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从不认为赫连说的是玩笑话,惹火了他,连老娘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
赫连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他的手就像钢铁一般坚固,挣脱不开,他气的暗自运用内力一掌打了出去,烈焰就好似漂浮的棉絮,就这般冷不丁的狠狠的趴在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但是尽管如此,他依然招招手,笑的格外犯贱,“别那么大声,小点声,幸亏我给那两个小丫鬟下药了,要不然真的会被发现了。”妈的,疼死了疼死了,可是他不敢大声叫,害怕某人一会越打越上瘾。
他烈焰虽然不是什么软脚虾,但是被人这般的暴虐,是个人都会撑不下去的。更何况老爸老妈那么辛苦造人,才有了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这样被变态好友打死了,多划不来。
赫连连理都不想理他,直接扭头就走,门口堵上了,他不会跳窗户吗?
“等一下。”烈焰紧张兮兮的看着床上熟睡的柳翩然有轻微的波动,连忙拉着好友转身跳上了房檐,临走之际解开了司徒飒琚的穴道。这下子又做上了梁上君子,瞧瞧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眉头紧蹙,不知是哪里不舒服,又或者说是哪里痛,她的额头冒着一丝丝的冷汗,这下子赫连苍穹也不说要走了,那张精致的娃娃脸略显担忧,只不过烈焰一门心思专注在无力的人,根本就忘了身边的这尊佛,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忽略掉他不同寻常的表情。
司徒飒琚揉着发疼的脖颈,他怎么睡着了呢?他明明记得自己刚才和柳儿说话,说着说着,他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shit!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睡着了,并且方才一点困意也没有,怎么就突然睡着了呢?难道有人来过,他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倒是把站在房檐上的那两个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这么不小心被发现了呢?
然后他只是四处走走,并没有陌生人进来,至少此刻这个房间的四周没有杀气,那么多年的跆拳道不是白练,因为这般精准,他不知躲过了多少危险。
“恩……”
疼得轻哼声,司徒飒琚吃惊的看向床上的柳翩然,她的依然紧闭着双眼,微翘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几下,好似要醒来的预兆。她,她要醒了吗?
他欢悦了起来,却依然不敢动自己的身子,只怕自己还在梦中,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直到她终于睁开无波却又明动的双眼,他开心的不知所措,仿佛身在梦中,小心翼翼的问,“醒了?”
柳翩然愕然,房间里还有人?
侧目,原来是司徒飒琚!抬眼看了窗外皎洁的明月,漂亮的不含任何的瑕疵。只是她有些不懂,“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咳咳……”说到最后,她的嗓子发紧,不禁咳嗽了起来。
司徒飒琚连忙为她打了一杯水,她也不客气的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一股甘甜水润涌入喉咙下滑,立时一种放佛活过来的感觉。他接着小心的询问,“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柳翩然看着司徒飒琚发愣,斟酌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今天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很累。回来之后就睡着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不知道自己睡了整整五天四夜吗?”
“五天四夜?”她愕然,脑海里飘过什么,好似电影一样,不停的在重播,回放。
她不禁有些伤感,也许只是一场梦,为何却又是那般的清晰,好似就像方才发生的事情,让她无法忘怀。
察觉她好似有心事,不安的问道,“怎么了?”
“我做了一场梦,好长好长的梦。”
“啊?”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指望柳翩然会回答,只希望吱个声就好,最起码让他知道她还正常就好。可是现在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他有些呆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她心事重重,低垂着头,呆呆的说道,“我看见爸爸妈妈了。”
司徒飒琚敷衍点头,脑海中回味一半了,才猛然的抬头,大喊道,“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见我现代的爸爸妈妈,就是你照片上那对年轻俊朗美丽的夫妇。”说到这般贴切的赞美之词,她嘴角会露出暖暖,浅浅的笑容,美得好似一朵洁白的茉莉花,香甜而洁白,就好象她的微笑一样。
“你回到现代了?”他想了老半天,才想出这般拙劣的词汇,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又多问了一遍,“是那个几千年以后的世界吗?”
几千年以后的世界?
房檐上的两个男人震惊的看着彼此,有些不可思议。
她点点头,“我们都是来自几千年以后的世界,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爸爸妈妈在伤心落泪。此刻我才明白,他们不是不爱,只是太过深爱,虽然我灵魂出窍,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也有他们一部分的原因,但是我并不怪他们了。”
“你看样子好像弄明白很多事情了。”他也替她开心。
“嗯,本来我有机会回去,可是当我决定这么做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里我也生活了二十四年,上一辈子,宁儿为了我死去,这一辈子没有我,她可能还会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回来。”当她一个人走在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她并不害怕,而是更加坚定,照着自己心中的指引前进,她就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你放弃了二十一世纪是吗?”生死关头走一遭,想必有些东西就需要取舍了。