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离笑的怒吼使得炽焰才像是被唤了回来,才松开了手,慕容紫柔虚软的跌在了地上,脸色呈现的不是苍白,而是淡淡的紫色,嘴角微扬,冷冷的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容好似无尽的绝望,但在香离笑看来,却是她最后的挣扎,她捂住自己的脖子,看向香离笑:“你最后还是输了!”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即闭上了眼睛,呈现出一副被掐死的样子,可是,香离笑却知道,她的死另有蹊跷,但也因为如此,让南宫炽焰吓得跌坐在地上,不断的后退,不断的后退到了角落。
“阿离,阿离,我,我杀人了!”他睁着大大眼睛,看着地上毫无声息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害怕到全身开始颤抖起来,从小都被保护得很好的他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他,当以为自己杀了人的时候,肯定受到了惊吓。
香离笑的脸色十分的不好,这很明显,就是个陷阱,而自己却带着南宫炽焰一头栽了进来。
“炽焰,别怕,别怕,没事的!”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玉儿,先带王爷离开,立刻……”
“你们谁都不准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磁性的声音在这寂寥的空间里响起,上百名身玄黑色铠甲的侍卫如蜂般拥了进来,堵住了出口,两队分开,随即,说话的人阔步跨了进来。
明黄色的披风下,一身金丝衮边黄袍,胸口一条五爪金龙直欲冲入云霄,头戴着紫金冠,周身凌寒,狭长的凤眸微微半眯,轮廓俊美,带着一丝阴森的邪气。
一阵阴森的冷风吹过,南宫决夜修长的身体越发凌厉,十多名侍卫站立两侧,静候着他的命令。
这设下陷阱的人果然到了,香离笑缓缓地站起身,炽焰还因为受惊过度在颤抖着,她站在了炽焰的面前,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风浪,仿若一切都不在乎般那么的云淡风轻,因为她心里清楚,这次是自己栽了。
“想不到皇上亲自前来来兴师问罪,人就是臣妾杀的,与炽焰无关!”
“朕倒是不觉得皇后的力量足以杀死一个人。”他笑的邪魅,声音更是磁性无比,走到香离笑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淡淡的在她耳畔边低声道:“朕警告过你,别跟炽焰走的太近。”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那正害怕到颤抖的男人身上,想不到他今天倒是有了发现,他这个傻弟弟竟然会武功,想到这里,他的嘴角的邪魅更是深刻。
这次是她害了炽焰,带着他跳进了南宫决夜一早设计好的陷阱,他阴险冷血,竟然连自己的弟弟都要算计吗?
香离笑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看着她这个样子,南宫决夜却当下沉了脸色,命令道:“来人!将王爷送到元景苑软禁。”
听到吩咐的侍卫立刻走进了牢房,将还在颤抖的炽焰拉了起来,香离笑看到这个场面,一股怒气就骤然而生,朝着侍卫吼道:“把你们手拿开!玉儿,你送王爷回寝宫,谁敢对他不敬,本宫要了她的脑袋!”
南宫决夜也没有阻拦,只是脸色极度不好看,香离笑自然也管不上他的脸色,因为自己也一肚子怨气没处发,但这件事就没那么好解决了,毕竟是被抓了个正着,南宫炽焰杀了慕容家的人,慕容家的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刘喜,皇后惊吓过度,立刻将皇后送回长信宫。”南宫决夜冷冷的开口,香离笑也没再说话,再瞟一眼地上的尸体,真不知道该是说慕容凤高明呢还是南宫决夜更阴险,总之,她似乎明白了这两人为何如此相配的原因了。
就在香离笑刚走出牢房的时候,忽然听到对面的牢房里再次传来了激烈的铁链声,像是在呼唤着什么一样,香离笑看一眼那被铁链锁住的身影,便迈着步伐走出牢房。
在香离笑走后不久,柔妃的尸体也被搬了出来,而南宫决夜却没有离开,退下了所有的人,负手而立,站在漆黑的走廊,一双狭长的凤眸半眯,似乎在看着某处,沉默了片刻,他低沉的声音划破这份诡异的空气。
“不要急,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丢下一句话,南宫决夜大袖一甩,阔步的走出了牢房,只留下不断敲击的铁链声和痛苦的哑声呐喊,回荡在整个空气中,挥散不去……
香离笑被刘喜送回长信宫,同行的还有几名侍卫,领头的那侍卫香离笑认得,是南宫决夜身边信任的侍卫冷月,人如其名,整个人冷冽无比,只是静默的跟随着。
一到长信宫便领着侍卫将长信宫外看守了,香离笑看着他的举动,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停住脚步,看向这比冰山还要冰冷的男人,他却依旧冷漠不语,刘喜见况,便开口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有旨意,让您这些日子安心在长信宫养身子。”
正如香离笑所想,南宫决夜这是要软禁她,她心里冷冷的一笑,不再说话,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了长信宫。
“主子,您没事吧?怎么那么多的侍卫将咱这长信宫守了起来?”常喜他们见到主子便迎了上来,脸上尽是担忧,在看看外面的被侍卫看守着,心里就更是肯定发生了什么。
走进大殿,香离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的开口道:“我没事,常喜,去给我泡杯茶来。”
主子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但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常喜和阿海都能看得出主子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好再问,只好转身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