冷寒冽至极,褐眸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池玥弦见过皇上,皇后。”
南宫决夜半眯凤眸,故作平常样子,勾起一邪魅的笑痕,眼眸里却凌寒深沉,轻轻一摆手,道:“有何重要的事情要求见朕?弦殿下不是已经回府了吗?”
池玥弦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香离笑,接着淡淡的说道:“玥弦在回府中的路上,发现昨夜回在东池苑捡到的玉佩落在了景仁宫,虽不知为是何物,但希望能物归原主。所以便折回,但到了景仁宫却听闻太监说交给了皇上。”
“你说的可是这块玉佩?”南宫决夜大手扬起,展开手中所握的玉佩,问道。
池玥弦褐眸微抬,便点点头,淡淡的说道:“这块正是昨夜玥弦在东池苑的池边捡到的玉佩。”
想不到池玥弦会折回来为她说话,香离笑心里浮现起越来越多的感动,使得她沉默不语。
“这块玉是当年先皇赐给皇后的,看来朕是误会皇后了?”凤眸带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颜色扫向香离笑,缓缓地起身,朝着她走去,在香离笑刚反应过来之时,他的胳膊顺势将这女人揽在了怀里,完全不顾还有池玥弦在场,便在香离笑的耳畔便邪气的说道:“皇后可要多谢弦殿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