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的,他真的懂的……
在内心一声声的叫嚣中,他昏了过去。
冷管家扶住炽焰,看着那苍白的脸,他蹙起了眉,他曾以为炽焰的心智永远长不大,永远的像个孩子,多少日子,他都希望炽焰跟正常人一样,现在,他在渐渐地成长,而原因,却是因为爱情?
慈宁宫中灯火辉煌,慕容凤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支撑着有些沉重的头,从碧月宫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所有人的人都以为太后是为了柔妃娘娘被打入大牢的事情而心烦,也都不敢打扰。
但是,她此刻心烦的事却是今日的亲眼所见,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决夜抱着香离笑离开,他脸上呈现出的是紧张,甚至都忘记了她还在旁边,就这样离开。
这时,一名宫女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上前,“娘娘,晚膳已经准备好,您……”
“滚开!”慕容凤忽然变了一张脸,朝着宫女吼道:“都给哀家滚出去!”
宫女瞬间被太后的神色吓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却不知这一声声的太后却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着慕容凤的心,她恨不得将这张嘴撕裂!
就在这个时候,啪地一声,云嬷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宫女的脸上,立刻冷声的说道:“你这个该死的奴婢,连主子都伺候不好,来人,把她拉下去!”
宫女哭喊着,却被快速的拉了出去,云嬷嬷来到了慕容凤的身前,低声说道:“主子是在为今日的事生气?您这样生气只是气坏了自个的身子,根本落不下好处不是吗?”
“嬷嬷,你说我该如何?我是气,但是却无奈,你知道我……”她一直都爱着他,慕容凤话出一半,停了下来,就像是云嬷嬷说的,她现在还不能急,也不能生气。
“如今,柔儿这颗棋子已经被废掉了,也罢,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
“那主子,原本的计划被破坏,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慕容凤微微的抬起手,说道:“先不动,静观其变再说,有些人自然会等不及。”
一双芊芊玉手紧紧地拽着椅子的扶手,眼睛盯着前方,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丝恨意,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或者在等待着什么,让人不寒而栗,是的,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只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得到本该属于她的地位,她绝对不会输。
夜,星空璀璨,花木依然生机勃勃,云破月来花弄影,走廊的高悬的宫灯在风中摇曳。
今天,常喜他们都被吓坏了,这会儿还不断的开口问她是不是好些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听着他们的问候,香离笑倒是很感动,可心里却有些内疚,不过,她现在还是要装装样子,所以,才这么躺在了长椅上等着他们伺候着。
香离笑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裙靠在长椅上,搭着脚,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这哪像是生病,凌锦风摇了摇头,这次就连他都要陪着他对皇上说谎,不过这感觉还不错,难道看到皇上有那样的神情。
“我都没事,这脉也不用把了吧?”
“皇后,这场面还是要有的吧?”凌锦风慵懒的笑了笑,伸手把脉,不一会儿收回了手,说道:“你现在的身体简直就是壮如小牛,就是那封锁的脉搏,如果有高人替你打通,说不定你还会是个练武奇才。”
香离笑挑了挑眉,嘴角含笑,这话在她听来,简直就是滑稽,但是她却不知道凌锦风说的都是实话。
“练武奇才?说不定我还能成为第二个张无忌呢!”
“张无忌?他又是谁?”
“小说人物而已,总之,承蒙你贵言,这位御医大人,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去给皇上爆料了?”
“你知不知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皇上这么紧张别人。”
“那又如何?”香离笑悠然的靠着反问道,见凌锦风不知再说什么,随即轻笑,摆了摆手,“好了,不送。”
凌锦风笑了笑,看来他们的皇帝以后日子可不好过,在常喜将御医送走之后,香离笑便将安宁叫了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吗?”安宁恭敬地问道。
“安宁,这玉妃你可有了解?”
香离笑也不是特意要问,只是这几位妃子她大概都有了些了解,就这位玉妃,她还没有真正的了解,所谓的知己知彼,也才能掌握局面,而安宁虽然进宫不久,但从平日里,便能看出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最周围的事物观察仔细,渐渐这样下来,她就成为了香离笑了解消息的源泉。
安宁点点头,开口道:“奴婢也只是有听人说过,玉妃是刑部尚书唯一的千金,半年前入宫,进宫之后一直安分守己,不过奴婢还听说,以前的玉妃娘娘不喜乐器,但现在的琴技高超,应该是为了入宫而学习的吧。”
这入宫的女人都该是有美貌的,所以想得到皇上的注意,就要有一技之长,所以,这种情况的也很多,看来这玉妃想得到皇上的宠爱,也是用了心的,跟别的妃子没什么两样,但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玉妃这人不简单。
“好了,安宁,你也下去歇息吧。”
香离笑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安宁很快的退出了房间,香离笑躺在长椅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一阵风吹过,烛光摇曳,感觉到有人在靠近,香离笑却一脸不以为然,依旧靠椅背,白皙的小脸,柔美无比,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痕,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此刻来自己房间的人是谁,也别是这样的出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