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从外面回来的常喜来到了皇后的面前,按照皇后所吩咐的事情,去了趟元景苑。
“主子,奴才刚刚听江旭说了,王爷昨天半夜醒来过,情绪还未稳定,激动的发狂,所以只能用药让他昏睡,奴才去的时候,他还在睡。”常喜将打听到的事情说出。
“晚些时候你再去看看。”
“是,主子,奴才刚刚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有听到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太医院假药一案与白家有关系,皇上勃然大怒,白家交出了军权,由香老丞相重返朝堂,掌白家的军权,现在丽妃娘娘是嚣张不起来了,恐怕还会为此事受到牵连。”
“启禀皇后娘娘,丽妃在外求见,有侍卫看守着,她不能进来。”刚刚说到的人,这会儿就到了,香离笑点点头,在玉儿的搀扶下站起身,朝着宫门的走去。
丽妃被侍卫拦在了门口,她站在长信宫外,脸上却不像上次那般惊慌,见到香离笑朝着她走来,她福了福身子。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两人隔着宫门,香离笑站在里面,看着今日的丽妃,她面无表情,“丽妃找本宫有何事吗?”
“臣妾只是想前来多谢皇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香离笑,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原本一心想对付的女人,竟然会在她要进入冷宫之前唯一想见到的,因为她欠她一句谢谢,但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不会从她白芳华的口中说出。
“谢?本宫并不记得自己帮了丽妃。”香离笑语出平淡,丽妃则是淡淡的一笑:“皇后为臣妾做的,臣妾心里清楚,总之,多谢皇后娘娘。”
“听说,你被打入冷宫?”
她点点头,却笑得很平静,说道:“因为真实的事情接受惩罚,臣妾绝对不会有二话,但臣妾没做过的,就绝对不会屈服,真的多谢皇后娘娘为臣妾所作的。”
“不用谢了,本宫并不是帮你,只是本宫也想抓到真正凶手而已。”
“香离笑,你知道吗?从我进宫,就特别的讨厌你!”她不再称呼她为皇后,却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出,她讨厌她,从她一进宫就能成为皇后,她那副软弱却有淡定的模样,到后来莫名的出现在她的床下,但也是那次,她发现,这个皇后并不软弱。
香离笑嘴角扬起一道豁然开朗的笑意,看着丽妃说道:“彼此彼此,保重。”
话落,玉儿扶着她转身离开了宫门,丽妃看着她的背影,其实她还有一句话:虽然讨厌,但我更欣赏!
丽妃走后,香老丞相来了。
宽敞的偏殿里,沉木檀香香气缭绕,一缕缕青烟淡淡的从大鼎中飘荡而出。
偏殿与外面的大殿相连,不过要蹬阶而上,而将前面的锦绣帷幕一拉,则完全隔绝。
殿内布置精巧,中间一张方形桃木桌,想老丞相坐在桌前,一头仙鹤羽毛般雪白的头发,一袭黑色缎袍暗纹交错,犀利的双眼隐射着旺盛的精气,年迈却傲骨禀然,手中一杯清茶,轻轻的移动到嘴边,抬眸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孙女,不语。
香离笑散去了所有的人,瞟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眼,却仍是一言不发,她知道,今日爷爷来,是有话说,她只是在耐心等待而已。
“今日之事,笑儿该有听说?”
香老丞相终究是开口了,再看孙女的目光中,他看到的不再是过去那种神色,像是有了距离的冷漠。
香离笑一身华服,看着自个的爷爷,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淡淡的说道:“笑儿应该恭喜爷爷回归朝堂,掌傲月过三分之一的军权。”
在南宫决夜登基,他就隐身与山中,但却从未离开过朝廷,只不过是用此机会暗中帮助皇上夺大权,香离笑原本不明白,但今天听到白家所发生的事情,心里就真的肯定了,恐怕,她会出现在这皇宫,成为皇后,也是爷爷将她推进来的吧,但为什么选中的是她,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爷爷身为傲月臣子,这一生只要还活着,终究是要效忠傲月国,效忠皇上,当今圣上是真正统治国家的人,爷爷这么做是先皇的遗愿,也是……”
“爷爷。”香离笑打断爷爷的话,忽然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自个的爷爷,她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些无聊的事情,也不想深入研究任何关于南宫决夜的事情,她现在对他很厌恶,至于,爷爷的选择和目的,她无话可说。
这样也可以让她把香家放下,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带着炽焰离开而已,也让她轻松了不少,最少,这样,这位曾经很疼爱香离笑的爷爷也能很安全,不是吗?
“您不必跟笑儿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爷爷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好了。”
香老丞相怎么也想不到孙女会说出这么句话,抬眼看着那双黑色眼眸,沉默了片刻,开口:“笑儿,你真的变了,可是,笑儿,你答应爷爷,试着去接受皇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皇上并非你所看的。”
香离笑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并非所她看到的,昨天,她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这样,她才不可能的解释,他现在也该在愤怒,她的皇后不是第一次,说不定很快他就会传来废后的消息。
明明是初次,但是她却不明白为何没有落红,真是跟她开了好大的玩笑,不过,没关系,她同样可以跟南宫决夜开这个玩笑!
想着,她正想开口,却忽然感觉下身传来阵阵尖锐刺痛,紧接着,温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