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见!”那慵懒的声音淡淡的想起,她抬起眼眸,嘴角轻扬,“麻烦,下次能不能换个出场的方式?”
一道黑色的修长身躯站在不远处,黑色精纹的锦袍,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面如冠玉,同样看着眼前身着绿色长裙的女子,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矛盾的光芒,却又不得不为她这副慵懒的神色震撼。
香离笑叹了一口气,调侃一下他都没什么反应,真是有点无趣,忽然站起身,问道:“弦殿下,你大半夜的翻墙越楼而来,不会就是为了在我这里发呆……”
话未了,手臂就被池玥弦抓了起来,冰冷的手按住她的脉搏,“你想做什么?”
“你没中毒?”褐色的眸子的显然是震惊的,香离笑这才知道他来的目的,淡淡的一笑,开口道:“刚刚御医还说我现在壮如小牛,绝对的健康,没中毒。”
她抽出自己手,又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一副悠然的样子靠着,“想不到弦殿下的消息还挺灵通,不管你是不是来关心我,但还是要多谢关心。”也谢谢她之前对自己的告知,才让她有了提防。
这样的话让池玥弦静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是听到她中毒了,来看看,既然没事,他也不必多留。
“你自己多保重。”丢下一句话,他如风一般飞到了屋顶,消逝在黑夜中。
池玥弦还真是来也一阵风,去也一阵风,香离笑原本还想跟他说说最近有了进展,无奈的笑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扭扭脖子,忽然想起了炽焰,那灿烂而真切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该不会在吃糕点吧?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玉嬷嬷的话,为何她会说皇城内有何不测?是会有什么事发生吗?会伤害到炽焰吗?
其实,就算是玉嬷嬷不说,炽焰有危险,她也会出手的,等她可以出宫了,说不定还要跟着炽焰去凉州看看他那些宝贝呢?
想着,躺在床上的她渐渐地进入了梦想……
这样夜里,却没有人知道,在某处宫殿内,正上演着另一出戏码。
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床榻满床锦缛早就一片狼藉,满殿四处弥漫着旖旎,黑暗中,不时的传来女人和男人声音……
他们比任何人更加清楚南宫决夜,他看起来风流,却不会轻易的就宠幸女人,就算是宠幸过的,也不会让她们拥有他的子嗣,因为二十年前的事情,早已经成为他心中的阴影,而对女人,慕容凤也给她划过一道伤,这也是他未曾宠幸的柔妃的原因。
所以,他才放心将自己的女人放到他身边;而她,又为何愿意进宫,是因为他吗?
激情依旧,却心思各异……
整个皇宫将发生的事情传得是沸沸扬扬,柔妃被打入天牢这件事让不少人为之惊叹,但是,更让人震惊的是,昨儿个是皇上抱着皇后娘娘一路狂奔回到长信宫,直到深夜才离去,经过这件事,大家心里更是清楚,皇上有多紧张皇后。
但这些往往只是人们看到的外表,真相是如何,也只有香离笑自己清楚。
次日早,清脆的鸟叫声在院子里的树上响起,初阳倾洒而入,透过窗台,落在房间里。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层层叠起,轻风吹来,荡漾而起,只见帐帘里,香离笑翻了一个身,这一觉睡得真是舒坦,十分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
“主子,您醒了?”
听到玉儿熟悉的声音,香离笑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玉儿和安宁都已经在床边候着,等娘娘起来盥洗。
只是,今儿个她们都看上去怪里怪气的,明明是她中毒,她们怎么笑得那么谄媚,这样的气氛使得香离笑皱起了眉,问道:“玉儿,你这一早就笑得合不拢嘴,有喜事?”
“主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噢?”坐在铜镜前的香离笑听玉儿这么一说,转过头看着玉儿,挑眉道:“莫非是玉儿你找到如意郎君了?”
玉儿被娘娘这么说,先是红了会儿脸,但很快,就坚定的说道:“主子,您这说的是哪跟哪呀?玉儿哪有什么心上人,玉儿可是一辈子都要在主子身边伺候。”
被香离笑这么一戏弄,看着玉儿支支吾吾的说话,一旁的安宁也偷偷的笑了起来。
“主子,玉儿说的是喜事是今儿个一早,皇上就派了刘公公给主子您送来了好多的赏赐。”
“赏赐?”香离笑的眉心更是紧蹙起来,无缘无故给赏赐,南宫决夜又想玩什么把戏?
安宁看主子诧异的表情,又笑了笑,说道:“都是给主子补身子的药材和珠宝,其实皇上还是很关心主子您的。”
他会关心别人,这天都会下红雨,不过,既然送来了值钱的玩意,不要白不要,想到这,香离笑舒展了眉心,挑眉道:“玉儿,就把那些值钱的收起来。”
玉儿点点头,当然知道主子这话的意思,是将那些值钱的珠宝装好,到时候换成真金白银,就可以出去过逍遥的日子了,可是,现在主子还能出的去吗?皇上对主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皇上会放主子走吗?
香离笑又怎么看不出玉儿的心思,当安宁退下去备早膳,她才缓缓的开口:“有何疑问就直说。”
“主子,您觉得我们还能离开皇宫吗?”
香离笑心里一怔,却未开口回答,拍了拍玉儿的肩膀,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会的,她会离开这里,还会带上她该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